飄天文學 > 穿越之廢柴當道 >第39章 不如他
    “玄蘇,玄蘇。”這音如響在耳旁,眼前的畫面漸漸扭曲,色彩雜糅在一塊,慢慢歸於黑暗。悠悠轉醒,由模糊慢慢清明,眼前是蘇珈珈冷峻的臉。再看周圍,哪有什麼燈火通明,盛世歌舞,只有一湖映半月,湖岸一殘樓,玄蘇感覺自己在做夢。“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半鳶樓裏嗎”玄蘇摸了摸自己的頭,認知清楚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蘇珈珈沒有回他,只是伸了一隻手將他拉起。“是幻象”“幻象什麼幻象”“這裏曾是一個小型產靈地,機緣巧合下形成了很多年前的幻象。”看着那棟殘樓,蘇珈珈頓了一下,沒由的感嘆了一句:“這樓還是南朝時期的,早就被荒廢了”玄蘇的關注點卻不在此,問道:“產靈地又是什麼”蘇珈珈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產靈地是能自主生產靈氣的地界,在學堂什麼也沒學。”“我一個先天無靈氣又有病的人,學那個做什麼”玄蘇眼神亂瞟,爲自己的不學無術找了個理由。事實上,他沒去學堂上過課。他是先天無靈氣,又有病,能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都是問題,他不想約束了自己,別人也不敢約束他,所以一直過得很肆意。他說的輕鬆,蘇珈珈卻突然嚴肅起來。“你的病會好的。”氣氛徒然變得沉重,玄蘇尷尬的看了看月色,不願讓蘇珈珈多想,便打了個哈哈。“啊,那我剛剛看到的都是幻想嗎還真是可惜,那位時卿公子可好看了。”玄蘇本只想轉移一下話題,不曾想蘇珈珈竟然接了他的話:“是挺好看的。”令人驚訝。玄蘇:“你知道”蘇珈珈:“時卿,南朝名妓,容顏傾城。”“沒見過的人你也跟着誇。”見蘇珈珈當着他面誇別人,玄蘇一點都不服氣,他也很好看的好嗎那個什麼時卿的,說不定把面紗一扯還沒他俊俏呢。蘇珈珈不迴應他了,只是一直看着湖面。半響沒有動靜,直到玄蘇打了個哈欠想回去睡了,蘇珈珈才緩聲道:“玄蘇,這裏有你的藥。”玄蘇:“”這麼巧的嗎不是說這藥很難尋又一日清晨,陽光懶懶的透着窗落下幾點斑駁,牀上的少年纖細的睫毛一顫一顫,睡得並不安穩,他做了很長很長的夢。熙極六十九年世人皆傳玄蘇是染病而亡,其實這病是自打孃胎就有的,自他成胎,坎坷的人生路就開始了。懷他的蟬嬪總出血,時時有掉胎的危險,好不容易熬過了十月,卻還是沒有生產出來,足足在孃胎裏待到十四月才臨盆,之後也總生病,一直在調養身體,得不到皇室的待見。蟬嬪本就只爲着爭寵生下他來,見他如此不討喜,對他也就不怎麼上心了,只是養着,將來老有所依。卻不曾想先皇故去,蟬嬪也染風寒而去,尋常皇室子弟六歲便可修靈,可玄蘇滿六歲還是沒有半點靈力且身子愈加虛弱,皇室怕他這怪病會傳染,便對外宣稱小皇子病故,將他趕去了先皇陵墓。畫面一轉眼前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他來到玄蘇面前,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玄蘇被他盯得發虛,心想他可能是來搶食物的,自然而然的護了護懷裏剛去林裏摘的三藎果。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尋了兩個大些的果子遞給男孩。男孩接了果子後,就一直跟着玄蘇生活,不久,玄蘇的病癒演愈烈,他感覺自己快死了,卻不知男孩到哪裏找了一種藥,暫時治好了玄蘇。熙極七十一年宮變發生,男孩帶着玄蘇回到了熙皇宮,自此玄蘇長留皇宮,而男孩則天南地北的四處尋藥這個男孩就是蘇珈珈,玄蘇後來很少見到蘇珈珈。每次相見,蘇珈珈的情緒也少有波動,除了十二歲那年那是玄蘇生命中的一個大坎,用藥後整整睡了三日才醒,一睜眼便是蘇珈珈的臉。他死死地抱住玄蘇,像是要將他揉進骨子裏,玄蘇能清楚的感受到蘇珈珈的聳動還有肩上的溼潤十多年來,那是玄蘇第一次見蘇珈珈情緒失控,也是唯一一次似有視線緊緊的黏在他身上,玄蘇從睡夢中轉醒,眼前卻只有一扇百花鏤空屏風。悠悠起身,打開窗陽光刺的玄蘇睜不開眼,這日色顯示現下已是大中午了。每次用藥都會昏睡一段時間,醒來後會覺比之前有神氣些,玄蘇已經習慣了。只是都這麼晚了,醒來後便覺得肚子有點餓。剛一想就聞到了飯菜的味道,有一人一手端着盤子,推門而入;玄蘇回身,只見蘇珈珈正在將飯菜擺上桌。“醒了就過來喫點東西吧。”說罷,蘇珈珈就坐下了。玄蘇過來坐下,看着桌上三道菜;一道片藕連絲,一道翠青碧葉湯,一道雀鳳鸞,色澤皆美,便迫不及待的動了筷。色相極佳,口感也是極好的;玄蘇感嘆:外面的世界,皇宮不能比啊。風捲殘雲的填飽了肚子,玄蘇便開始提自己的滿腹疑問:“蘇珈珈,你說的藥到底是什麼啊每次都只說是稀罕物,這次可不許敷衍我。”他昨晚眼見蘇珈珈從半鳶樓裏匯聚了一些白色氣流在手上,然後融入他體內,這種奇奇怪怪的藥可從未聽過。蘇珈珈擡眼看他,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玄蘇就盯着他,好像他不回答就不撤眼似的。半響,蘇珈珈才道:“是一種特殊的靈,你先天靈體有損,它能補上你殘缺的靈”“還能有這種補法”世間萬物皆有靈,靈氣爲基,在萬物體內孕育身軀,靈氣散則氣數盡,反之,身體死亡靈氣就會散盡,先天靈不足,就極易夭折。卻不知靈還可以補。玄蘇表示很震驚。“有嚴苛的條件,其一,要有特殊的靈”“其二,能聚靈”“其三,能融靈”蘇珈珈說的隨意,玄蘇卻頭大,一句都聽不懂,這些不屬於常識範圍啊。玄蘇還想多問一些,蘇珈珈卻已起身邁着步子離開了。“收拾收拾,要去下一個地方了。”“”因着蘇珈珈說要走,玄蘇才匆忙收拾了行李,早早的下了樓;但此刻他只想揍蘇珈珈,說好的就走了呢人呢他站在樓梯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誰知道那些個姑娘還在這裏,向他眉眼傳情,玄蘇心裏苦啊。心裏默唸,那邊那位大哥,是她們自己要垂涎我美色,不關我的事啊,你別看我了行不行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容貌是一種負擔。時不時向樓上望去,期望蘇珈珈快點下來就可以溜之大吉。可惜還沒等到蘇珈珈,餘光卻瞥見那男子朝他走來;似乎是終於忍不住姑娘們對他的暗送秋波,打算找他的麻煩了。男子已越來越近,玄蘇頻頻後退,直至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頭頂傳來蘇珈珈無喜無悲的聲音。“有什麼事嗎”這話是對那男子說的。男子本凶神惡煞,看到蘇珈珈後忽然就畏縮了,語氣顫抖:“沒事,沒事。”之後便快速的退了開來,蘇珈珈沒把他放在心上,繞過玄蘇向前走去。跟上蘇珈珈,玄蘇才意識到,以前沒去想,現在才發現,儘管蘇珈珈只大他一歲,卻比他高了半個頭。雖然他看起來沒什麼肌肉,可是和那男子一比,氣勢卻強的不行。玄蘇心裏就有了主意:跟着蘇珈珈,走遍天下都不怕。內心竊喜,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衝姑娘們笑了一下,引得人羣騷首上了馬車後,蘇珈珈沒有聘用馬伕,而是親自上陣;一朝國師給他驅馬,玄蘇心裏不免得意。聽着外面的喧鬧,玄蘇忍不住想瞧瞧;半掀簾子,看沿途街道,只覺滿目琳琅;不愧是澤容國的都城,繁華萬千,街道上滿是小販的吆喝。澤容國民風開放,有不少女子也在經商;在玄蘇看來這種現象還是十分神奇的,畢竟在熙極國,女子都閉門不出。再仔細看,卻發現了一些異樣;路上行人都紛紛看向這駕馬車,忽然想起了什麼,玄蘇掀開前簾,坐到了蘇珈珈身旁。“怎麼出來了”“透透風啊。”看着旁人移開看蘇珈珈的眼神,轉而驚豔的看他,玄蘇臉上止不住的得意。蘇珈珈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不過懶得揭穿他。愛臭美這一點,還真是.從未變過。“哎,蘇珈珈,你都沒告訴我要去哪,下個地方有這裏好玩麼才待了一天,我還想多玩一會的。”蘇珈珈懶得迴應他;等了許久見蘇珈珈都沒回應,玄蘇以爲是蘇珈珈沒聽見,便湊近了蘇珈珈耳邊大喊:“蘇珈珈,我們.啊。”突如其來的接近讓蘇珈珈身子都僵了一下,玄蘇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珈珈一揮手甩了出去。眼看就與大地公公越來越近,玄蘇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臉,心裏還在默唸:蘇珈珈你個王八蛋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玄蘇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冰冷的臂彎,有種熟悉的極淡花草味,卻又記不起來是什麼。“瞎折騰。”像是責備又帶有寵溺,蘇珈珈將他拉上馬車,溫柔的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品,使玄蘇都有一瞬間的恍神,不過很快,就拉回了思緒。一定是我感知系統被嚇壞了,蘇珈珈怎麼會溫柔呢想多了想多了,罪過罪過。玄蘇沒看到的是,蘇珈珈微紅的耳垂凝了凝自己發散的思維,看蘇珈珈端正了自己身子,玄蘇這才發現,蘇珈珈是一手牽着繮繩,一手把他撈上來的。目測了一下這馬車的寬度,玄蘇腹議:長臂猿嗎安靜了一會,玄蘇又忍不住想同蘇珈珈說些什麼,但想起剛纔的事,就閉上了嘴;他不提話,蘇珈珈卻主動起了話題。“你在幻象裏看到什麼了”幻象玄蘇愣了半刻,纔想起蘇珈珈問的是什麼。“就是半鳶樓的中秋宴會啊。”回憶起那場宴會,腦海中又浮現出時卿的身影,那時還知道日子不對,現在想來,不對的何止是日子。蘇珈珈頓了片刻,才緩道:“我說的是人”玄蘇蹙了蹙眉:人他就看到了時卿,哪還有什麼人難不成蘇珈珈問的是時卿他不是很少對人有興趣的嗎思及此,玄蘇並不想回答蘇珈珈,心中十分不快。他竟然還惦記着那個勞什子時卿,我除了琴舞,有什麼不如他真是氣人,假意沒有聽到蘇珈珈的話,玄蘇眺望四周,開始打起馬虎眼:“再見了,澤容的美食佳人們,我會想你們的。”見玄蘇不願回答,蘇珈珈也沒有追問,只靜靜的駕着馬車到城門口,然後緩緩停下。“有些事要辦,在此等我。”“事多。”未理睬玄蘇的吐槽,蘇珈珈施然隱入了人羣。玄蘇等的無聊,便四處觀望,而後發現了一間賣書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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