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廢柴當道 >第123章 不發一言
    玄蘇還沒回過神,扶丘已經飛快轉開了話題,行至桌前,點了點各式東西:“不如公子現在就挑些想要帶上的,明日便不用着急弄了。”本想再商量一下,奈何扶丘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玄蘇只得放棄,乖乖點了點頭,清點物資。原也不用着急,畢竟蘇珈珈那關,難過的很。三個人一起睡什麼的,蘇珈珈肯定會非常非常非常介意,絕對以及肯定會拒絕的。這麼一想,玄蘇還有些心疼扶丘。這個一心一意拉進師兄弟感情的好師兄,恐怕又要失望了。在心裏替扶丘嘆了口氣,玄蘇便沒再多想,認真的收拾起行李;當觸及到凳子上的衣物時,玄蘇停了下來,白皙的手指撫上花哨的補丁,頗爲疑惑道:“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衣服”這種衣物不是尋常市面上能買到的,而且這針腳怎麼看都像是出自蘇珈珈之手。只是衣物料子並不常見,不像是新產的,倒像是古袍。轉念一想,現今的文化十分發達,接受性極強,從古到今的衣物各有市場,倒也不是特別扎眼。許是這萬淵谷的穿衣文化就是如此,也就不奇怪了。扶丘溫柔的眼波流轉,眼神也落到成堆的衣物上,淡淡回道:“師弟閒來無事,便會縫些衣物。”雖懷疑是蘇珈珈所補,但聽扶丘說出口,感覺卻大不一樣了。從上到下,也不知堆了多少層,玄蘇暗暗喫驚。這到底是爲誰而補呢玄蘇不知道的是,自他來後,這裏的氛圍才歡愉了許多,事實上,在他沒來之前,蘇珈珈與扶丘都未笑過。這麼嚴峻的形勢下,蘇珈珈又哪會有空餘時間來縫補衣物呢扶丘所準備的這些衣物,其實是出自很久很久以前晚霞落竹裏,映夜半面紅。說是隻帶幾樣東西,挑起來卻頗爲費勁;主要是扶丘所準備的,似乎都能用得上,玄蘇這會就犯起難來,東挑西撿。“帶這個桂花糕吧。”“但那個酥餅口感更好”“帶這件衣服吧。”“可是那幾件衣物也不錯”待玄蘇挑好之後,晚霞都已經不見了蹤影。也虧得扶丘脾氣好,又有耐性,才陪着他在這耗了一下午。看着打理好的包裹,玄蘇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公子打理的真好。”若是旁人這樣說,玄蘇恐怕就會覺得這是挖苦之詞,可說這話的人是扶丘,那便是真真正正溢於言表的讚美。只是,老半天才倒騰出一個包裹來,也用不着誇讚吧。饒是玄蘇這樣的厚臉皮,也不免在扶丘讚美的目光中羞紅了臉。桃花暈開在臉頰上,緋色剔透。“公子的皮膚真好。”忽而想起了什麼,扶丘面露喜色,繼續道:“忙得昏了,忘了我是準備了那個的。”原本聽到扶丘誇讚自己的皮膚時,玄蘇還想謙虛一下,但他還未開口,又被扶丘的言語吸引了好奇心。“準備了哪個”扶丘望向玄蘇,美好的眼眸裏藏着一點點神祕,只道:“公子先去尋師弟,我稍後就來。”玄蘇還想再問,但觸及到扶丘的目光後,只好妥協的往外走去。行至蘇珈珈住處時,屋裏還亮着暖黃的燭火。緩緩而入,蘇珈珈正坐在桌前,眼眸微垂,似乎在想些什麼;許是感受到了腳步聲,視線轉移而上,見是玄蘇,眸色稍疑:“玄蘇”經蘇珈珈這麼一問,玄蘇忽然想起扶丘所要求的事,臉色又緋了幾度,卻不好直接跟蘇珈珈直說,只好先把扶丘拉出來當擋箭牌:“扶丘師兄讓我來的,他說他稍後就要過來。”蘇珈珈眉間疑色更甚,但須臾之後,便散去了情緒,眼眸又深邃起來。見玄蘇還拘謹的站在門口,蘇珈珈柔了柔語氣道:“先過來坐吧。”聞言,玄蘇移步坐下,而蘇珈珈也沒再開口。燭火跳躍,夜靜無言。玄蘇與蘇珈珈圍坐於桌旁,即無相視,也無交流。玄蘇心裏還在意着蘇珈珈的祕密,而蘇珈珈,大概是還想保守着自己的祕密。明明兩人曾那麼親密,可現在待在一起,卻真像隔了幾千萬裏。好在扶丘很快便來了,打破了這難語的僵局。仙風道骨的身影自暗處款款而來,手裏拿着一個質樸的藥罐。“看我帶來了什麼。”邀功似的將藥罐至於桌上,扶丘的脣角淡淡上揚。玄蘇探頭去瞧,自藥罐裏嗅到一股熟悉的芳草味,而其中之物,也在燭光下慢慢顯露出來。綠盈盈的膏狀物附在罐裏,其內剔透,毫無雜質;玄蘇對此物的印象極其深刻,初離熙極國時,還因分辨錯誤,導致臉上生了許多疹子。“這凝肌草我搗得十分仔細,現在就可以用的。”扶丘首先看向的,便是玄蘇。沒想到扶丘神祕兮兮準備的,竟是凝肌草。近來事多,玄蘇都快忘了這個,然此刻扶丘既已準備了,玄蘇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是仍有些顧慮。“扶丘師兄,你確定這是凝肌草,不是凜肌草”怪不得玄蘇會懷疑,凝肌草與凜肌草只有邊葉不同,效果卻完全相反,一不留神就會採錯;而扶丘這麼個大神仙,對凡間的花花草草可能不甚熟悉,採錯了也十分正常。“這個”扶丘略微遲疑,笑意卻爬上了眼彎裏,打趣似的轉向蘇珈珈:“我是沒錯過的,倒是師弟,小時”“師兄若是閒得慌,不如出去打探。”扶丘話未說完,便被蘇珈珈冷緩的聲音打斷。玄蘇明顯感覺,蘇珈珈的情緒波動了一下,語速雖平穩,語氣卻帶微寒。玄蘇好奇的要命,聽扶丘的意思,蘇珈珈小時候也是採錯過凝肌草的;玄蘇想象不到蘇珈珈犯錯的樣子,很想問問扶丘。但偷瞄了瞄某川,玄蘇便壓下了心頭的想法。蘇珈珈明顯不樂意扶丘提起,這時候再問,不是撞火山口嘛扶丘也點到爲止,不再繼續,只道:“我不說了,咱們還是護理肌膚吧。”說完,扶丘自顧的拿起陶罐,走到玄蘇面前,語氣熟稔:“我替公子勻上,公子替師弟勻上,師弟再替我勻上,可好”玄蘇:“這不好吧。”扶丘笑道:“有何不好自己抹不勻稱,咱們三個互幫互助,正好可以拉近一下感情。”聽出了扶丘話裏的意思,想起他的一片苦心,玄蘇心裏就軟了軟。偷瞄了蘇珈珈一下,發現後者神色如常,既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玄蘇嘆了一口氣,終是點了點頭。反正晚上一起睡覺是不可能了,就當彌補一下扶丘吧。得到玄蘇的同意,扶丘並未直接上手:“敷臉可不能這樣坐着,我準備了躺椅,一起去院裏吧。”既然答應了,玄蘇便覺得做的好些也沒什麼,他自己也有許久沒有打理過肌膚了,是該好好收拾收拾。當即同意了,還喊了端坐的蘇珈珈一聲。奈何某人並不給面子:“不去。”兩個字拒絕的徹徹底底;若是從前,玄蘇還會纏着蘇珈珈,非讓他去不可,但現在,玄蘇感覺心裏涼涼的,又尷尬又難受。如今主人公都說不去了,那做這些還有意義嘛思及此,玄蘇擡眸看向扶丘。後者一點也不介意蘇珈珈的拒絕,反而笑意更濃,神祕兮兮朝着玄蘇笑了下:“沒事,那就我們兩去。”帶着幾點賭氣的玄蘇遲疑着答應了。兩人行至庭院,院內並排擺放了三把躺椅,玄蘇有些失神隨手挑了最側的一把,剛要坐下,卻聽扶丘道:“公子還是坐中間吧。”玄蘇疑惑:“這是爲何”扶丘不答,只笑:“待會你就知道了。”聞此,玄蘇只得坐在了中間的躺椅上。剛一坐下,扶丘便行至玄蘇面前,示意他躺下。乖乖聽話的玄蘇躺下後,只見扶丘熟練的攪了幾下草漿,在罐裏拿出刀削似的木具,舀出一勺,湊近了他的臉。玄蘇下意識閉上眼睛,冰涼的觸感自臉頰傳達下來。雖是夜,卻不冷,這一片涼給他的心裏降了溫,帶來了幾絲舒爽。感受到臉上已被草漿覆滿,玄蘇正打算起身,卻聽扶丘的聲音響起:“師弟,你來了。”擡眼循去,一襲黑衣的蘇珈珈在夜色裏緩緩而來,黑暗裏看不清他的表情,如迷霧般令人捉摸不透。玄蘇怔怔看着蘇珈珈行來,自然的接過扶丘手上的陶罐,不發一言。扶丘也十分自然的接着自說自話道:“你若不來,就得麻煩公子幫我了。”話音一落,臉就一涼。不知何時,蘇珈珈已經一勺草漿糊在了扶丘臉上;而後,蘇珈珈便不再動作了。玄蘇看得想笑;蘇珈珈真是不合時宜,好歹等人把話說完,做好準備了再上手啊,他倒好,一勺子就上去了,弄得扶丘半邊臉上糊着一坨草漿,仙風道骨都沒有了。可即便是這樣,扶丘的嘴角依舊上揚,彷彿並不介意蘇珈珈的舉動,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蘇珈珈。“雖說看不見,但師兄還是覺得,似乎沒有抹勻。”扶丘淡笑道。“嗯。”只答此一字,蘇珈珈端着陶罐,並沒有動手的意思。果然,這種事,還是太爲難蘇珈珈了。玄蘇在心裏嘆了口氣,搖搖頭起身,伸手欲拿陶罐:“還是我來吧。”不想蘇珈珈的手卻往裏躲了躲;玄蘇不解擡眸,只見蘇珈珈眸色深沉,眼簾微垂瞧了他半刻,似是妥協般道:“我來吧。”玄蘇心裏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人雖面無表情,然而其傳遞出的空氣裏,卻頗爲酸澀。還不等玄蘇想清楚蘇珈珈的變化,扶丘的聲音便不徐不緩的響起:“師弟,我躺好了。”循聲望去,扶丘已悠閒的躺在了椅上,等待着蘇珈珈的服務。後者的臉色更冷,卻未拒絕,真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而後的畫面十分古怪,空氣被分成了兩份,一份滿面春風,一份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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