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龍君塵想着,可是越想,他越是興奮,面色竟是微微泛紅,心中的好奇幾乎要驅使着龍君塵現在就去那洞穴裏面看個究竟,要不是何琳琳的事情還沒個結果,龍君塵絕對是撒開腿馬上就去。
“君塵,你,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紅啊”馬村長見龍君塵神色有異,心頭一動,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着龍君塵,心裏卻在想着,難道這小子對那龍紋瓷器感興趣
龍君塵瞥了馬村長一眼,看到後者眼神裏一閃而逝的詫異,也不說破,輕輕一笑,想起馬村長之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道:“那個道士用這個龍紋瓷器來封印鬼魂,煉化妖魔,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之後嘛。”馬村長用手戳了戳下巴,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回憶了一番,這才說道:“哦,是這樣的,之後,那個邪修的道士碰到了一個修爲很高的過路妖魔,兩人鬥法,那道士竟不是那妖魔的對手,不過,那個妖魔想要奪取道士的一身修爲,甚至還想要放出瓷器裏面的鬼魂,煉化來增加自己的實力,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才通過那個妖魔知道了這個道士原來一直都幹着這邪惡的勾當,說來還是真是嘲諷。”馬村長搖着頭嘆了口氣,作爲一名同行,無論是龍君塵還是馬杜偉,都對這名道士的行爲頗爲不齒,只是沒想到,這揭露真相的,竟是另外一個妖魔。
一個道士,不行俠仗義,斬妖除魔也就罷了,居然還想着藉着妖氣陰氣,進行修煉,如此助紂爲虐,完全是無視了道家的宗旨,比起那些騙人錢財的道士,罪過自然還要深重許多。
“那個妖魔既然要奪取那個道士的一身修爲,自然是要將其魂魄擊碎,那他們倆最後怎麼收場的”龍君塵只是悵然片刻,便將話題又拉了回來,認真地問道。
“哈哈哈,這個道士自然是被這妖魔逼急了,竟是放棄了自己在陽間的肉身,只留下一絲魂魄,將自己的一身修爲加上自己身上的怨念全部注入進那龍紋瓷器當中,龍紋瓷器裏面的鬼魂煞氣大漲,整個陵墓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極陰之地,在那陵墓裏面所有的孤魂野鬼,也被全部注入進了那龍紋瓷器當中,據說這個道士最後沒能抵擋住那鬼魂的強烈反噬,七魂六魄被全部流放,自己的神識也全部被打碎,只留下了自己的怨念在那龍紋瓷器裏面不斷生長,然後,就到了如今的地步。”馬村長說着,不知是因爲人老了,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還是因爲說到這驚魂的事情顯得惶然,他變得呼吸急促,面色通紅,白色的鬍鬚微微戰慄着。
“當然,我都說了是據說,怎麼可能會是我親眼見到呢。”馬村長也是察覺出了龍君塵的疑色,不由得訕笑了兩聲,摸了摸有些油光光的鼻子,“具體情況是這樣的,當時,那個鬼王誕世之後,我們村子裏陰氣大漲,萬鬼來朝,連續一個月,沒見一絲陽光,沒不見一滴雨水,莊稼死得死,爛得爛,牲畜也都像發了瘋似的,四散跑了,要麼就是渾身抽搐,死得不明不白,只留下面面相覷的村民,於是,當時的村長就請了一位道長來捉鬼,只不過,那位道長法力不濟,並不是那鬼魂的對手。”
龍君塵津津有味地聽着,拿起面前的瓜子磕了起來,目光注視着馬村長上下抖飛的脣瓣,對於接下來的內容,很感興趣。
馬村長也沒有賣關子,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也就是通過那幾次的交手以及調查,那個道長搞清楚了這裏鬼氣如此之重的原因,他對我們之前村長說的話,我就是原封不動地說給你聽了。不過,不得不說,那個道長也算是個有骨氣的人物,他知道這鬼修爲強大,若是任其發展,咱們這個村莊勢必生靈塗炭,善良的發心讓這位道長獻祭了他自己的身體,用全身的精血佈置了一個九魂鎖鬼陣,生生將那個鬼魂封印在了那地底的陵墓中,只不過,這無形中也增加了那厲鬼的怨念,而且,這道長畢竟修爲有限,即便是用了全身的精血也只能暫時壓制住這磅礴的鬼氣,過了沒幾年,這鬼魂就已經將那整個陵墓變成了一片鬼氣籠罩的地獄,他雖然本體不能離開陵墓,不過,已經能夠操控那陵墓裏面的其他鬼僕人爲他服務,整個村莊,都不得安寧啊。”
馬村長感覺喉嚨還有些發乾,端起了面前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龍君塵有些艱難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他是沒想到,這茅臺村與那龍紋瓷器以及鬼魂的歷史竟是如此曲折,記下了馬村長之前的話,想到了關於何琳琳所謂的獻祭一事,心頭一動,估摸着肯定跟這之間有很深的聯繫,不由得開口問道:“那這些鬼僕人出來作祟,你們村子裏,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