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君塵司徒玲靈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人斬天 一刀封魔
    張封魔橫刀立馬,萬夫不當地像是個磐石般佇立在那兒,望着蜂擁而上的士兵,嘴角微微咧開,笑容殘忍而苦澀,雪白的牙齒流溢出嗜血的狂歡,兩條蠶眉向兩側高高挑起,舌頭有些詭異而又誇張地舔了舔嘴脣,就好似豺狼碰到了毫無還手之力,身材卻又肥的流油的小羊崽子,對手的每一次恐懼,都會讓張封魔的戰意更甚。

    那些人陰沉着臉,在頭領的指揮下訓練有素地呈包夾之勢向張封魔圍了過來,身後的弓箭手死死地對準着他,一旦他露出破綻,或是想要憑藉速度掉頭逃跑,那些閃着寒芒的羽箭一定會不偏不倚地正中靶心,讓這個愣頭青成爲羽箭下的亡魂。

    令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是,張封魔根本就沒有掉頭逃跑的想法,膽怯與害怕,從來不會出現在張封魔的字典裏。

    他嘴裏呢喃了一句,“不自量力。”緊接着,他輕飄飄地踏前一步,手提血紅長刀,全身竟是在星光的掩映下勃發出了淡淡的紅芒,宛若一件紅色的袈裟,他雙腳踏前,刀光一閃,寒芒畢現,衝在最前頭的人便是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身首異處,沖天的血腥噴涌而出。

    後面的人望着突然暴死的同伴,瞳孔一縮,嚇得頓了一下腳,左右看看同樣滿眼驚懼與惡寒的同伴,一時間竟是沒了勇氣踏出半步,卻只聽得後面的那位首領急急地催促,讓他們趕快擒拿這個狗東西,事成之後,論功封賞,前面的幾人眼神一點,富貴險中求,這些人一咬牙,狠着心齊衝了過去。緊接着,又是兩道刀光閃過,登時又是兩人撲倒,無數鮮血飛濺着。

    富貴雖好,但還是得有命來享受。張封魔再次揮砍下去,毫不留情地出手,又是幾道慘痛的叫聲,撕裂了整個天空。

    後面撲上來的衛兵還未做出什麼反應,甚至都不知道前面同伴的情況,畢竟張封魔的刀太快了,那些人連本能的嘶喊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死不瞑目的身首異處了。

    張封魔揮舞着血紅長刀,已經先那些人一步反衝入他們的隊伍中去,張封魔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他早就已經判斷出來這個時候逃跑是沒有任何生路的,只有這樣衝入敵人的陣型中,才能最大程度減少後面那些弓手對自己的威脅。更何況,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逃跑,除了將面前的敵人全部幹掉,自己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他一言不發,沉默着出手,決然地收割着蠢貨的性命,他手持血紅長刀,刀光連閃,他手中的砍刀就像是無常的拘鎖,每揮動一下都要帶走一條人命。

    一時間鮮血飛濺,慘呼四起,血紅的長刀似乎與張封魔已經融爲一體了,每一次刀舞,每一次血濺,每一聲驚呼,每一顆頭顱,都是那麼自然,就像上天安排好的劇本一般,就這麼理所當然,中規中矩地演着。

    身後的首領看到那像是出入無人之境般的張封魔,早就嚇得瑟瑟發抖,目瞪口呆,一邊不停讓手底下的人朝前衝去,一邊暗暗聯繫上級,面前的這個傢伙,似乎不是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可以解決的。

    整個世界中,最安靜的,恐怕就只有在山巔另一側的寧風兒了,她盤膝,眯眼,穩穩坐在山間突出的一塊小岩石上,木樓已經完全坍塌,寒熙兒被永遠的埋葬在了這裏,寧風兒調戲着自己的經脈,一邊繼續看着對面山巔的戰局,面色平靜,似乎對這殘酷血腥的一幕熟視無睹,又像是,習以爲常

    那名首領將遠空寧風兒平靜如常的表情盡收眼底,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禁不住從心底裏打了個寒戰,直覺告訴他什麼事不太對勁,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一邊讓那些悍不畏死的衛兵繼續向前。

    張封魔的攻勢還在繼續,周圍的血氣似乎成了最堅硬的盔甲縈繞在他的周身,手握着血紅長刀的張封魔在此時簡直是七殺附體,魔神降世,血紅殘影在吸收了恐懼之後茁壯,井噴,在張封魔的刀刃上刻下更深的血紅紋路。

    這些組織裏面的精銳雖然身經百戰,他們刀下的亡魂同樣也是數不勝數,可是他們可從來沒跟這麼瘋狂的敵人對戰過,那滔天的殺意,那血紅的怒眼,那猙獰的長刀,在黑暗中宛若兇獸一般,觸者皆亡,身後的弓手更是找不到任何出箭的機會。

    這處山巔並不算寬闊,甚至可以說頗爲狹窄,那些衛兵攢集在一起,根本沒法展開兵力進行圍攻,那些弓箭手也只能徒勞的拉着弓,眼看着張封魔在那人羣中殺出一條血路,首領拼命地指揮,卻發現只是杯水車薪,他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地看着這詭異的一幕,一個人竟然敢對一支軍隊發出這樣不要命的攻擊。

    張封魔呼吸着那些生靈的血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一刀又一刀下去,一切爲了神州國的誓言在他嗜血的長刀之下被主宰得淋漓盡致,終於,他的氣息在不斷地殺戮中被提升到了頂點,那些噴薄的血氣把一股隱伏許久的狂暴力量給擠出來,讓他整個人化身爲一尊可怕殺魔。

    眼前再無取捨,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所有人的生命在此時的張封魔眼裏,那就是螻蟻一般渺小,包括他自己,都是無足輕重,不值一提的。

    更可怕的是,張封魔的狂暴表現不是瘋狂亂砍,不是毫無章法地橫衝直撞,相反,他的狂暴,或者他的殺氣裏面,透着的,是極度的冷,冷得像是一塊岩石。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顧忌和憐憫,甚至沒有任何保全自己的想法。

    不閃不避,以命搏命,渾然是一個沒了血肉與思維的傀儡,唯一殘留的意念就是殺戮。每一刀,都是致命一擊。悍不畏死,即便是拼着重傷,也要在那些敵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張封魔,一人斬天,一刀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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