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罵得是自己,徐蘭就只當是狗叫罷了,可徐慧千不該萬不該在言語中侮辱張氏。
徐蘭猛地揮動了手中的樹枝,猛然用力,一下子抽到了徐慧的臉上。
“啪”的一聲,徐慧被抽得閉了嘴。
那樹枝富有彈性,卻又堅硬無比,被徐蘭用力抽到臉上,讓徐慧疼得直喘氣。可她還沒回過神來,徐蘭下一次的鞭打又來了。
徐蘭比徐慧小了一圈兒,可她從小幹活,手裏又有傢伙,也算是使了個巧勁
只聽到“啪啪啪”一聲接着一聲抽打到皮肉上的聲音,就知道徐蘭是氣得恨了。
“啊啊啊”徐慧被她抽得滿地打滾,護住了頭,卻護不住身體。
被樹枝打得每一下都是那般疼痛,讓徐慧發出了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徐蘭打了好一會兒,這心中的氣才稍微消了些。
她到底年幼,體力逐漸開始不支了起來。
而徐慧則趁着徐蘭動作慢下來歇息的間隙,猛地連滾帶爬般朝自己家的方向跑走了。
“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徐蘭撅起小嘴,氣呼呼地說道。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想要拖着木桶回家,可是這一走便發現自己沒了力氣。
徐蘭乾脆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歇了歇,直到感覺力氣逐漸恢復了,她才慢慢拖着大木桶回了家。
張氏受了傷不便出行,徐蘭擔心她在家裏受欺負,便乾脆歇息了幾天沒有去縣城擺攤子。
她每日煮些粥和青菜送到張氏的牀邊。
而家裏的一切家務活,徐蘭也勤快地弄完了。
見到她對張氏如此殷勤孝順,那陳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動不動就在屋外罵幾句。
徐蘭也只當是沒聽到。
過了幾天,張氏身上擦破皮的地方差不多快好了,只是腳崴處還略有些眼中。徐蘭便想着去空間里弄些藥材出來,給張氏敷上。
做完了這日早餐後,徐蘭便藉口上山採藥出了屋子。
誰知她走後沒多久,那劉氏便帶着徐慧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徐蘭,你這個死丫頭在哪裏,快給我滾出來”還沒進門呢,劉氏便破口大罵了起來,“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我的閨女你給我滾出來聽到了嗎”
陳氏見到劉氏這個陣仗,生怕引火燒身,也不說勸阻了,只從側門溜走了。
劉氏罵了半天卻沒人理她,她更是生氣,拽着徐慧的手直接一腳踢開了徐蘭房間的大門。
屋裏空蕩蕩的,沒什麼擺設,東西也是舊舊的,可卻收拾得極爲乾淨。
“哼,裝什麼呢”劉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慧兒,上去給她的牀上踩幾腳,看她還裝不裝城裏人。”
徐慧今日戴着一頂大草帽,此時進了屋子,那草帽也沒摘下來。
聽了劉氏的話,徐慧立刻跳上了徐蘭的牀鋪,使勁在上面踩了幾腳,留下了幾個大大的泥腳印。
劉氏眼珠子一轉,卻是直接打開了旁邊的櫃門。
“娘,你幹什麼呢”徐慧問道。
別的不說,光是布料聽說就買了幾十匹
眼看着徐家二房人人身上都換了新衣裳,劉氏看他們不順眼了。再加上聽人說,這徐老二家有時還能喝上白米粥,喫一頓肉菜,這更讓劉氏嫉妒到了眼紅。
如今這可是個好機會。
不趁機佔佔便宜,拿些東西回去的話,劉氏怎會善罷甘休。
母女兩便在徐蘭的屋子裏翻了起來,可找了半天,別說銀兩銅板了,連個新的線頭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女聲傳了過來。
“是誰啊怎麼跑到蘭兒的屋子裏亂翻”
原來張氏用過飯後有些犯困,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剛纔劉氏母女兩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把她驚醒了過來。
“是張氏。”劉氏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說道,“徐蘭那個臭丫頭是個孝順的,好東西自然是放在了她孃親的屋子裏了。”
“我們去張氏的屋子找。”
張氏正躺在牀上,努力想要挪動腿腳,想要看看旁邊屋子裏到底是誰。
誰知一擡眼,就看到劉氏和徐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你們來幹什麼”張氏皺了皺眉頭,“我們早就分家了,無事不要來我們家裏。”
“哼,你當誰稀罕來這個豬圈一般的地方”劉氏擡起了下巴,刻薄地說道,“你家的死丫頭把我的寶貝慧兒打傷了,立刻喊她出來。”
“蘭兒不在。”張氏看了眼帶着草帽的徐慧,“你怎麼不問問她爲何捱打”
“娘”徐慧卻是不幹了,她拉着劉氏的袖子,氣得直跺腳,“咱們趕緊拿東西吧,莫要跟她費口舌。”
“拿東西你們要拿什麼東西”張氏頓時警惕了起來。
“死丫頭打傷了慧兒,肯定是要賠償的”劉氏一邊說着,一邊衝到了櫃子旁。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櫃門,發現裏面裝着幾匹剩下了布料。
徐慧和劉氏一人抱着兩匹布料,又跑到廚房裏,順手拿走了半塊豬肉和一小瓶豬油。
兩人得意洋洋的滿載而歸,留下了被她們翻得狼藉一片的屋子。
張氏氣得捂住了胸口倒在牀上直喘氣。
她想阻攔,可是無奈腿腳不便,嘴巴又說不過那兩母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把家裏好不容易積攢的東西拿走了。
就在這時,陳氏卻是偷偷摸摸地回來了。
“喪門星”看到屋子變成這樣,陳氏卻是指着張氏罵道“我兒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自己屋子裏的東西都看不住你還算什麼媳婦養條狗都比養你強”
“我”張氏急得想要辯解,可陳氏哪裏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就聽陳氏繼續罵道“成日裏裝病躺在牀上,唬得你那賠錢貨女兒伺候,你真當自己是城裏的少奶奶不成你生得那個丫頭也是個蠢的,怎麼不來伺候伺候我”
“一個兩個都跟白眼狼似的,我兒真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沒用的晦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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