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琛不再說多餘的話,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準備離開時,秦念夏又叫住了他。
“傅晏琛,謝謝你啊!”秦念夏很誠懇地向他道謝。
傅晏琛瞥了她一眼,禮貌性地點下頭,只是離去。
秦念夏看着傅晏琛離去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
她心裏想着:那個名叫星兒的女孩子,能有這麼一個好哥哥,曾經一定過得很幸福。
傅晏琛走後沒多久,秦烈便走了過來。
秦念夏看到秦烈原本想撒腿就跑,秦烈卻疾言厲色地呵止:“還想往哪裏跑?跟我去實驗室做身體檢查。”
“……”秦念夏無言以對地癟着嘴。
她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每個月都要被爹地“抓”去做身體檢查。
檢查完,爹地又告訴她,她很健康。
反正,從小到大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到了實驗室裏,私家醫生給秦念夏檢查完身體,秦念夏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秦烈也沒攔着,而是在秦念夏離開後,看着醫生給他出具的檢查報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大小姐已經注射過藥劑了。”私人醫生頷首道。
秦念夏的“維持”藥劑,只有大醫院纔有。
也就是說,有人已經帶秦念夏去過醫院並做了治療。
秦烈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傅晏琛。
這邊,傅晏琛將自己所獲得的信息,上報給了上司,等待指令。
他剛在公司開完會出來,祕書便向他彙報,有個名叫秦烈的男子,在會客室裏等他。
傅晏琛心想着秦烈是爲了秦念夏的事情而來。
他進了會客室,大門一關,屋子裏就剩下他和秦烈兩人後。
秦烈大步上前,攥緊拳頭,凝眉怒問:“你有沒有碰我女兒?”
“我和令千金一清二白。”傅晏琛冷冷地回答道。
秦烈這才緩緩地鬆開拳頭,眉心逐漸舒展。
傅晏琛接着問道:“秦叔叔親自上門來找我,只怕不是爲了這種事情。”
“你已經知道夏夏的病情了?那你是不是也告訴了夏夏?”秦烈說到此事,再次蹙眉。
傅晏琛攤了攤手:“我沒告訴她。”
秦烈這才鬆了口氣,下一秒,他突然“怦”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秦烈擺手道:“我女兒的病,只有你妹妹的血可以救。如今,你妹妹人不在了。你卻是我女兒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秦叔叔,您應該知道,我沒有我妹妹的那種體質。”傅晏琛拉了拉秦烈,想要他起來。
秦烈卻挪開了傅晏琛的手:“當年,我是念在煙兒的份上,才主動幫你母親一把。後來,我得知你妹妹的存在後,我有去找過你母親,希望你母親能讓我帶走你妹妹去救我女兒,但是你母親卻冷酷無情的拒絕了!我求你母親不成,又去求過你父親,哪知道你父親比你母親更無情無義。呵,枉費我當年一片好心,到頭來也是諷刺。”
傅晏琛隨之蹲下身去,與秦烈視野齊平,俊臉滿是嚴肅地反問:“所以,秦叔叔把希望壓在我身上?”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夏夏的病情,以你的聰明睿智,也應該能猜到,我費勁撮合你和小汐在一起的原因。”秦烈理直氣壯道。
傅晏琛直截了當地拒絕:“秦叔叔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和宋雲汐在一起。”
“不如這樣,你捐‘精’給我,其餘的事情,我不會再找你。”秦烈懇求道。
傅晏琛攤了攤手,回答道:“您的這件事情,我有請教過我舅舅。我舅舅告訴過我,我和宋雲汐的結合,不一定能生出第二個星兒,也有可能會是我母親的那種體質。如果,孩子是我母親的那種體質。用在您女兒身上,會讓您女兒變成‘怪物’,您心裏應該有底吧?”
當年,童筱穎的血,治癒了裴金澈,卻讓裴金澈得了另一種“狂躁”的怪病。
這件事情,秦烈是知道的。
秦烈眼中黯然,低沉地回答:“至少,能保住夏夏的命。”
“秦叔叔,對不起。”傅晏琛低下頭去道歉。
言外之意,就是他拒絕給秦烈做“捐獻”。
秦烈突然急紅了眼,起身一把揪住傅晏琛的衣領,呵斥:“你們傅家,一家子都是無情無義的人!”
“我們有我們的難處。”傅晏琛任由秦烈發泄,哪怕衣襟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也不反抗。
秦烈憤憤地盯着傅晏琛,咬牙切齒道:“我真後悔當年給你母親送那支藥劑,我就應該讓你母親痛苦,這樣你傅晏琛,也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