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轉過頭，用手肘捅了一下莫晴。
“那你也別故意那話戳她，那些事都不都過去了嗎？”
莫晴轉着手中的茶杯，瞧着上頭碧色的柳葉紋，淡聲道：“我沒戳她，只想提醒她，有些事兒，確實已經過去了，可是有人....卻不一定變了....”
江瑤歪了歪頭看她：“晴，總覺得你這趟回來有些心事重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和我們說....”
莫晴手一頓，擡首淡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事，你趕緊去看看那沒臉沒皮的女人吧，怕是又去你那後堂拎青瓷喝了......”
尋歡作樂前院，燈火闌珊，歡聲片片，鶯歌陣陣，許久未露面的顧老闆走進來，扭着腰和這個敬了杯酒，和那個調了個趣兒，然後瞥見二樓扶梯那兒靠着的白色身影，正想上去，便有人拉住她道。
“顧老闆，你可好久沒露面了，今兒個不如給大家想個遊戲樂呵樂呵.....”
紅脣微微勾起，將手回搭在那人肩上。
“好啊，想樂呵還不簡單，只是不知道，你們.....”她指尖勾着香帕，在同桌的男人面前都揮了一把：“玩不玩得起啊.....”
旁邊的姑娘附和着大笑。
喝了酒的男人最經不得挑撥，有一個頓時站了起來，來勁兒了：“顧老闆說便是，今兒個要是那個爺們說不敢，那他就是孫子.....”
“就是就是.....”男人們紅着臉應聲道。
顧小滿咯咯咯笑了幾聲，然後扭着腰走到大堂中央，拍拍說：“既然今晚大家興致都那麼高，那奴家就來說說今晚這遊戲‘聞香識ti’規則......”
聞香識體，光聽這個名字就讓人興奮，整個堂裏頓時一陣熱鬧，有人吹口哨，有人挑逗了一下身邊的姑娘，也有姑娘故作羞澀的嗲聲道，討厭啦....
顧小滿拍拍手，示意安靜下，又道：“規矩呢也很簡單，就是自願上來五個姑娘，一個恩客，姑娘伸出手讓客人聞，若是客人你能聞出來她是誰，那姑娘就得當衆親.....你一口....”
“是不是親哪兒都可以啊.....”有男人笑着問道。
顧小滿挑着眉笑道：“客人，哪兒都可以，只要客官你敢，姑娘們哪兒會不敢啊.....”
下頭又是一陣鬨堂.....
又有人問：
“若是全認出來了呢？”
顧小滿咧着嘴扭了下誘人的小腰：“客人要是全認出來了，那晚上就水酒算奴家的.....”
下面一聲歡呼聲，顯然對這個獎勵還挺滿意，可見尋歡作樂的酒水有多貴。
“當然，有獎自然有罰，若是那位客人一個都沒認出來....”她笑着環視了一圈：“那就請這位客人當衆脫光了，然後在我這大堂裏跑上三圈......”
這下，輪到姑娘們在那邊大笑了。
“怎麼？敢不敢啊....”顧小滿閃着盈盈笑眸。
男人們自然粗着脖子說敢啦，哪兒能在姑娘們面前丟了臉面。
遊戲就這麼開始了，可這種地方，哪會有人真的規規矩矩的玩遊戲啊，聞着聞着，有些人便開始手腳不老實了.....
堂裏鬨笑一片，香豔一片，顧小滿笑着從一張桌上順了瓶青瓷，轉身上了去二樓的側梯。
二樓的扶杆上，沉月正靠在那，看着下面的場景，手裏拿着一瓶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顧小滿笑盈盈的走上前。
“一個人喝酒多沒趣啊，我陪你啊.....”
說着拿起一瓶青瓷在她的酒瓶上撞了下。
沉月看了她一眼：“腳好了？”
顧小滿仰頭喝了一口，呵了一聲，搖搖頭。
“那怎麼下地了....”她又問。
顧小滿輕笑了下：“許是我不想要這雙腿了吧.....”
沉月瞟了瞟她，然後擡手那酒壺碰了下她的的青瓷：“還是喝酒吧....”
喝醉了興許心裏就舒服了。
然後仰頭猛灌了一口。
顧小滿卻沒動，歪歪頭：“明明擔心的要命，爲何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