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顧小滿覺得腰間一緊,然後眼前一晃,人便已經躺在塔上,在他懷裏了。
“那...可不可以換別的罰?”
她挑眉:“什麼?”
“肉償....”
“........”
.....
淮河每年這個時候,河面都會結冰,雖然不能承載人的重量,但鳥兒在上頭確是剛剛好,不知何年開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飛來一種不知名的鳥兒,成羣落在冰上,用尖尖的嘴破冰取食,他們毛髮豔麗,叫聲悅耳,久而久之變成了冬季淮河上的一道風景線。
往年這種天氣,顧小滿幾乎不出門,覺得悶了最多也是站在四樓往淮河那頭瞧一瞧,因爲落雪後的天寒骨頭,怕出去後會寒疾發作。
但這幾日,她許是心情好,拉着楚洛頻頻往淮河跑。
這天,莫晴聽說她又出去了,眉間頓時蹙起。
“這女人...還真當我是神仙了嗎?”
可話雖這麼說,卻還是着手去給她備藥湯的材料了,因爲她每回出門回來,必須在無晴閣泡上一個時辰,手腳才能回暖,不然這一夜涼下來,第二天下牀都會困難。
“白柒,你一會兒也過去吧,這女人...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頭...”她道。
白柒雖然也覺得顧小滿這幾日有些異常活絡了,往常天一冷她就跟只冬眠動物似的,不是喫就是睡,別說出門了,連無名閣都很少跨出來。
但...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許是這幾日她真的是太開心了,再說...往年也沒人會陪她去淮河看鳥不是?
她道:“莫大夫放心吧,橙蕊跟着呢。”
而且...只要顧小滿跟在楚洛身邊,那麼多暗衛跟着,要出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淮河這邊,顧小滿頭上帶着簾帽,一隻手捧着暖手爐,一隻手正從橙蕊手上掏着幹玉米往河道上扔....
顧小滿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不過是搶個食物而已,有什麼可笑的...”
橙蕊看了看那幾位姑娘,再看看顧小滿,嗤道:
“顧老闆既然覺得沒什麼可笑的,爲何還受着寒風在這裏扔玉米....”
顧小滿輕輕吐出一口氣,懷裏抱緊了暖手爐:“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幹嘛....”
她都如此豁出去,乾脆以自己爲餌了,原以爲魚兒三天內就會上鉤,誰想,那魚比她想象的更有耐心啊...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不成這趙淑琴轉性了?
哎,興許是,畢竟當了十幾年的太后了,這沉俯自然要比以前要深一些....
淮河邊上停着許多畫舫,河水被凍住,那些畫舫定在那就似河中的小樓,從樓的最高處往下看,不管是看人還是看鳥,都另有一番風味,那是在岸上所沒有的,當然,這種極致的風雅也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做,他們會特意讓下人早些停在河上,等河面結冰了便邀這好友們上來開個茶會什麼的。
那邊停着的最大的一所畫舫裏,幾個人相繼走出來,其中最耀眼的那人,自然便是楚洛,他與旁邊得人說了幾句,便往這邊來了。
顧小滿便也不再喂鳥了,站起來往他那邊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腳步加快,接着乾脆撩起衣襬開始快速跑了起來,最後兩腿一躍,一把跳到了他身上。
楚洛挑挑眉,自然雙手穩穩一接...
周圍統一傳來倒抽氣的聲音,接着是高度不一的竊竊私語....
楚洛往旁邊看了一眼,輕聲斥道:“成何體統....”
簾帽下的顧小滿咯咯咯好不得意:“不成體統,那你別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