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暖魚和墨北梟正在餐桌上喫早餐。
暮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別墅門外等着墨北梟出門。
而是直接進門,詢問墨北梟的處理意見。
畢竟地下室裏還有個女人呢,每天怎麼着也得安排人送水送飯,他可不想看見這種人浪費自家爺的糧食。
墨北梟正好喫得也差不多了,他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沾了沾嘴角。
“魚兒,咱們地下室有位客人,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會一會。”
墨北梟嘴角扯着笑,看向姬暖魚的眼中含着深意。
姬暖魚卻只醉心於桌子上的煎餅果子,真是好久沒有喫到這麼好喫的煎餅果子了。
“恩……”
姬暖魚並沒有聽清墨北梟在說什麼,只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墨北梟看着這丫頭可愛的樣子忍俊不禁,只能側着頭,溫柔地看她。
姬暖魚把盤子裏的煎餅果子喫完,又喝了一杯豆漿,吃了一盅木瓜燉血燕,才饜足地摸了摸肚子。
“梟哥哥,今天的飯可真好喫。”
姬暖魚滿足地看向墨北梟,眉眼間都帶着笑意。
墨北梟昨晚特意囑咐了傭人給她做點特色小喫,這個小女人就對各種特色小喫有着特殊的感情。
“魚兒,陳北君在咱家地下室,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墨北梟溫柔地望着姬暖魚的眼睛,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
姬暖魚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忙上就冷了下來。
“我確實該會會她。”
姬暖魚心中有些煩悶,這個女人真是賊心不死,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偏偏三番兩次要害自己。
姬暖魚推開了地下室的門,便看到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縮在角落。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北君看到門口有人進來,下意識地用手臂擋着門口傳進來的光,嘴裏念念叨叨。
哪怕是正常人,被放在不見天日地下室裏關兩天那也瘋了。
姬暖魚看着昔日光鮮亮麗的陳北君成了這個樣子,竟忍不住爲她感到有些心酸。
她抿抿嘴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陳北君看到了姬暖魚,臉上的神情由恐懼變成了憤恨!
“姬暖魚,你我本來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
是,墨總是你的靠山,你比我牛千倍百倍。
但我們明明都是靠男人上位,誰比誰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北君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她雙拳緊握,渾身顫抖地對姬暖魚喊出了自己心底的怨憤。
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如此狠毒,非要將自己置於此境。
“北君,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所以我不想解釋。
你的事情,我之前一無所知,更談不到故意去害你。
而且我和北梟的關係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錢比梟哥哥一點不少,我愛他,只是因爲他是墨北梟,僅此而已。”
說着,姬暖魚溫柔地看向墨北梟,正對上了墨北梟看向自己的眼神。
姬暖魚心中竟有些小鹿亂撞。
幸好自己當年是被送到了墨家,若是被養父母送到了合作伙伴的牀上,今天會不會落得和陳北君一樣的下場。
姬暖魚看着這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憐憫。
“你那天爲什麼叫我出去,你和那些人應該不是一夥兒的吧。
姬暖魚上前幾步,蹲在了陳北君面前。
她雖然談不上多瞭解陳北君,但知道她不是一個多麼有心計的女人。
這次的事情,定然不是她設計的。
“姬暖魚,你毀了我的一生,我恨不得你去死!”
陳北君擡頭惡狠狠地盯着姬暖魚,憤怒的眼睛中看不到其它的情緒。
她真的恨姬暖魚,已經恨到了骨子裏。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你不該破壞別人的家庭,去做小三兒。
我現在對你尚且有些憐憫之心,若是你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姬暖魚說着,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小小的袖劍。
“你現在有今天,不過是憑着這張臉蛋兒。
如果你不說出我被綁架的實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姬暖魚臉上帶着冰冷的笑容,將劍刃抵在了陳北君的臉上。
陳北君的臉色馬上有些慌亂了,但她還是覺得姬暖魚沒有勇氣幹出這種事情來,她在辦公室裏,一直是個軟包子。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北君心一橫,梗着脖子咬牙看向姬暖魚。
畢竟自己收了200萬,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人出賣了。
“哦?沒看出來你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姬暖魚眸光微斂,手上用力,串串血珠就從陳北君的臉上落了下來。
“我說!我說!”
陳北君臉色驚恐而蒼白,她大口地喘着粗氣,確實沒有想到姬暖魚真的會對她動手。
將那天在停車場遇到蒙面女人,拿了200萬的事情告訴了姬暖魚。
“我在警局的時候已經簽了協議抵押了房子,後面有人保釋我出獄。
那人只是跟我說讓我約你下來,再找幾個人把你打一頓。
我並不知道他們是要把你綁走,殺人越貨地事情我根本不敢幹啊。”
不知道是因爲恐懼還是毀容地心痛,陳北君顫抖着哭了起來。
自己已經完全輸給了姬暖魚,估計這輩子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吧。
願賭服輸,自己已經輸了。
“暮光,迅速去查停車場的女人是誰。”
墨北梟聽到這裏,蹙眉吩咐暮光。
如果這次還是和他有關係,那他就不打算放過他了。
“小魚,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墨北梟轉眼望向姬暖魚,他希望她學會心狠,不給自己留後患。
“我不想再見到她了,但不要殺她,讓她離開雲城吧。
顏歸上次給我的雪膚膏送她吧,畢竟她那麼愛她的臉。”
姬暖魚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她理解命運掌握不在自己手中的心酸,也知道小人物的悲哀。
所以她對陳北君,還是狠不下心來。
即使她傷害過自己,姬暖魚還是想給她一次機會,放她一條生路。
墨北梟狠狠蹙眉,顯然對姬暖魚的決定不是很滿意。
但路畢竟要她自己悟。
“暮光,按太太說得辦吧。”
墨北梟也隨着姬暖魚的腳步離開,空蕩蕩的地下室裏,只有陳北君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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