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峙了許久,許金輝鬆了口氣說道。
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自己現在追究視頻的來源,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的把柄,已經掌握在了姬暖魚的手上。
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跟這個小女孩兒較真兒的資本。
“那就多謝許總了。
到時候在董事會上,您一定要替我多多美言幾句纔好。”
姬暖魚知道,公司裏大多數的董事,對待許金輝甚至比賴國昌更加尊重。
他們看的,是一個前景。
賴國昌已經眼看幹不了幾年,接任他工作最可能的對象,就是許金輝。
而且許金輝和賴國昌不一樣。
賴國昌是白手起家,不過是靠着k對他的賞識,才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但許金輝老丈人家的公司,比燁耀公司,並差不了多少。
他擔任燁輝公司的經理,也是因爲他老丈人家裏能夠給他很多業務。
更何況,k也是比較看好許金輝的。
衆人對於這件事情的觀點都十分一致。
雖然現在賴國昌掌握着燁耀公司的最高權力。
但他已經幹不了幾天了。
待他退休之後,按理說,公司的權力一定會交在許金輝手裏。
一朝天子一朝臣,領導換屆,都免不了重新洗牌。
現在自己跟許金輝處好關係,一定是錯不了的。
“姬小姐,這次是您贏了,我無話可說。
但還是希望您能夠將視頻刪除,不要傷害到我的夫人。”
也不要讓我夫人傷害我。
許金輝默默在心裏說了這句話。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餓曝光,他和他的妻子誰傷得更厲害仍未可知。
只要他的妻子能夠狠下心來,她絕對有能力讓許金輝一無所有。
更何況,他心裏還是愛自己的結髮妻子的。
“這個視頻到底能不能刪除,就要看您到底是不是支持我了。”
姬暖魚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將視頻刪除了。
如果刪除了,自己就缺少了威脅許金輝的把柄。
“你!”
許金輝一時竟然無話可說。
姬暖魚說得也沒錯,沒到最後一刻,誰會將自己的王牌亮出來呢。
“許總,如果我猜的不錯,您是因爲孩子的事情,所以才和張悅在一起的吧。”
姬暖魚緊盯着許金輝,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了姬暖魚的話,許金輝的臉色更差了。
自己沒有子嗣這件事情,他是比較忌諱別人提及的。
但今天,姬暖魚和櫻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姬小姐,這件事情,應該跟公司的業務無關吧。”
許金輝神色冰冷,陰沉地看着姬暖魚。
“許總,您有沒有考慮過,這是您的問題,而不是尊夫人的問題呢。”
姬暖魚一臉淡然地看着許金輝,言語間並沒有任何的評判,就像是醫生在跟病人聊天一般。
“這個……”
許金輝猶豫了。
他和夫人已經看遍了很多名醫。
幾乎全國最有名的西醫他都看過了,身體也檢查了無數遍。
醫生都是囑咐他們二人壓力不要太大,順其自然。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妻子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人的歲數也過了最佳生育年齡。
從少年,到了半百。
見到許金輝猶豫的樣子,姬暖魚心中的懷疑更多了一些。
“許總,您有沒有去看過中醫啊?”
姬暖魚佯裝輕鬆的又問了一句。
許金輝覺得,跟一個這個小的丫頭談這件事有點難爲情,張了張脣,又閉上了。
“許總,我的老師也是中醫,也懂得一二。
若是您信任我,可以將這件事情跟我說一下。”
姬暖魚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幫助他們二人。
恩威並施,效果纔會更好。
“其實,我們看過幾箇中醫。
但結果都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開幾副中藥回去調理調理。
喝到最後,我和妻子,聞到一點中藥味兒就想吐。”
許金輝皺了皺眉頭,還是講起了這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其實到最後,他們也沒有檢查出來,到底是誰的問題。
因爲所有的醫生一直都說,肯定沒有問題。
但許金輝求子心切。
到了這個年紀,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若是再等下去,自己恐怕連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假裝還有一線希望,找了個情人試一試。
若是成功,那自己就有了一個孩子啊!
“您有沒有找易老瞧過?”
姬暖魚看着許金輝補充道。
“我確實是想要找易老的。
但易老再醫學界的名聲確實是太大了。
我曾經拜託過幾個人打招呼,但易老始終避而不見。
只能說,和他老人家沒有緣分啊。”
許金輝重重嘆了口氣。
易老被稱爲中醫屆的泰斗,他幾次想要求見,但是易老都拒絕了。
易老這個人脾氣是有些古怪的,他給人看病,不重金錢,不重地位,反而喜歡看緣分。
許金輝當時已經想過要傾家蕩產,花重金治病。
但是他所有的身家加起來,易老竟然絲毫不感興趣。
不得不說,真的是非常遺憾。
“許總,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是否可以給您把把脈。”
姬暖魚猶豫片刻開口道。
她有些懷疑,許金輝是否會相信自己的醫術。
果然,許金輝有些自嘲般地搖了搖頭。
“姬小姐,雖然我找的中醫不如易老,但也都是年紀60多歲的老中醫。
再中醫界研究了一輩子。
他們不行,姬小姐如此年輕,估計機會也不大。
或許您之後能有所突破,但那時候,我們的年紀,就太大了。”
許金輝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許先生,您爲什麼不問我師承何人呢?”
姬暖魚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果然,必須將老師的名頭拿出來,人家纔會給點面子啊。
“師承,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