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室外,白雪皚皚,銀妝素裹,那雪落在低矮的瓦房上面,像一塊塊白色的絲絨毯子,樹上和屋檐上掛着細長的冰晶,那冰晶尖利鋒厲,像刀尖似的。

    這時,南宮柔突然打了個“啊嚏”。

    楚玄辰見狀,趕緊把她擁入懷中,並對雲若月冷聲道:“把車簾拉下來,別凍着柔兒了。”

    南宮柔趕緊拽了拽楚玄辰的袖子,“王爺,沒事的,我不冷,姐姐想看風景,就讓她看吧。”

    “可是你感染了風寒。”

    “我不礙事的,我已經好多了。”南宮柔說完,卻柔柔的咳了兩聲。

    雲若月看向她,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和氣色,突然道:“我看妹妹的風寒倒是不嚴重,風寒一般有畏寒、流鼻涕、發熱、咳嗽、鼻塞或頭暈的症狀,妹妹臉色紅潤,精神十足,一看就是快痊癒的樣子,應該沒事的。”

    言下之意,南宮柔要麼是在裝病,要麼病都快好了,還在這裏裝可憐。

    裝可憐以博得男人的關心,這是很多女子慣用的手段,可惜她雲若月不屑。

    南宮柔被雲若月說中心事,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旁邊的楚玄辰雙眸銳利的掃向雲若月,“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雲若月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也不想說話惹你討厭,可是你幹嘛那麼小氣,讓我和你們一同乘一輛車,不給我另外安排一輛馬車?”

    “本王樂意。”楚玄辰懶得解釋。

    他是故意的,他就要故意寵南宮柔,氣雲若月。

    他要讓雲若月一直活在陰翳之中,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雲淡風輕,無拘無束。

    可惜,雲若月似乎一點也不難過,他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以前那麼在乎他,怎麼會突然轉性,她一定在裝。

    這時,南宮柔突然道:“聽說昨晚姐姐救了沈副將,姐姐真是厲害,王爺,昨晚你也一直陪着姐姐嗎?”

    雲若月豎起耳朵。

    她終於明白南宮柔問這話的深意了。

    南宮柔喫醋了,在試探楚玄辰,看他和她昨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楚玄辰冷聲,“沒有,本王昨晚在宮裏。”

    南宮柔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他們沒有單獨過夜。

    -

    很快,馬車就在宮門處停了下來。

    三人下車,沒有帶隨從,並由太監帶領,坐上宮內的轎子,朝兩個方向行去。

    楚玄辰單獨乘一頂轎子,去了長公主的宮殿,他壓根瞧不起皇后蘇若雪,也從不尊重這個皇后,所以不屑帶領家眷去給皇后請安。

    但是皇后下令要見璃王妃和南宮柔,所以他便讓太監把兩人帶去了容華宮。

    所以三人一進宮,就分開了。

    一路上,雲若月都驚歎的看着這硃紅巍峨的宮殿,霸氣豪華的建築羣。

    皇宮坐落在盛京城的正中央,佔地寬廣,宮殿到處是琉璃瓦頂、朱漆紅門,顯得莊嚴肅穆,古色古香。那金色的飛檐上雕着蜿蜒飛舞的金龍,顯得張牙舞爪,活靈活現,在太陽光下,透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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