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冷笑,“你和王太醫熟嗎?”

    晉王忙搖頭,“回父皇,兒臣和他不太熟。”

    “可朕卻聽說,你和他挺熟的,之前有人看到,你和他同在醉月樓相會?”

    聽到這話,晉王頓時像被人澆了盆涼水一樣,從頭涼到腳底。

    “父皇從何處聽來的?兒臣真和王太醫不熟,是不是有人污衊兒臣?”晉王驚異的道。

    “朕的影衛,會騙朕?”弘元帝的聲音驟然變冷,那目光,似寒光一樣射到晉王身上,像能將他看穿似的。

    “請父皇息怒,兒臣那次只是和王太醫在醉月樓巧遇,兒臣順便請他吃了個飯而已。”晉王說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冷汗已經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璃王妃說,王太醫背後有人指使他,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弘元帝突然問。

    晉王一臉惶恐,“兒臣不知,父皇,真有這個人嗎?王太醫不是說他與璃王妃有仇,因爲嫉妒璃王妃,才害太后的?”

    “朕不信。你猜,王太醫房裏搜出的那五十錠金子,是從哪裏流出來的?”弘元帝拿手敲了敲御案。

    晉王臉頰淌汗,“那金子上又沒有刻私號,不能斷定是從哪裏流出來的,也許是王太醫這麼多年來,自己存的呢?”

    “他一介太醫,就算存一輩子,也存不了那麼多金子。晉王,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到此爲止。但是朕告訴你,太后是朕最敬重,最心疼的母親,以後若誰再敢謀害她,哪怕兇手是皇親國戚,朕也一視同仁,從重處置。”弘元帝厲聲道。

    晉王嚇得渾身顫抖,“父皇說得對,那……那兇手,是該懲治。”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膽敢謀害朕的母親,視爲謀逆,是抄家的死罪。”弘元帝一雙冷目,幽幽的睨向晉王。

    他對這個兒子真是失望,今天他敢謀害太后,明天就敢謀害他這個父皇。

    這個兒子真是狠,難道是遺傳了他最深處的性格?

    如果再不敲打敲打他,他會變得更壞。

    “是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兒臣謹記父皇的教悔。”晉王嚇得嘴脣哆嗦。

    他知道,父皇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這是在敲打他,警告他。

    “行了,你坐在這裏,把這四個字抄五百遍,抄不完,不要回府。”弘元帝說完,冷冷的扔下手中的毛筆,帶着柳公公拂袖而去。

    等皇帝一走,晉王趕緊走到御案前,看到那宣紙上,寫了四個力透紙背的大字:孝子賢孫。

    他心裏頓時一驚,父皇這是在警告他,要他做孝子,做賢孫,切莫再謀害太后。

    他當即不敢偷懶,趕緊拿起紙筆,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

    鳳兒被關了一夜,雲若月就擔心了一夜。

    但想着有李嬤嬤照顧鳳兒,她一顆心也落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她就早早的起牀,讓四個丫頭上上下下的收拾了一下緋月閣。

    纔對四個丫鬟道:“王爺昨夜已經讓陌離把王妃印鑑拿了過來,現在我已經是王府的當家主母,你們四個聽我的命令,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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