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替她掖了掖披風,像生怕她會感冒似的。

    雲若月沒想到,楚玄辰會這麼關心人,她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她不想披這披風,但她的衣裳和頭髮都是溼潤的,還是披上披風暖和點。

    “你亂喊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叫我。我有名字,請你叫我的名字。”雲若月握緊披風,覺得什麼“小笨蛋”“小傻瓜”之類的稱呼,那是愛人之間的稱呼。

    她們可沒熟到那種地步,所以才生氣的說。

    她說完,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是一臉的嫌棄,“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你要再敢這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氣得在前面暴走,同時還在用袖子擦嘴脣,想把他的味道擦掉。

    “雲若月。”楚玄辰站在她身後,輕聲道,“從現在開始,本王這輩子要守護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不管你信不信,都只有你一個。

    雲若月停了下來,輕輕側頭,然後又徑直往前走,像沒聽見一樣。

    楚玄辰看了天上的淡月一眼,嘴角輕勾。

    本王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本王能得到全天下,卻得不到你的駐足。

    -

    快天亮時,雲若月才和楚玄辰回到璃王府。

    一行人舟車勞頓,才下馬車,雲若月就聽到一陣痛苦的申吟聲,“王爺,您終於回來了,您可不可以同意老奴起來,老奴實在是憋不住了,想去茅廁。”

    徐公公皺着臉,跪在地上,痛苦的看着楚玄辰。

    他都跪了一天了,沒喫沒喝的,連茅廁都不能去,他現在又餓又冷,肚子難受,連膝蓋都被磨出血了。

    楚玄辰森冷的看着徐公公,眸色厭惡寒酷,“爲防把王府門口弄髒,來人,帶他去茅房,呆會兒,繼續跪,跪完三天爲止。”

    “多謝王爺開恩,可是老奴現在好冷,又餓,再這麼跪下去,老奴這把老骨頭,一定會散架的。老奴知道錯了,老奴不應該輕慢長公主,求王爺開恩,就饒了老奴吧。”徐公公現在已經明白了。

    那些小太監明明回宮復了命,但皇上都沒有派他們來叫他,說明皇上已經放棄他了。

    這在璃王的地盤上,他只得當縮頭烏龜,否則會更慘。

    這璃王可真不好惹。

    “本王說話,從不食言,你們希望本王做一個愛食言的男人嗎?”楚玄辰看向陌離他們,模樣淡定,但這話,要有多腹黑,就有多腹黑。

    “不希望,我們希望王爺一言九鼎、說話算話、絕不食言。”陌離和陌竹,以及李三全都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道。

    “行了,那就跪,跪完三天爲止。”楚玄辰說完,拉起雲若月的手,就往王府裏走。

    徐公公哭喪着臉,此刻,他多麼的希望璃王是一個從不一言九鼎、從不說話算話、從不遵守諾言的人。

    雲若月也不同情這個奸詐的徐公公,這種捧高踩低,慣愛狗眼看人低的陰險太監,不值得同情。

    進入王府後,大家都因爲找王妃,累得快癱了,準備各自回房休息。

    這時,一身紅衣的南宮柔,已經帶着幾名丫鬟,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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