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旦被定爲撒謊,她就完了。

    “你既說你親眼看見了,是如何親眼看見?你可知本王的廂房是在王府左邊,還是右邊?本王的房間門口擺了幾盆花?本王的房間擺設如何?牀榻如何,被褥如何?如果你真的看得那麼清楚,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印象吧?”楚玄辰逼近夏荷,陰沉的問。

    “奴婢……奴婢因爲當時心裏緊張,全都不記得了。”夏荷哭着說。

    這時,雲若月突然走上前,目光陰冷的盯着夏荷和蘭舞,沉聲道:“皇上,除此之外,臣婦還有另一個方法可以知道晉王妃孩子的父親是誰。剛纔臣婦聽晉王妃才小產就進了宮,她體內的胚胎應該還沒有排出體外。只要將那胚胎與人滴血驗親,就能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屆時真相大白,如果真的是夏荷和蘭舞做僞證污衊璃王,臣婦請求判她們抄家滅族之罪、族人施車裂之刑!因爲她竟敢污衊一國王爺和王妃!”

    夏荷一聽到要被判抄家滅族之罪,頓時嚇得說,“求皇上饒命,皇上開恩,是晉王殿下以奴婢家人的性命來要挾奴婢,逼奴婢這麼說的。其實王妃娘娘根本就沒有與璃王私通,這孩子根本就是晉王殿下的,奴婢的家人在他手裏,奴婢怕他殺我家人,才替他做僞證的。”

    夏荷話一說出來,衆人皆驚。

    夏荷所做這一切,都只是爲了保護家人。

    剛纔她聽雲若月說,一旦知道她說謊,就會判抄家滅族之罪,還會施車裂之刑,這比晉王的懲罰重多了。

    晉王只是抓了她的家人,而皇上會滅了她的族,她怎麼能當家族的罪人,怎麼能害無辜人枉死?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族人因爲被她牽連,而被判車裂之刑。

    所以,她爲了保護族人和家人,想都沒想就站出來指證晉王。

    她寧願家人枉死,也不要所有族人被五馬分屍,連個全屍都沒有。

    雲若月聽到夏荷的話,嘴角勾起一縷冷意,她只不過是詐夏荷罷了。

    如今蘇常笑的孩子並未形成胚胎,只是一個孕囊,根本不可能滴血驗親,且滴血驗親之法也不靠譜,她是不會用的。

    沒想到她隨口一詐,就嚇得夏荷說出真相。

    弘元帝一聽,頓時大怒,他怒瞪向蘭舞,“還有你,你是不是替晉王做了僞證,你若還不從實招來,朕現在就將你五馬分屍!”

    蘭舞被嚇得渾身一抖,她抱歉的看了晉王一眼,一邊磕頭一邊說,“請皇上開恩,民婦不是故意做僞證的,初十那晚,民婦的確是親眼看到晉王殿下碰了王妃。殿下是民婦的夫君,民婦剛纔也是爲了維護他,才說了假話。”

    說完,她楚楚可憐的望着晉王,晉王是她改變命運的大樹,她當然要攀住他,但她也不敢再說假話,可也不想一昧的指責晉王。

    這時,夏荷也道:“是,初十那晚,奴婢也看到晉王殿下粗魯的強迫和虐待了王妃,然後王妃才和奴婢離府的。王妃就只和璃王殿下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帶奴婢回晉王府了。在這一個月之內,王妃都沒私會過璃王,她的孩子根本就是晉王殿下的。奴婢現在冒死說出真話,奴婢自知只有死路一條,只乞求皇上能看在奴婢說了真話的份上,饒了奴婢的家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