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話,分明就是在擡舉賢王,看來他有意想立賢王爲太子,衆人心中也有數了。

    從今以後,賢王就要踏上儲位之爭的舞臺。

    楚玄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他雖然沒有說話,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強者的氣場。

    他掃了下面的大臣們一眼,看到那些平時中立的大臣,因爲弘元帝的擡舉,竟然連連向賢王示好。

    看來賢王這一次,能凝聚很多勢力。

    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加快腳步,加緊增強自己的勢力,否則等賢王一旦坐上太子之位,璃王府就岌岌可危!

    弘元帝眯起眼睛,老謀深算的掃了楚玄辰和雲若月一眼。

    他倆雖然坐在一起,卻並不像以前那樣親近,看着貌合神離,十分疏離。

    看來冰姑姑沒有說謊,這兩人的關係的確越來越差。

    這樣,雲若月就套不到楚玄辰的祕密。

    不過,他並不擔心,這也說明他們兩人之間起了嫌隙。

    雲若月是他的棋子,到時候只要他需要,她隨時可以背叛、甚至加害楚玄辰!

    他看向雲若月,是滿臉的讚賞:“諸位愛卿,這次流雲的病能治好,多虧了朕的侄媳若月。侄媳,你醫術高明,立了大勞,你想要什麼獎賞,你儘管說!”

    蘇常笑和睿王妃見狀,兩人臉上浮起滿滿的嫉妒。

    皇上在這種場合誇獎雲若月,還要給她賞賜,也太給她面子了吧。

    這個雲若月不就治個病,有什麼厲害的?非要每次都賞賞賞?

    一想到雲若月從皇帝那裏得了很多賞賜,兩人就滿心不是滋味。

    雲若月站起身,態度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皇上上次已經給了若月獎賞,若月不能再要了。”

    弘元帝一愣,頓時道:“對,上次朕曾經賞賜過你萬兩黃金,當時你心懷北方災區的災民,把黃金拿給朕賑災了。你果然大義,令朕深感欣慰!”

    “所以,若月這次便不能再要獎賞了,再說治病救人是若月的職責。賢王的病能好,若月也感到自豪。”雲若月道。

    一個醫者,最自豪的莫過於自己解決了疑難雜症,治好病人。

    弘元帝見雲若月這麼會說話,頓時笑着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嘉獎。

    蘇常笑和睿王妃看到這一幕,心中跟吃了一把酸楊梅似的,酸得難受。

    -

    雲若月坐下後,弘元帝又把目光移到了楚玄辰身上。

    他的探子,最近告訴了他一些,關於楚玄辰在軍營的事,他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打壓他一番,再借他擡高賢王。

    他喝了口酒後,便道:“玄辰,最近朕聽到傳言,說你的脾氣變得很暴躁,爲人暴戾恣睢、不近人情。有人說,你身爲一軍將領,竟然因爲兩個將士吵了幾句嘴,就要把他們處死,可有此事?”

    弘元帝一開口,四座便是一陣譁然。

    弘元帝在賢王的賀喜宴上,當衆找楚玄辰發難,根本不給他面子,這分明是要借他來擡高賢王。

    皇后也得意的眯起眼睛,等着楚玄辰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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