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的時間標準是,前面的出了溝後面的再進來,一旦遇到新四軍的埋伏,正在溝裏的進行抵抗,過了溝的不要回頭支援,直接回大田莊,沒有進去的,馬上掉頭,朝北擺脫後,再朝東或者西面突圍,返回大田莊。
我的不是害怕新四軍的埋伏,也不是不救援溝裏的部隊,現在我們的最重要的是保留我們的實力,我們的兵力損失完了,就沒有力量完成華北司令部交給我們的保障戰備物質的任務,責任大大的
你們的明白嗎”
當松井老鬼子看見他的軍官們都點頭明白了,又繼續說:
“我帶第一隊前面的開路,你們依序跟進,如果違反軍令,也是死了死了的
高營長,有點不對勁啊,敵人快進溝口的時候怎麼停了”
一個幹部跑過來向高明秋報告。
高明秋沉思了一會說:
“狡猾的敵人啊
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看來敵人是準備分段通過了,命令部隊,放過前面的,打尾巴那部分,力求殲滅
還有,迅速派出一個班,攜帶幾挺輕機槍,火速趕到溝出口外五里左右的地方,找個方便撤退的地形隱蔽起來,敵人經過的時候,再敲他一傢伙
注意的是,打幾梭子就撤”
一營長陳俊霖和一連長陳世璞帶着他們那二百來人,按照計劃向西運動,來了個大的迂迴,從西向東,準備在浚河大彎以北大田莊以南尋找戰機,打擊松井老鬼子的運輸線,破壞道路,橋樑,燒燬戰備物資,並且相機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當他們從宿遷縣的溫山鎮和銅川鎮中間穿過,向東進入了東海縣的鐘家村,在那裏隱蔽下來。並分別在東北方向的大鐘寺和東南方向的萬家莊放了一個班,就象鍾家村伸出去的兩個短短的觸角,一來可以保持三個方面的倚角之勢,相互可以支援,警戒,還可以嚴密的監視敵人的動靜,因爲這裏距離鬼子近期搭設浮橋,修整通往山區根據地的大路僅僅不到四十里地
可是到了這裏以後,一營長陳俊霖卻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隨隊的縣大隊的幹部,在向當地黨組織瞭解了情況以後,告訴一營長,說大田莊的鬼子大約有二百人左右,好幾天前就悄悄的從大田莊向北出發了
一連長陳俊霖聽了心裏一楞,怎麼
向北
向北不就進山了嗎
他們想幹什麼
難道發現我們的猴王洞了嗎
有高明秋在,就二百來個鬼子他的確不用操什麼心,怎麼說咱們在那裏的部隊也是鬼子的二倍啊
所以他還是決定提前行動,在敵人後面攪他一傢伙,增加壓力,促使他們撤回來。
他叫來一連長陳世璞和幹部們,準備商量商量怎麼辦。
一家老鄉的火炕上,隨一營長陳俊霖執行任務的幹部和縣大隊配屬過來的幹部,也不分個大小,都朝炕上擠,七八隻手幾乎是同時向裝煙的笸籮伸去。自從進了猴王洞,他們的菸捲也日見珍貴,幹部戰士都自覺的開始抽起了菸葉,把菸捲留給營長他們。
“好了,現在咱們開個碰頭會,通報一下情況,大家商量商量怎麼辦。三個臭皮匠嘛”
一營長陳俊霖清了清嗓子說。
一連長陳世璞嘴快,他接着說:
“有啥營長你就定,咱們保證執行就是了。
什麼諸葛亮臭皮匠的120小說 .120xs.
咱們就是一百個臭皮匠也頂不了你一個陳葛亮啊”
一營長說:
“就你瞎嘀咕,有的時候同志們一個思路,一句話,也許就是一個好的方案。
告訴你,煤炭有的時候看着也發亮,知道原因嗎
那看你在什麼角度
什麼位置
上次在山裏,不就是有的同志說了喫飯讓我開的竅嗎”
一營長接過一個幹部遞過來的卷好的煙,點着了,接着說:
“據可靠消息,大田莊有幾百鬼子幾天前朝咱們山裏出發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高營長和柳政委他們,幾百鬼子在老高那裏討不到啥便宜。
擔心的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執行機動的司務長他們,哦,指導員他們。
可是指導員對指揮打仗現在還是外行,鍾貴雖然是軍事幹部,打過幾年仗,可是獨立指揮還是大姑娘上轎,我是擔心他們心太粗啊
咱們現在是隔岸觀火,拉屎攥拳頭,他媽的有勁使不上。
大家都說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一個一連的幹部說:
“指導員他們應該可以抵抗一,二天吧,怎麼說也有好幾百人呢,他們那邊堅持住,咱們再給他狗日的堵回去,不就成了嗎”
一連長陳世璞說:
“等你回援了,黃瓜菜都涼透了
說不定你連鬼子毛都看不見一根。”
一營長說:
“陳連長說的有道理。硬碰硬,仗明白着打,就算他們指揮上弱點,也應該是半斤對八兩,差球不多。
可是你們可別小看了敵人啊,大田莊的鬼子就是東海縣的鬼子,咱們交道也打了不少,不是好對付的主啊,偷襲咱們那次,咱們的回馬槍不是沒有湊效嗎
還他媽的差點被他們算計了
指導員他們機動是在明處,萬一鬼子使用偷襲埋伏的手段,指導員他們就會喫大虧啊。
鬼子佔了便宜,會待在咱們根據地邊緣等待着被殲滅嗎
所以啊,八成是得了手以後就撤退,沒準現在已經回大田莊了呢”
一連長陳世璞說:
“咱們盡瞎揣摩沒有啥用,還是營長說怎麼辦吧”
一營長陳俊霖眼睛裏閃爍着一股不經意的狡詐,對大家說:
“咱們當孩子的時候少不了經常打架,有的時候,人家個子高,咱夠不着臉,就會跳起來給他狗日的一拳
打輸了怎麼辦
咱也不慌,逮着空了再弄你個措手不及
當然,從軍事上講,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