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槍聲,一下子把剛剛朦朦朧朧睡着的松井老鬼子驚醒了。
他也顧不上傷口的疼痛,抽出他的佐官指揮刀,衝了出去。
一邊朝有槍聲的地方跑一邊大聲的發佈着命令:
“不要慌亂,所以的人員馬上的歸建,就地組織反擊”
幾個鬼子軍官也迅速的朝松井老鬼子靠攏,執行着松井老鬼子發出的一道道指令。
慌亂的鬼子清醒過來以後,槍聲已經停止了,除了在燃燒的糧草庫,爆炸的彈藥庫,連一個新四軍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松井老鬼子的憤怒幾乎是到了極點,他訓斥着他的軍官們,特別是把守西街口的日軍軍官,他揮舞着軍刀,幾次都差一點劈到了那個軍官的頭上
“報告大佐,傷亡數字統計上來了。”
一個鬼子軍官把一頁紙遞給了正在垂頭喪氣的松井老鬼子。
松井老鬼子看完以後,自言自語的說:
“哎我們襲擊新四軍,按照當時我的初步估計,新四軍的死傷是不會低於一百人的。
原來以爲皇軍取得了一場戰鬥的絕對勝利,現在看來,真正勝利的不是我們啊
那個晦氣的“驢叫溝”,我們“舍帥”的“保車”,雖然是正確的,但是也損失了五十人左右。
哎,都是大日本皇軍的精英啊
出溝以後,又遇到機槍的掃射,死傷十一人,現在又來了這麼一下,雖然傷亡沒有超過三十人,物質的損失也不算太大,但是這樣的打法,會給我們的士兵的心理帶來巨大的影響
我們的營地,新四軍的說打就打,想穿去就穿過去,可怕啊,可怕”
那個鬼子軍官安慰松井老鬼子說:
“在傷亡人數上,新四軍不是還比我們多嗎
再說了,我們現在囤積戰備物質,不也是爲掃蕩新四軍做準備嗎
到時候,我們的主力野戰部隊把新四軍的鐵桶一樣的包圍起來,那還不是像打獵一樣嗎”
松井老鬼子搖了搖頭說:
“你的,說的不對。我們如果和新四軍以人數計算戰鬥的勝利,那是絕對錯誤的。
中國的人口有幾萬萬人,是我們大日本的許多許多倍,我們一個換一個,正是他們希望的。
那樣的話,要不了幾個月,我們的國家人員的就沒有了,明白嗎
還有,現在就說掃蕩可以勝利,是不負責任的。
歷史上也沒有隻打勝仗的軍隊,依現在八路軍新四軍的發展速度,是相當可怕的
我們的戰線拉的太長了,沒有一個穩固的資源基地,就到處用武,是不理智的。
我們也許會面臨民族滅絕的危險啊”139中文 .139zw.
他停頓了一會兒說:
“按照慣例,新四軍短期內再次向我們發動攻擊的可能性幾乎的沒有,但是我們的漏洞的真的太多,命令四面守衛的軍官,加強戒備,向外步槍的射程以內,派出固定哨位,必須的有經驗的軍曹的值班,再有什麼事情發生,軍法的從事,絕不輕饒”
突然間遭受襲擊,一點預兆都沒有,更怪的是,當他們的部隊基本上沒有了抵抗力的情況下,襲擊突然停止了。
指導員感覺後怕的是,如果不停止呢
如果敵人的攻擊再晚一會兒,在他們圍在一起喫飯的時候呢
還有,敵人襲擊他們以後,怎麼就消失的無蹤無影呢
經過清點,他帶出來的二百人,犧牲竟然達到四十九人,受傷的六十多人,其中重傷就有二十多人。
周圍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景象,人人看了有一股從心中升起來的恐懼,大家都在默默的搬運犧牲同志的遺體,集中在一起,準備就地掩埋。
怎麼辦這麼多傷員
正在他發愁的時候,高營長派出的那個準備前來報信班到了。
當指導員從戰士們的口中得知,就連距離他們那麼遠的高明秋都發現了問題,而他們自己竟然一無所知,使指導員認識到當好一個指揮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僅需要果斷的指揮,更需要心細,更需要根據一些細微的跡象來進行分析和考慮。
他告訴高營長派過來的那個班長,叫他立即趕回去,請求支援。
還需要派衛生員攜帶急救藥品,快速的趕過來,爭取挽救更多的戰士們的生命。
同時,他也向周圍派遣了警戒哨。他明白,這個時候真的要再發生點什麼,部隊就真的垮了。
沒過多久,三營長高明秋帶領着部隊就趕到了。
面對如此景象,也是深感痛惜。本來他還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他想,怎麼說人家唐指導員和鍾副連長參加革命也比自己早的多,都是老十旅的底子啊雖然大家在一連都比較尊敬他,但是自己畢竟算是“起義”過來的。
他只是忙着張羅犧牲的同志們的安埋事宜,同時也安慰着指導員他們,打仗嘛,誰又能保證場場戰鬥都能保證勝利呢
自古就沒有常勝的將軍,何況基層的指揮員呢
但他知道,陳營長那關他們可不好過
他們一行回到“猴王洞”的時候,一硬長陳俊霖帶領的部隊還沒有回來。
這場襲擊帶給部隊心理上面的影響是巨大的,戰士們和不少幹部也生出了怪話。
這當然也不能責怪他們,戰士們心裏自然有個比較,跟老連長打仗哪能打成這樣呢
低落情緒的傳染力是相當強的,如果不予以糾正,就會影響部隊的戰鬥力。
再加上撤離大田莊以後,部隊的各方面條件都大大的降低了,住的是山洞,喫的上面就更是兩碼事情了。
過去雖然沒有什麼大酒大肉,可也沒有斷過葷腥啊
高營長知道這樣的情緒蔓延下去,後果絕對是嚴重的,他也急待陳營長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穩定住部隊的情緒。
爲此,他向南派出了接應的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