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擾鬼子會起疑心,擾過火了,鬼子也許會改變計劃。
擾的時候,也就遠遠的打幾槍,機槍都別帶。瞅準了機會,咱們就在牛嵐和大田莊這兩頭下他nnd一副猛藥”
馬參謀一聽就說:
“怎麼樣。我說的吧,你們心眼裏早就打算好了吧。”
“這樣吧”
一營長陳俊霖看着醞釀的差不多了,就對大家說:
“就按照這個大的框架是可以的,有的地方補充一下。
咱們也不可以把部隊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應該抽出一部分在附近活動,一方面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另外一方面,真正有了啥事兒,也可以互爲犄角,互相策應。
高營長負傷纔好,我看就他帶着九連坐陣山神廟莊,我和陳世璞帶着一連一,二排在外面,馬參謀帶我們的一連三排,在山神廟東北方向望海樓主峯的進口處駐紮,以防萬一。”
馬參謀一聽完就接了話:
“想的真周到,這樣做即可以提高部隊的機動性,也不會影響部隊的集結,還保留了一個安全通道,真是面面具到啊
這樣一比,咱們團的有些連長水平就不夠了,啥事情都得上級交代,少說一句都不行。
說句難聽的,你沒說拉完屎要擦屁股,估計他就真敢站起來提褲子
哎,都象你們一連和九連這樣,那咱們團就真的像個樣子了”
三營長高明秋這個時候說:
“我哪點傷哪裏算傷啊
你是主要領導,咱們部隊怎麼現在也有五百來人,你可是主官,應該坐陣的是你,統一指揮嘛。”
只見一營長陳俊霖大手一揮,堅決的說:
“就這麼定了。再說我也得熟悉熟悉這周圍的地形情況什麼的,下一步怎麼辦,現在心裏還沒有譜呢。
還有,司務長要抽這個空子,把戰士們的體力好好的補充一下。”
一連長陳世璞附和着說:
“就是,勞資現在蹲下去起來眼睛還發黑呢,怎麼打仗
你別擄了指導員就有情緒,小心被他們燉了”
一營長陳俊霖接着說:
“這樣一來,我們就得和縣大隊分手了,咱們調配一部分武器彈藥給他們,這個事兒,你陳世璞負責,掌握一個尺度,別一開口就沒有完,現在我們自己的補充也非常困難,還要擔負這麼重的戰鬥任務。
司務長這裏,你今天想點辦法,晚上會個餐,明天咱們一連一早就出發,各排注意都把話說到了,注意行軍路線的隱蔽,別走一路丟一路的”。
說來也巧,司務長帶着幾個槍法好的戰士朝北進到山的深裏去,剛一翻過二道坎子,就聽見狗的狂吠的聲音,他們尋着叫聲尋摸過去,看見幾條獵狗朝着一個枯死的大樹的一個黑幽幽的洞口緊張又激動的嘶叫着,一個老鄉端着老式的火藥獵槍正朝後退着。司務長明白老鄉肯定是發現了大東西,手裏的傢伙不好使,不敢輕易開槍。雲南筆趣閣 .y
“你們是新四軍吧,活該你們有口福啊,裏面肯定是個大的“黑老笨”,我這槍不行,一槍打不死連小命都保不了。
還是你們這玩意兒好使。”
說着拍了拍戰士們手裏的“三八”大蓋。司務長手一揮,幾個戰士就堵住了洞口,劈拉啪拉一陣槍聲,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東西拖出洞來。
走近一看,果然是個黑狗熊,只不過叫法不同而已。
北方叫“黑瞎子”,山東蘇北一帶叫“黑老笨”。
人們也僅僅是從它的動作比較遲緩來取名字,其實呢,狗熊這玩意看似慢慢騰騰,其實機靈着呢
最高興的當然是司務長了,他正愁晚上這個會餐怎麼辦呢,這不,闖到槍口上了。
一高興,司務長就做主給了那個老鄉一枝步槍還有幾十發子彈,還告訴他,以後打獵啊,再也別朝南去了,山邊上都是鬼子,不安全。
山裏的冬天是寒冷的,月光發出青白的顏色,映襯着地上的白雪,更讓人感覺寒冷。
才從猴王洞會餐出來,柳金華政委不禁打了個寒噤,一營長陳俊霖把披在自己肩上的一件鬼子的軍用呢子大衣脫下來披在了柳金華政委身上。
明天就要離別了,部隊上的幹部戰士也都懂事,沒有多勸他們的陳營長喝酒,而是把時間留給了他們,讓他們可以有一個單獨的空間。
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以後,柳金華政委對一營長陳俊霖說:
“現在整個抗日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日本鬼子已經完成了對晉冀抗日根據地的大掃蕩,對山東和蘇北的掃蕩看樣子也不會太久了。
聽說這回日本鬼子的掃蕩採取了新的戰術,我們的晉冀根據地損失非常大
咱們山東蘇北地區是八路軍新四軍野戰部隊的根據地,肯定是鬼子掃蕩重點的重點了,我就是擔心你啊,遇到啥事兒都在最前面,萬一有的閃失,我怎麼辦”
一營長陳俊霖說:
“我纔多大個官不就是一個營長嗎
營長不在連隊前面在那裏
你放心,我沒事兒,怎麼說我們部隊也有那麼好幾百人,裝備也不比鬼子差,鬼子就是一個旅團,也一口吞不下我”
說着把柳金華政委攬進自己的懷裏,對她說:
“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倒是你,你們縣大隊戰鬥力和我們比差了一大截,就是計算的再好,有的時候還得出紕漏,你的那點脾氣我還不知道嗎
一急眼,就上去了,危險的很啊
還有就是你的手裏缺少得力的幹部,耍嘴皮子我看一個比一個強,真要提着腦袋上了,縮頭烏龜不少
反正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日本鬼子可不是唱幾首歌,寫幾條標語就能弄跑的,還得一刀一槍的真傢伙纔行,殺一個才能少一個”
“我知道。”
柳金華政委朝緊裏靠了靠說:
“這個仗還不知道要打多長時間呢,把咱們的好日子都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