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哥,你怎麼和永遠的神結緣了?”

    “珈哥,你和藏現結緣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祁珈和江現微怔。

    隨即衛淮和蔣醒兩人轉頭對視了一眼,心裏就一個字。

    操。

    這什麼緣分?

    祁珈也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偏頭去看江現的電腦。

    胸前突然竄過來一顆頭顱,江現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下,擱在鼠標上的手也鬆開了,阿垂落在腿邊。

    果然看到電腦屏幕上的一男一女,頭頂都有名稱,分別寫着“藏現”與“永遠的神”。

    頓了頓,祁珈又看自己的電腦。

    在她的屏幕顯示上,青衣劍客的頭頂是沒有名字的,被隱藏了。

    三界這個遊戲是可以隱藏ID的,祁珈也曾隱藏過,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合。

    衛淮琢磨過來,明白原來偷九珠的就是祁珈,不由得想到舉報的那個人,探頭去瞧蔣醒的ID。

    “幹什麼?”蔣醒不樂意給他看,遮擋着。

    衛淮還是看見了。

    緊緊的抿着脣。

    還真的是。

    那就能想通了。

    原來舉報領懸賞的是蔣醒,而和他同流合污的就是祁珈。

    衛淮:“……”

    高,實在是高。

    空氣中隱隱約約瀰漫起了名爲尷尬的氣息。

    四個人都心懷異色,誰都沒有開口講話。

    祁珈看着電腦,眨了眨眼。

    她也不知道啊,三界那麼大,遊戲玩家那麼多,隨便偷了個人,竟然偷到***上去了。

    要是知道那個青衣劍客是江現,就算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她都不會去偷的。

    而眼下,她和他還爲了任務結緣了……

    現在就和離還來得及嗎。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江現摘了耳機,眸色很淡的看過來,“要一週後才能和離。”

    是的,三界有規定,滿七天之後,遊戲玩家才能提出和離請求。

    “那,現在就去做任務?”祁珈試探性的開口。

    江現微微頷首:“嗯。”

    當事人都這麼淡定,一副沒計較沒所謂的模樣,衛淮和蔣醒兩人也只好把心中的好奇憋了回去,繼續玩起自己的遊戲。

    在網吧裏待了兩個多小時,祁珈有些餓了,便拉着蔣醒離開了網吧,走之前跟江現說:“明天也這個時間上線,儘快把任務做完。”

    江現沒意見:“嗯。”

    等祁珈和蔣醒的身影慢悠悠的晃盪出了網吧裏,衛淮顧不得其他,直接溜到祁珈之前的位置,扒拉着江現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起來。

    言辭裏全然是對祁珈的職責與憤懣。

    江現不以爲然,也不想再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深究,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衛淮一臉憋屈的小媳婦樣兒:“那她也太囂張了啊,我聽別人說她還住在紅水街呢,現哥你也知道,紅水街那地方是人能住的?多亂啊。”

    “你聽誰說的?”

    衛淮眨了眨眼:“就那些同學啊,反正八卦嘛,有天我就聽到有人在說祁珈。還有人說她是孤兒,就沒爹沒媽的那種。”

    江現聞言輕描淡寫的瞥他一眼:“少八卦,少謠傳。”

    衛淮撇撇嘴,不以爲意。

    ***

    因爲之前訛了不少錢,祁珈還算有點小積蓄,加之月初資助人在她卡里又打了生活費。

    成績出來的那一天,祁珈拿到成績單,上面清晰的寫着她被分到高二火箭(1)班。

    而總成績排在全年級第二名。

    蔣醒考的一般,分的班級也在很後面,抱着祁珈一頓鬼哭狼嚎。

    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帶了曖昧。

    祁珈根本就不往曖昧這方面想,只覺得他哭得難聽又吵,推開他,叫他滾了。

    蔣醒抹了一把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完了啊珈哥,我要和你分開了。”

    祁珈收了成績單,摺疊放在褲兜裏,擡手戳戳蔣醒的腦門:“笨死了,就考這麼點分?”

    蔣醒委屈巴巴的噘嘴:“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只睡覺不聽講都能考高分。”

    說完又緊接着道:“不過珈哥你放心,就算我們不在一個班,但我和你的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

    祁珈皺眉:“……閉嘴吧。”

    蔣醒收到警告,猛地閉上嘴,片刻後又問:“珈哥,你和那個,江現的結緣和離了嗎?”

    考完試的那兩天,蔣醒還跟着祁珈一起去網吧打遊戲,因爲他老往外面跑,他媽不讓他去上網了,偷偷摸摸的也不行,後來他就沒去過網吧了。

    “嗯。”

    祁珈眉梢微微擡了下,反應很淡。

    “哦。”蔣醒摸着下巴,悄悄的問祁珈:“珈哥,跟大佬結緣的感覺怎麼樣啊?”

    祁珈淡聲:“一般。”

    蔣醒切了聲,翻了個白眼,評價道:“你暴殄天物。”

    祁珈掐他的手臂,“你向着誰呢?”

    蔣醒喫疼連連認錯:“你你你當然是珈哥你!”頓了頓,又忽然想起什麼,一改鬧騰的模樣:“對了珈哥,就是之前說的那個比賽,你要參加嗎?”

    “不了。”

    “嗯?”蔣醒疑惑:“爲什麼?”

    “我菜啊。”

    “你不菜……”

    講臺上,班主任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話,眉開眼笑的,是因爲班上不少人的成績都大有進步,話語間都是一股驕傲自豪的意味。

    說到祁珈時,先批評了她考試時提前交卷的懷行爲,又表揚了她的成績名列前茅。

    對她是又恨又愛的。

    祁珈不參加比賽是因爲沒空,放假後要回福利院。

    考完試院長就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祁珈說拿了成績單就回。

    從學校出來,祁珈和蔣醒去街邊喝了冰粉,然後盯着炎炎烈日揮手告別。

    當天晚上祁珈訂了回蕎鎮的車票。

    蕎鎮也是屬於京城的,不過是在邊緣地帶的小鄉鎮,福利院就雲落於鄉鎮中心。

    祁珈回來,最高興的當屬院長了,老早便站在院門口等祁珈。

    祁珈買的是最早的那班車,不能直達,中途還需要轉車,一來二去要花費四個多小時,抵達蕎鎮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

    老遠便看見院長站在門口的身影,祁珈拖着行李箱的腳步快了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