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面的時間顯示，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考試結束。
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學生蠢蠢欲動了。
因爲可以提前交卷。
廣播一響，就有人爭先恐後的把試卷扔在講桌上，勾肩搭背的和朋友出去，監考老師手忙腳亂的收拾着，試卷亂扔飛掉了的，都必須得撿起來才準走。
有人經過時，蘇煙的課桌被狠狠撞了下。
她趴在課桌上，整個人嚇得一抖，忙穩住身形。
片刻，教室裏只剩零星幾個人了。
蘇煙她有點想上廁所了，正打算着也提前交。
還沒站起來，身邊經過一個人，順手把她座位擺正，隨後交了一張白卷上去。
是女監考老師收的卷子，看到這張只有大咧咧兩個名字的空白試卷，氣得額角青筋鼓了鼓。
不成氣候也成不了體統
考試結束後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因爲下堂考物理，蘇煙把物理書拿出來複習了一遍。
期間又吃了兩顆旺仔牛奶糖。
快到考試時間時，外面的學生也進教室坐好，蘇煙的課桌又被撞了下。
她擡頭看過去。
看見李進挑釁得意的嘴臉。
蘇煙沒理，兀自收拾東西，把物理書放在講臺上。
折身回來時，監考老師已經抱着試卷進來了。
18班的考場，男生多，女生少。
可能是本班生比較多的緣故，不少學生小動作不斷，趁着監考老師不注意就打啞語作手勢。
有的甚至直接交換試卷幫忙寫。
蘇煙把選擇題剛好寫完，翻到試卷後面的大題審閱，突然後腦勺被一個東西砸住。
停在她的課桌腳邊。
蘇煙抿脣，靜下心來，繼續作答。
身後的紙團不斷。
她終於忍不住轉身。
看見李進耀武揚威的撕着紙張，揉成一團，壞笑着砸過去一個紙團。
有打籃球的經驗在，他可以說是百發百中，想往哪兒砸就砸哪兒，還砸得準。
江野被窸窸窣窣的撕紙聲吵醒，頭從手臂裏擡起來，睡眼惺忪的往前看。
臉色十分差勁。
蘇煙的腦門吃了一記。
她忍。
背過身，少女的背脊挺直，側臉清冷，認真的答題。
像是覺得騷擾她很好玩兒似的，李進沒停手，依舊繼續。
她越不理人，他越覺得有意思。
紙團砸在她的後腦勺、背上、腿邊，有的越過她的人，直接落在她的課桌上。
蘇煙彷彿碰上燙手山芋，眼睛眨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揮開了那個紙團。
緊張的看着監考老師的方向。
還好沒注意過來。
不然她都說不清。
力道有些大，揮到隔着過道的一個女生身上，女生轉頭，臉色不悅的瞪她一眼。
蘇煙莫名臉燙，下意識的搖頭。
她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生你幹什麼呢”
突然，安靜的教室炸開一道驚雷。
江野睡意正濃，昨晚通宵打遊戲，今天精神格外不佳，眯着眼就不想動。
被刺耳煩人的聲音再次吵到，江野睡意被打擾得全無，事不關己的往前掃了一眼，腿往前一搭，抵着牆人往後靠，開始玩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