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撩人,王爺讓我來 >第39章 夫君剛纔說囊中羞澀
    漸漸的,兩個人都有了些躲懶的心思,但外面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所以他們二人雖想躲懶,但也沒有出去。

    等了一兩日後,他們就等來了機會:會試放榜了

    榜首是杜清越,這讓郝漫清無言唏噓了一會兒,但片刻後,她仍和景司懌約定好了要去宴客樓遊玩一趟。

    對於郝漫清來說,去宴客樓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去看看那被她留下墨寶的牆。如今放榜了,那些或得意或失意的士子們,指不定要在那面牆上如何遣懷呢。

    但是,她上次已經以靖王府幕僚的身份,陪同靖王在宴客樓出現過了,而且還見過這其中的大半士子,所以,這次再去宴客樓的話,郝漫清決定着一身女裝。

    兩個人都換了不常穿的衣裳,將那些可能會暴露身份的玉佩,簪子之類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打算扮作一對尋常夫妻。郝漫清除了一副耳環,幾乎沒有佩戴什麼首飾,景司懌也就只是頭上插了一根木簪。不過,即使是這樣簡單地裝扮,也仍舊是難掩景司懌的俊美,而且還讓他看上去似乎更平易近人了些。

    爲了避免上次的擲桃花事件再次發生,所以她軟磨硬泡,他終於同意了讓郝漫清將他的臉塗黃一些。

    而代價則是郝漫清也要將自己的臉塗黃了一些。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扮作了一對膚色都比較差的尋常夫妻去了宴客樓。

    景司懌和郝漫清簡單地易了容後就往宴客樓走。

    還未走入宴客樓的大門,就能聽到宴客樓內裏的喧譁聲以及歌女應景地和着琵琶聲唱着:“丹墀對策三千字,金榜題名五色春。聖上喜迎新進士,民間應得好官人。”

    讓那些考過會試,即將參加殿試的貢士們連連喝好。

    透過樓上的窗子,能看到戴着儒士方巾的人在推杯換盞,應該都是這次應考的士子。各種燉菜,炒菜以及甜食小點的香氣,遠遠地就勾得人食指大動,宴客樓一樓的那面牆上又添新墨。

    郝漫清拉着景司懌直奔那面牆,打算看看那面牆上還會被人寫上什麼好玩的句子。

    才走過去,就看見了今日穿着格外樸素的杜清越。

    不過這種樸素是相對往日而言的,杜清越今日身上的衣服紋飾,是用比較低調的銀線所繡,而且紋飾並不繁複,不會起到喧賓奪主的作用。他的頭上也沒有戴上次在宴客樓較暗的包廂裏幾乎要閃瞎郝漫清眼睛的金冠。

    他的衣着不像往日那樣奢華浮誇,再加上他提袖拿筆的動作,長身而立,倒是看上去真的有了些清雅的感覺,至少沒那麼像暴發富了

    真的是格外樸素郝漫清不禁懷疑他們杜家是不是沒錢了。

    郝漫清看到杜清越時,他正在提着衣袖,收手,將毛筆放到一旁的筆架上,然後就轉身上了二樓。如今他中了榜首,那些從前可能因爲覺得他沒腦子只有錢而輕視他的士子們,如今難免想要結交他,請他赴宴。

    只是這次,若是被人給敬酒,或是對詩玩樂時被罰了酒,除了他,恐怕再無旁人能在他被酒嗆到時而爲他說情了。

    郝漫清一看到杜清越,就忍不住去想那個要過八年暗無天日的生活的秦澈。

    片刻,她拉着景司懌去了杜清越站過的那地方,上面秦澈寫的那首歪詩下方又新添一行字,那字跡筆墨尚且未乾。

    “負君金蘭意,悔之不及矣。”

    郝漫清又轉身望了一眼正在上樓的杜清越,隨後問景司懌:“你覺得這會是他寫的嗎”

    景司懌應該也想到了秦澈,有些感慨,低聲道:“應該是。”

    沿着那面牆走了一遍,倒也沒有發現什麼有趣的,只是讓郝漫清有些意外的是,在她評的那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詩下面,那詩的作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好脾氣地寫道:“多謝姑娘告知,在下必當謹記。”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郝漫清驀地生出一種,這作詩者就躲在暗處,一邊看着她的反應,一邊偷笑的感覺。

    這人竟然僅僅通過她寫的字就知道她是個女的郝漫清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她原先還覺得,只要不署名,而且她和這作詩者又不熟識的話,那麼她在這兒胡亂寫些什麼評論都可以。

    但是,人家居然認出了她的性別,那是不是說人家因爲自己一時衝動寫的評論而留意上,或是記恨上自己了

    郝漫清拽了拽景司懌的袖子,說道:“哎你說這作詩者寫上這樣一句話,是不是因爲看了我的威脅後,所以在反過來想要威脅我啊”愛看書吧 .ikashub.

    景司懌暗道:我什麼時候改名叫哎了。

    她一臉“這個刁民想害我”的生動表情,景司懌瞧得好笑,湊近了說:“若我是這作詩者,想要威脅的話,就不該寫什麼多謝姑娘告知,而是會寫多謝郝大娘子告知或是多謝靖王妃告知,而且”

    “而且,就算他是有心威脅,我們又何必懼他”那語句裏自有他的驕傲。

    郝漫清笑着挽了他的手道:“對,我們不懼。”

    那讓郝漫清感到意外的第二件事,就是在快要走到這面牆的盡頭處時,郝漫清突然察覺到景司懌寫的那首詩不見了。

    其他牆壁都完好無損,只有景司懌寫詩的那一小塊牆壁,明顯看上去是新砌的。這讓郝漫清失望之餘,還有一種震驚到無言以對的感覺。

    這,聽說過有人偷錢,偷物,甚至偷人的,但是沒聽說過有人這樣連牆壁帶詩一起偷的。

    叫來小二問也沒問出什麼結果,小二也沒見過這樣的事兒,說是一天起來就發現這牆壁凹下去一塊,酒樓掌櫃罵罵咧咧地查了幾天也沒查出來是誰幹的。

    景司懌寬慰她說,等回府後再給她寫一遍,郝漫清這纔沒有追查下去。

    景司懌以及其他幾位皇子,幾乎在這宴客樓的二樓都有一間包廂,這些包廂無論他們來不來都要時時刻刻爲他們留着,不得讓別人擅用。

    眼看着日頭高起,宴客樓裏的人也越來越多,就像是一鍋被煮沸了的,正往外咕嘟咕嘟地冒着煙的開水。

    郝漫清和景司懌二人沒有乘馬車出來,到了現在也有些餓了,景司懌原本是想要直接去包廂的,免得外面摩肩接踵的,再被什麼熟人看見。

    郝漫清卻是扮上了癮,學戲子唱腔,婉轉哀怨道:“你我夫妻二人,如今不比以前富貴,爲妻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就是這對紅珊瑚耳環了,若是到時囊中羞澀又該如何,還是就在一樓喫吧。”

    二樓可臨窗觀景,自然比一樓的價格要稍貴些。

    景司懌也就陪她演,笑着接道:“娘子秀外慧中,所言甚是有理,咱們這就在一樓喫吧。”

    於是,就讓小二在一樓收拾了張桌子出來。兩人叫了滿滿一桌子菜,還有幾樣飯後喫着解膩的山楂糕之類的小點。

    這宴客樓的飯菜做的確實不錯,可是她和景司懌上次來的時候,人比較多,後來又被人一杯一杯地敬酒,一曲一曲地彈琴,所以她雖然饞的都要流口水,但也沒有喫上幾口。

    所以這次來,爲了彌補上次沒有喫過癮的遺憾。郝漫清也不看價格,叫的菜一道挨着一道,到最後,桌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所以,儘管他們穿着尋常,但是在一樓客人眼中,已然被打上了“有錢人”的標籤。

    那小二大概是怕他們喫霸王餐或是賒賬,所以尋常來宴客樓喫飯的,都是喫過後再付賬,但是他們卻是菜剛點上就被小二催着付賬。

    郝漫清心情很好,也沒有說什麼就讓景司懌付了賬。

    景司懌看着明顯變癟了的錢袋,想到郝漫清剛纔連說帶唱的那段話,想要逗她,也嘆氣道:“你我夫妻如今不比以前富貴,如今點了這麼些菜,囊中羞澀了”

    郝漫清正喫着剛被端上來的一盤涼拌耳絲,驟然聽了他這句打趣,差點被噎到。等把嘴裏的食物嚥下去,不肯示弱,同樣打趣回去:“那夫君的意思,如今可是養活不起我了這可怎生是好不如把那小二叫來,看看能不能把尚未動筷的幾道菜給撤下去,讓他們把銀子退回來”郝漫清故作憂愁狀,眸中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還有比保護不了自己妻子,養活不了自己妻子更能刺激人的話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景司懌咬牙道:“娘子放心,爲夫自然養的起你,不要說是這一桌菜,就是整個宴客樓,爲夫也都能給你。”

    “那夫君剛纔說囊中羞澀”某人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疑惑。

    “夫人聽錯了,爲夫是說是說再來一桌。”

    “哦”郝漫清恍然大悟,然後勸道:“就算夫君能夠養得起我,但也不該如此浪費,我們還是不要再破費了。”

    “娘子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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