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撩人,王爺讓我來 >第66章 景然禎,你發什麼瘋
    他現在的這種樣子,他在郝思玥身上見過,在柳敏芝身上見過,甚至在以前那個還對他有意的郝漫清身上見過。

    他此前只覺得這種樣子很可笑,就爲了讓別人多看幾眼,不惜花上那麼多的時間去挑選衣飾,梳上繁複的髮髻,而且別人或許都不會在意到。但卻未曾想到,這種可笑而又可憐的樣子也會在他的身上出現。

    棲鳳宮裏,郝漫清和景司懌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之前,爲了醫治景玉宛,所以,景司懌和郝漫清在這裏住了幾日。也就是這幾日時間裏,郝漫清發覺,景司懌在皇后面前就像是學生瞧見夫子一樣,無論背地裏和她怎樣胡鬧,但在皇后面前卻是個乖孩子。郝漫清發覺這一點後,就經常在皇后在場的時候逗弄他。

    比如此刻,郝漫清明明知道“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卻還是要和他說話。

    桌子上擺着的好些菜,都是她在靖王府時尤其愛喫的幾樣,一看就知道是景司懌安排的,但她還是微微側過身子問他:“這些菜是你安排膳房做的”

    即使知道皇后在爲景玉宛夾菜舀湯,但景司懌還是做賊心虛似的先望了一眼皇后,然後才學着她的樣子,也微微側過身,低聲道:“嗯,府上的廚子就是原先母后宮裏的人,所以府上的菜,母后宮裏的廚子也會做。”

    郝漫清得逞了,忍着笑打趣他道:“堂堂的靖王殿下,此刻怎麼像個賊一樣”

    景司懌毫無威力地飛了她一眼,然後眼睛彎彎,帶上了些調笑的意味:“那郝大娘子怎麼就被我這個賊偷了心呢”

    他說這句話時,嘴脣突然湊到了郝漫清的耳邊,說話時的熱氣全都噴進了她的耳朵裏,郝漫清先是覺得癢,等反應過來景司懌剛剛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心跳驀地漏了一拍,被景司懌剛剛貼近的那隻耳朵都紅透了。

    “哥哥把嫂嫂的耳朵給咬紅了。”景玉宛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顯得格外響亮。

    景司懌:“”

    郝漫清:“”

    皇后給景玉宛正在舀湯的手頓住,勺子裏的甜湯撒出來了幾滴,然後下意識地就去看自己的兒子,景司懌單手扶額,掩耳盜鈴。

    見識到了小孩子的童言無忌,郝漫清這才老實下來,之後喫飯的時候也不再逗弄景司懌,免得帶壞小孩子。

    因爲已經約好了,下午要和那些醫官在太醫院商討病情,郝漫清才和他們達成一種無言的和解,不願意比他們去得晚,免得讓他們對自己好不容易扭轉了一點兒的印象又變差了。

    所以喫飯的時候儘管有和景司懌胡鬧一陣,但她這飯還是喫的很快。

    景司懌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急事,但是中間見她喫飯時,明顯比在王府喫飯時要快上許多,就也不動聲色地加快了喫飯的速度,然後和郝漫清一同離了席。

    郝漫清要去太醫院,景司懌要出宮,這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在棲鳳宮門口,景司懌又叮囑了她幾句在宮裏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的話,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棲鳳宮離太醫院的距離有些遠,郝漫清擔心去晚,走路時腳上不自覺地就加快了速度,景司懌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走遠的,一看她懷着孕還走這麼快,又操起心來,喊道:“你別走那麼快。”

    郝漫清聽見他叫自己,但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以爲他是在和自己告別,於是轉過身去,和他揮了一下手就又轉回去,繼續腳下生風地往太醫院走了。

    景司懌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地嘆了一口氣。

    這邊,郝漫清眼看着已經可以瞧見太醫院的大門了,但並沒有瞧見身穿石青色官服的醫官進去,郝漫清一邊整了整因爲剛纔疾走而有些不平整的衣服,一邊感嘆道:“看來,我來的應該還蠻早的唔唔”

    話未說完,一隻大手就已經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拉到了一個死角,那死角外是一個漢白玉的雕塑,以至於郝漫清竟然沒有發現那裏是有人的。

    那個人的力氣不小,一條左胳膊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而且連帶着鐵桶一樣地緊箍着她的左胳膊,郝漫清一邊伸出空閒的右手去拔腰間的匕首,一邊使勁了力氣,想要向後踩那個人的腳。

    那個人似乎並不會武功,但反應卻比較靈敏,及時躲開了她向後踩的腳,並且寬大的右手按在了她的右手上,強迫她將已經抽出了半截的清剛又慢慢地放回了刀鞘中,直到聽到一聲十分輕微的“咔”地一聲,這聲音很輕,卻讓郝漫清整個人都像是一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新 .

    她的兩條胳膊都被禁錮住,如果忽略那隻捂住她半張臉的大掌,這簡直就是一個親密無間,堪稱溫情的姿勢。

    這樣幾乎是要貼在一起的姿勢,就不是在拼招式,而是拼體力了。男女在體力上的巨大差異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

    胡亂的掙扎只會讓體力流失的更快,而且這個地方並不顯眼,她叫不出聲,即使掙扎也無法吸引經過的人的注意,更何況,她似乎來的太早了,這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經過。

    剛纔的微小掙扎,現在都變成了蒸騰的汗水和不斷上升的體溫。

    似乎身後禁錮着她的那個人,也意識到了現在這個時間並沒有什麼人經過,所以放鬆了對她的禁錮。

    郝漫清試探着問了句:“景嘉定”

    身後那人的身子似乎僵了一瞬。

    景嘉定爲人比較魯莽,而且昨晚深夜還出現在壽康宮外面,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帶,實在是有些可疑。

    郝漫清現在已經選擇性地忘記了她昨晚也是深夜出現在壽康宮外面,而且也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帶。

    景嘉定又是她最近才見過的人,昨晚和她說話間語氣不善,之前又和她有過舊怨,這種時候,郝漫清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做事比較衝動的景嘉定了。

    別說是郝漫清,就連景然禎在把郝漫清抱到懷裏的時候都還有些不敢置信,似乎不明白郝漫清怎麼就突然地到了他的懷裏,而自己又怎麼會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來。

    自從郝漫清和景司懌走後,景然禎就一直在這裏沒走。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受虐一樣地在這裏做什麼。

    大約是惱火,惱火景司懌和郝漫清兩個人相親相愛,而他卻一個人在這裏自作多情。也有可能是惱火他自己,明明柳敏芝這樣百依百順,會撒嬌的大家女子纔是自己最爲喜愛的,而郝漫清此人和百依百順四個字似乎半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還已是有夫之婦,不但有夫,連孩子都有了,但是自己卻犯賤一樣地放着柳敏芝不陪,反而因爲郝漫清跟那院使所說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進了宮。

    但是,只有惱火嗎不止的,還有失落。

    就像是他小時候有一個鴆車的玩具,他覺得那個鴆車又醜又無趣,很是不喜,於是將其隨意丟在心外的某個角落,但是有一天,他發現這個鴆車被另一個人帶走了,等帶回來時似乎變得不那麼醜了,並且那個人拿着這鴆車似乎還很開心,他就覺得失落了,因爲這鴆車本來是屬於他的,如果他重新擁有這個鴆車,他就會和這個人一樣開心。

    這鴆車本該是他的,那個人的開心也該是他的。

    而郝漫清就像是這個鴆車。

    直到郝漫清問出了那句“景嘉定”才讓他稍微回了一下神,他此刻應該感到開心。因爲郝漫清並不清楚他的身份,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現在把郝漫清敲暈,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郝漫清也不會知道是他做的。

    可是卻有另一個更爲強烈的聲音在說,她爲什麼會以爲自己是景嘉定,她以爲自己是景嘉定所以纔不再掙扎的嗎除了大哥,她是不是還和自己的二哥混在了一起,否則,她爲什麼要貼身帶着景嘉定送的匕首

    景然禎收緊了胳膊,用力大到似乎想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

    郝漫清以爲這人突然發瘋,她已經積蓄了一定的體力,正要趁此反擊,就聽那人說道:“原來,你不僅和我有關係,還和二哥有關係”

    郝漫清先是一驚,驚訝到呆愣了很久,才能相信這樣衝動的事情居然真的是景然禎這種人做出來的。

    然後便是極度的惱火和惡寒,她用自己的身體往後撞,然後掙開了他的禁錮,那力氣幾乎是瀕死之人才能發出的,力氣大到讓景然禎都因此而後退了一步,差點站立不穩。

    “景然禎,你發什麼瘋”

    “靖王妃之前還說我犯糊塗,說錯了稱呼,現在怎麼自己也糊塗了竟然直呼起我的名諱了。”他剛剛還語氣陰沉,現在卻又恢復成了那種七分溫柔的聲音,郝漫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既然已經衝動到在皇宮這樣耳目衆多的地方把郝漫清抱在懷裏,並且讓郝漫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不如索性做一些更爲衝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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