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撩人,王爺讓我來 >第72章 罰你,要愛我一生
    自己在和景嘉定走出未央宮前,對她說:“不如,麗妃娘娘現在就告訴我有什麼忙要我幫,若是我能幫得上,必然會傾囊相助。”的時候,自己是真心想要幫她,並不是一句敷衍的空話,但是那個時候,她在想什麼那個想要讓自己幫的忙,就是按照她的計劃乖乖地死去嗎

    郝漫清心內發寒,怔愣在原地,甚至連知曉自己中毒後的第一反應都不是催吐,將一部分的毒給排出體外,或是想辦法解毒。

    但她沒有去想的,自然有人會去替她想。“噔”地一聲,郝漫清擡起頭,只見一個痰盂放在了自己近前的几案上,而之前爲自己診病的那個人伸過手來,手裏是一個紅塞子的小瓷瓶。

    郝漫清遞過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湊近了聞,有一種辛辣微苦的氣味,是中藥五加皮的氣味。這藥應該是太醫院裏備着的吐金丸。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雖然正始帝並沒有表示過自己喜歡瘦美人。但是,看看皇后和麗妃那不足三圍的細腰,也夠後宮裏的女子們反省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宮外的女子倒還無事,但宮裏的女子卻是一個賽着一個的瘦。而這些女子的瘦,多是依賴了這吐金丸,吐金丸的催吐效用很強,能把隔夜未消化的飯都給吐出來。

    而且不止藥丸,就連這裝藥的紅塞子小瓷瓶,樣式都和太醫院裏是一樣的。

    到底當着別人的面大吐特吐這樣的事,郝漫清有些接受不來,於是郝漫清拿着倒出的那粒吐金丸,將几案上的痰盂移了個位置,又選擇了一個背向那兩個人的姿勢。這樣掩耳盜鈴,郝漫清的感覺纔好了些。於是,對着痰盂大吐特吐了起來。

    等嘔吐止了後,郝漫清拿手帕擦拭了嘴脣,心裏在想着接下來的事情。

    催吐只有一部分的效用,她當時從未央宮走到壽康宮,還不知道毒性已經擴散了多少。即使是之後再喫一些解毒的藥丸,或者是用銀針逼毒,恐怕毒素都難以清的徹底。

    她和那首領太監之後又在猜測她中的毒可能是哪幾種,應該採用什麼方法排出她體內的毒素比較好。

    談論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這首領太監的醫術可真是不可小覷,至少,比太醫院的那些醫官要強。不過,有這樣的人在太后身邊,爲什麼沒有治好太后的傷寒呢郝漫清不多時就想出了,畢竟她前世見過得傷寒的人,所以,傷寒這種病在她眼裏自然是不算什麼的。

    因爲治病的事情,所以郝漫清和那首領太監倒是熟識了起來,起碼,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那首領太監的姓。

    首領太監姓崔,博陵崔氏的崔,博陵崔氏在大端原先也是個大姓,家族人丁興旺。在鼎盛時期,官至一品者是幾大世家都比不了的,但是盛極必衰,如今博陵崔氏已經和庶族無差了。

    若是稱他爲崔公公的話,不僅要提到“崔”,容易讓人想起過往的事,心裏憋屈,而且還提到“公公”這麼個比較容易傷人的詞。稱閣下的話,又未免太過生疏,所以郝漫清便稱呼他爲老師,古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更何況他在醫術上,確實有值得郝漫清學習的地方。對於這個稱呼,他推拒了幾次,不過郝漫清能看出他是比自己先前叫他“公公”要開心的,於是就和他約定,只在人後,他們探討醫術時她纔會這樣稱呼他。

    或許是福禍相依,郝漫清這纔剛中了毒,景司懌那邊就辦完了事情,開始往京城裏回了。

    這一日早間,正當郝漫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時,竟瞧見景司懌以手肘撐着下巴在一旁溫柔地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王府裏的時候。

    在靖王府時,最早醒的那一個總是景司懌,她們大婚第二日早間醒來的時候,景司懌就是以右手肘支在牀上,然後右手託着下巴,憑着她的呼吸聲判定她的方向,沒有焦距的目光靜靜地望着她的臉龐,讓她讀出了溫柔的意味。

    最開始,郝漫清還以爲是自己睡姿不好,將人吵醒了,但此後,景司懌每日都是如此,郝漫清也就習慣了。

    早間將醒未醒時,人比較容易犯糊塗,郝漫清便是如此。一時間,她以爲如今還是在靖王府的時候,所以她習慣性地將自己往被子裏縮了縮,嗓子有些沙啞,還帶着濃重的鼻音,說起話來像是撒嬌,她嘟囔道:“再讓我睡上一刻鐘。”

    “呵呵”有低沉的笑聲,因爲閉着眼睛,所以更清楚地傳到了耳朵裏。

    不對,她不是在壽康宮嗎怎麼會聽見景司懌的聲音

    郝漫清立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摸了摸眼前這個溫柔與自己對視的景司懌的手,然後又掐了下,看見被掐過的地方立刻留下了一個彎彎的指甲印,於是笑道:“不是夢。”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一大早趕進宮來見郝漫清,郝漫清的反應居然是掐了自己一下,所以景司懌的反應先是有些懵,當他聽見郝漫清的那句“不是夢”時,心底卻是柔軟了一片。雖然現在已經是近夏,但是早間剛醒時天氣還是有些冷的。所以,景司懌又把被子給她蓋上,而且因爲郝漫清是跪坐的姿勢,所以他還壞心地用被子把郝漫清從脖子到腳都給圍起來了。人人看小說 .rrk3d.

    將原本看起來體態輕盈的郝漫清直接給裹成了一個笨重的大熊,然後他就這樣把笨重的郝漫清隔着被子抱進了懷裏,不帶情慾意味地吻了一下她稍稍翹起的花瓣嘴脣,還一本正經地說道:“下次要再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就這樣,看我會不會迴應你,我如果迴應你,那就肯定不是在做夢。”

    郝漫清不知道景司懌在這樣還有些冷的早間會不會冷,反正她現在是熱了。

    她這偏殿裏的宮女應該是在景司懌進來的時候被揮退的,所以偌大的偏殿裏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還好,剛纔的事情並沒有被人看到,否則肯定要被人拿去說笑。

    但自太后清醒過來後,連太醫院的醫官都進不了壽康宮,每日的藥劑也只能通過素玉姑姑才能遞進壽康宮,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想着,郝漫清就問出了口。

    景司懌將頭稍稍擡起,皺眉咬脣,佯作沉思狀,郝漫清卻是看着他轉動的眼珠,就已經做好了聽他胡謅的準備:“因爲我跟皇祖母說,我是壽康宮裏給她診病的那位心尖上的人,如果能夠讓我進去的話,那麼你爲她診病時,一定會更加盡心盡力。”

    郝漫清就知道,他會亂說一通,就像哄小孩似的,所以她笑着說了句:“胡說。”

    景司懌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了她的眼睛,這讓郝漫清想起被景然禎捂住眼睛,用胳膊將自己禁錮在身前,然後擁抱。於是她全身都僵了一瞬,隨後就想要掙扎起來。景司懌因爲心有旁騖,所以並沒有注意她這一瞬間的古怪,而是拉着她的手按在一樣東西上,聲音裏帶着壓抑的喜悅,他說:“你先閉上眼睛,猜猜這是什麼”

    就因爲這一句話,郝漫清將剛纔身上準備伸出的一種,名爲拒絕的尖刺立刻收了回來。這是景司懌,不是景然禎,這是愛她的、她愛的人。她沒必要因爲景然禎所做的事情而這樣對景司懌,這對景司懌不公平。

    她的手放在了什麼涼涼的,又凹凸不平的東西上。那個東西,大約比自己兩個手掌加起來還要稍長些,長而尖,質地摸起來像是鐵或銅一類的金屬。她大致知道了這是什麼,等摸到了匕首的柄,她的嘴角就徹底上揚了:“匕首。”

    景司懌鬆開了捂着她眼睛的兩隻手,說道:“清兒猜對了。”然後將那把匕首遞到了她的手裏,笑道:“獎勵”

    明明就是特地爲她準備的。郝漫清接過匕首,想起了什麼,於是又問道:“所以你離京的這幾日,是去爲我找這把匕首了”

    景司懌沒有說話,但這就算是默認了。

    “你是怎麼找到的這把匕首,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郝漫清再問道。

    “是從一個有些遠的拍賣會上買來的,並沒有遇上什麼危險,只是在路上多耗費了些時間。”

    他將郝漫清抱得更緊:“沒能夠遵守約定多來看你,是我的錯,我食言了。”

    但是,這種時候郝漫清怎麼可能會怪他食言。

    景司懌事先沒有跟她說一聲,就離京五日,郝漫清當時還有些生他的氣,但是氣到最後,也不過是希望他能夠早日歸京。此刻,就更不可能氣他、怪他了。

    於是,郝漫清點了點頭,說:“對,你的錯,所以罰你,要愛我一生一世。”

    這天底下沒有比這個更輕鬆、更愉悅的懲罰了,景司懌臉上的笑容加深,他說:“我的榮幸。”

    太后派素玉姑姑來,將景司懌叫去說話。郝漫清就將景司懌送給她的匕首拿在手裏把玩。景司懌告訴她,這把匕首的名字叫做清憶。

    她一聽就知道,這把名匕首的名字是景司懌將匕首買到手後擅自起的,清是郝漫清的清,憶是景司懌的“懌”,當時知道景嘉定那個粗人送給郝漫清的匕首是清剛匕首後,他就對這個一直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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