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沒有什麼比秦明月的安全更重要的。
江尤來到秦伊夏的房間,發覺秦伊夏其實並沒有什麼改變,風格和當年一樣,冷淡風。
嗅着空氣中那熟悉的體香,江尤彷彿回到了當年熱戀時的年紀。
“會不會?”
江尤猛的想到什麼,隨即彎下腰,在牀底一陣翻查,果然找到了那個熟悉的鐵盒子。
堂堂地下世界的十一星尊王,如今手掌微微打顫,分外緊張。
輕輕用力,打開鐵盒,看到裏面存放的物件,江尤不覺間溼潤了眼眶。
拿起一個帶着牙印的棒棒糖,江尤眼睛紅了,這可是他和秦伊夏的定情之物,當年如果不是兩人爭搶學校商店裏這最後一顆棒棒糖,兩人怕是也走不到一起。
再往下翻,是一沓厚厚的情書,都是江尤寫給秦伊夏的。
最底層,則是一些小掛件,是當年身爲窮學生的江尤送給秦伊夏的禮物。
沒想到,當初他們兩人感情見證的一樣樣東西,都被秦伊夏精心保存着,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傻姑娘,只會嘴硬!”
江尤這個從生死間磨礪出來的十一星尊王,突然有些繃不住了。
這一夜,江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抱着鐵盒,很緊,很用力。
叮鈴鈴!
第二天一早,江尤就被手機鈴聲吵醒,解鎖一看,是孔離發來的信息。
“琴島人民醫院?”
江尤皺皺眉,趕忙起身,趁着時間尚早,他還來得及在秦明月上學之前去一趟。
臨走之前,江尤叩響了墨雨的房門。
“江尤先生?您有事兒?”
墨雨恭敬地看着江尤,小心翼翼的問着。
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墨雨完全是把江尤奉若神明。手裏有上百本直通武道宗師的心法,簡直是移動的寶庫。
江尤懶得囉嗦,直接吩咐道:“我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你小心保護小明月。”
“江尤先生放心,除非我死,否則任何人休想傷到小小姐。”
墨雨言辭灼灼的說着。
江尤點點頭,徑直離開,開車直奔琴島人民醫院。
……
此時的琴島人民醫院門口,一排的豪車候着。
一個滿身奢侈品的青年恭敬站着,背後是一羣西裝墨鏡男。
旁人經過,總會瞅上兩眼,然後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絮絮叨叨。
“這些是什麼人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帶頭的,叫孔離,人稱琴島第一少。”
“這麼厲害?可是……他們恭恭敬敬的站着,是要做什麼?”
“呃,或許是等人吧!不過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孔離迎接?”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道不清其中緣由。
就在這時,一輛藍色的老款保時捷911出現在琴島人民醫院門口,車門打開,身高接近兩米,長相帥氣的江尤走了下來。
孔離慌慌張張的迎了上去,恭恭敬敬道:“尤先生!”
江尤沒有理會孔離,他望着人民醫院的大樓,問道:“我母親在哪個病房?”
“特護1號!”
“很好!”
江尤隨手丟給孔離一枚金幣,直接走入了住院部大樓,“賞你的!”
“謝謝,謝謝尤先生!”
寶貝,對他來說這是難得的寶貝。
只是孔離身後的那羣西裝墨鏡男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一枚小小的金幣,至於讓身爲琴島第一少的孔離如此興奮?
“少爺,一枚金幣而已,能值幾個錢?”
孔離瞪了眼保鏢,嗤笑道:“懂個屁!這是地下世界的通用金幣,一枚金幣代表着10萬美金。”
“嘶!十萬美金!那是值點錢!可少年您……不差這十萬美金吧?”
保鏢還是不懂,以孔離的身份,別說10萬美金,就算是100萬美金,也不至於這樣興奮。
孔離小心翼翼的收起金幣,得意的說道:“你們啊,就是見識短!10萬美金對我來說是不算什麼,但十萬美金在地下世界,卻屁都不是!可這枚金幣就不同了,有了它,就能在地下世界暢通無阻,它代表的,是身份。”
“明白了!”
“走吧,等尤先生什麼時候需要我了,或許還能再撈一枚。”
孔離暢想着,轉身上了車,在一衆保鏢的簇擁下離開,只留下一羣看熱鬧的喫瓜羣衆。
他們看着離開的孔離,又看了看剛剛像施捨一樣丟給孔離金幣的江尤,一時間腦子有些懵。
“那啥……你剛剛不是說孔離是琴島第一少嗎?怎麼會對那個帥哥畢恭畢敬?而且,人家還不鳥他孔離。”
“我哪兒知道啊!那帥哥面生的很,我這個百事通都不認識,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趕緊散了吧,那樣的牛人不是咱們能議論的。”
看熱鬧的嘰嘰喳喳了幾句,隨後便散開了,但他們記住了一個人,一個陌生面孔的帥哥,很厲害,很有本事,能讓琴島第一少卑躬屈膝。
江尤心繫母親,直奔特護1號病房去了。
推開房門,就瞧見面色蠟黃的母親躺在病牀上,插着氧氣管,綁着心率儀,儼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媽,我……我回來晚了!”
江尤拖着沉重的腳步來到母親的病牀前,看着昏迷中的母親,心如刀絞。
從小就生活在單親家庭的江尤,對於母親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見到母親這樣,他於心不忍,又有些自責愧疚。
假如他當初沒有離開琴島,或許就不會這樣。
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江尤想起了孔離後續發給自己的資料。
他母親一年前車禍住院,差點沒保住命,如果不是秦伊夏重金請來燕京專家救治,恐怕他母親根本活不到現在。
但縱然是保住一命,也成了植物人,還隨時有喪命的風險,即便秦伊夏不惜代價讓張翠花住在特護病房,可能撐多久,仍是個未知數。
“媽,你放心,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你有事,我一定會把你給治好的。”
江尤說着,開始給母親搭脈。
身爲十一星尊王,上師境的實力,江尤的能力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了,醫術,只不過是他修行路上的分支技能,但即便如此,那也是無數名醫都難以望其項背的。
粗略的診斷了一番,江尤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瞧着母親道:“有人害您?”
剛剛,他在母親張翠花的脈搏裏察覺到,有一股暗毒潛伏在張翠花的心脈,必是有人有意爲之,而且,必是高手下的道兒。
“該不會?”
從自己,到女兒秦明月,再到母親張翠花,說這裏面沒有分毫聯繫,他江尤定然不信,“等查出你是誰,本座必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