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在意螻蟻們的看法。
在周余天的恭迎下,江尤邁步來到了臺上,行至周媛媛身邊,他低下頭,瞥了眼,說道:“有句話,你說錯了!”
“啊?”
周媛媛還在出神,她沒想到那神一樣的男人真的來了。
興奮,感激,緊張和嬌羞,各種情緒涌上心頭,她完全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心態去面對江尤。
她心裏清楚,對於江尤,她的情感是複雜的。
呆呆地擡起頭,周媛媛脫口而出,“哪句?”
說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失身份,旋即紅着臉,低下頭,不敢看江尤。
江尤倒不在意,平靜說道:“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不爽,幹就完了!”
說着,他還故意把目光瞄向了常豐。
“明白!”
周媛媛立刻領悟江尤話裏的意思,擡起頭,同仇敵愾的盯着常豐。
這個常豐,的確令人不爽。
常豐嘴角顫了顫,氣得他是七竅生煙。
眼角迸發出一抹殺意,常豐對於江尤,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
‘找死?成全你!’
心裏默默唸叨着,常豐的眼神裏暗藏殺機。
可惜,江尤完全不理他,誠如他剛剛所言,不爽,幹就完了。只要常豐敢讓他不痛快,他就會讓常豐痛不欲生。
江尤轉頭,無視常豐,邁步走向場中。
“可惡!”
常豐咬咬牙,被無視的感覺,真難受。
江尤來到場中,面對着樸端刁,擡起手,指了下週媛媛,朗聲道:“今日,我代她一戰!”
譁!
全場一片譁然,任誰都沒有想到,堂堂尤先生竟然要給周媛媛當幫手。
只不過,他們雖然明白江尤身份了得,但這次是武力對抗,身份並不管用。
況且,樸端刁剛剛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小宗師恐怖如斯,江尤難道真敢與之一戰?
他們,有些懷疑。
李蕊蕊一拍大腿,暗叫不妙,被她猜中了,江尤指定不會讓周寅順利坐上家主寶座的。
只是瞧着江尤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李蕊蕊發出了陣陣冷笑,“真把自己當戰神?那可是小宗師,他行嗎?”
“白癡!”
李蕊蕊話剛出口,旁邊的孔離立馬回懟。
小宗師?縱然是大宗師,在江尤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深刻明白江尤強悍的孔離,根本看不下去李蕊蕊盲目的自信。
“你罵我?”
李蕊蕊惱羞成怒,瞪着孔離。
“罵你又怎樣?”
孔離絲毫不以爲然。
李蕊蕊恨的咬牙,說道:“有種你再罵?”
孔離笑了,“白癡!蠢貨!三八!怎麼樣,現在你滿意了吧?”
一邊罵,孔離還一邊無辜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賤的要求!不成全你,我都覺得對不起你的賤骨頭!”
“你……混蛋!”
李蕊蕊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個女孩子,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羞辱?
她用力的推了一把陳燈,嚷嚷道:“陳燈,你看他!”
陳燈瞥了眼李蕊蕊,沒說話,滿臉的冷漠。
他此前對李蕊蕊的確有感情,但明白李蕊蕊只是把自己當工具人後,他便斬斷情絲,再也不理。
相較而言,他反而更擔心江尤,能不能對抗小宗師級別的樸端刁。
被陳燈無視之後,李蕊蕊又羞又憤,她明白,自己被陳燈徹底拋棄了,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江尤。
李蕊蕊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衆人的注視下,樸端刁邁步來到江尤面前。
他躬身抱拳,朗聲道:“尤先生,在下認輸!”
江尤表情冷漠,擺擺手,說道:“那就退下吧!”
“謝尤先生!”
樸端刁連聲感謝,趕忙退場。
“啊?這……什麼情況?”
在場的衆人都傻了眼,堂堂一個小宗師,不戰而退,太不合常理了。
剛纔樸端刁的厲害,他們可是親眼見證,但即便是如此強悍的樸端刁,竟然選擇了一開始便認輸,他們想不明白,也搞不懂。
暴走的周寅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着樸端刁大聲嚷嚷道:“姓樸的,我請你來是幫我的,不是讓你認輸的。”
樸端刁不爲所動,冷漠的迴應道:“我的確是來幫你的,但不是來替你送死的。”
“啥?”
周寅目瞪口呆,有些不明白樸端刁的意思。
樸端刁一陣冷笑,回道:“以尤先生的戰力,一根指頭就能捏死我,你讓我跟他一戰,和讓我送死有什麼差別?”
“不……不是吧?”
周寅傻眼了,江尤有如此厲害?他不信!
樸端刁繼續說道:“我曾在尤先生手下僥倖活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尤先生的厲害。”
咚!
周寅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滿臉頹然。
既然這樣,那他想豪取周家家主之位的夢想,怕是要就此破滅了,而且,是被人一下子澆滅,再無聲息的那種。
“嘶!”
其他人聽着這番話,一個個倒吸着涼氣,江尤不但身份了得,戰力更是驚人,這樣的男人,無愧傳奇之名。
李蕊蕊兩眼無神,癱坐在椅子上,她終於明白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多麼無知和可笑了。
“完了,全完了!”
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李蕊蕊如同行屍走肉。
……
臺上,不同於周寅的失魂落魄,周余天和周媛媛則是兩眼放光。
他們終於等來了江尤,也終於等來了他們想要的結果。
只是,江尤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覺得無趣。
如同樸端刁這樣的對手,絲毫讓他生不起半分戰意,而在場的衆人,皆是如此。換句話說,那便是一個能打都沒有。
“還有誰想試試?”
江尤環顧四周,傲然的說着。
最終,他把目光停留在了常豐身上。
挑釁!
明目張膽的挑釁!
他就是要讓常豐知道,只要他想,便可以把常豐摁在地上來回摩擦。
江尤話音落下,其他人全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能讓強如樸端刁那樣的高手不戰而降,其他人怎敢生出戰意?他們太清楚自己的分量了,在江尤面前,他們屁都不是。
唯有常豐,兩眼怒火,他讀到了江尤的挑釁。
周遊六神無主的坐在常豐身邊,推了推常豐的手臂,說道:“兄弟,咱們怎麼辦?也學着認輸,還是?”
常豐擺擺手,說道:“認輸?不可能!你且看着,我來幫你除掉他!”
說着,常豐對着身後那位老者招了招手。
老者應聲起身,低垂的眼簾擡起,冰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少爺放心,他,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