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站在臺上,享受着萬人敬仰。
強者即尊者。
他,有這樣的資格。
在江尤的強勢之下,周家的奪位之爭就這麼落下帷幕,無論其他人心裏怎樣不服,也無力反抗。
畢竟,那可是尤先生,神一樣的男人。
周媛媛開心的笑了,她成功當選爲周家下一任家主,掌控着魯東第一豪門。
快步來到江尤身前,周媛媛帶着複雜的心情,躬身感激,“謝謝尤先生出手相助!”
江尤擺擺手,隨口道:“不用謝,禮尚往來,你幫我母親,我幫你。”
周媛媛連忙搖頭,“照看伯母是我身爲醫生的本分,尤先生不用謝的。現在,尤先生幫我當上了周家家主,從今往後,只要尤先生有需要,周家必竭盡全力。”
這是周媛媛作爲周家家主許下的第一個承諾,魯東第一豪門的承諾,分量可見一斑。
但在江尤面前,周媛媛的承諾,在外人看來,反倒像是一種巴結。
因爲任誰都知道,江尤根本不需要周家的任何幫助。
可週媛媛話音剛落,下一秒,江尤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你就讓他淨身出戶,滾出周家。”
江尤說着,擡手指了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的周寅。
“嗯?”
周媛媛愣了下,然後不假思索的迴應道:“尤先生放心,從今日起,周家再無周寅此人,他也休想帶走周家一分一毫的財產!”
“啊?我……啥情況?”
周寅兩眼一瞪,茫然不解,自己並未得罪過江尤,爲何會被這麼針對?
至於剛剛競爭時讓樸端刁和江尤一戰,那是規矩,他根本算不上招惹到江尤,如果這都算的話,最先遭殃的應該是周遊纔對。
目瞪口呆的望着江尤,周寅喃喃道:“尤先生,我自認沒得罪過您,您幹嘛對我趕盡殺絕?”
江尤笑了笑,說道:“你是沒有得罪我,但你的女人,讓我很不爽!”
“我女人?”
周寅呆了一下,立刻想到了什麼,他怒目圓睜,望向了看臺下面,很快,他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滿臉頹然的李蕊蕊身上。
眼冒殺氣的盯着李蕊蕊,周寅憤怒的吼道:“你……賤女人!”
如果不是李蕊蕊,他周寅即便是落選了周家家主,那也是周家的闊少爺,喫穿不愁,終身享樂。
可因爲李蕊蕊得罪了江尤,他被趕出周家,淨身出戶,什麼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從周少爺變成普通人,他完全接受不了。
“我……”
李蕊蕊徹底的傻掉了,雖然她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當事實擺在面前時,她終究還是無法接受。
從天堂到地獄,一念之間,只因江尤的一句話,她的豪門夢徹底碎了。
眼睛裏全是恨意,李蕊蕊盯着江尤,咬牙切齒。
江尤對此,平靜非常,螻蟻的恨,不足道哉。
他在李蕊蕊憤怒的目光中,走下了看臺,來到了陳燈身邊。
一把拉起陳燈,江尤摟着陳燈肩膀,讓旁人一瞧就知道關係莫逆。
陳燈呆呆地看着江尤,不知該作何表情,昔日的兄弟,如今已經成了跺跺腳就能撼動整個琴島的尤先生,他總覺得自己高攀不起。
處在江尤身邊,陳燈心裏有一種自卑感。
江尤拍了拍陳燈的肩膀,滿臉堆笑,然後對在場的人說道:“介紹一下,陳燈,我兄弟,單身!”
譁!
江尤話音剛落,現場一片譁然。
江尤那是什麼身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們絕大多數,連高攀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江尤的兄弟看起來就普通多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都有了結交陳燈的機會。
以陳燈爲跳板,自然能和江尤拉近關係。
在場的女生,個個都是富家女,不僅腰纏萬貫,更是有着龐大的人脈,處在上流社會的她們,平常根本不會看陳燈這樣的人一眼。
可是現在,她們如狼似虎的盯着陳燈,恨不得將陳燈現在就佔爲己有。
同時,人羣中還有不少的貴婦,看向陳燈的表情格外耐人尋味。她們,一樣有想法。
咕咚!
陳燈嚥了口唾沫,他哪兒見過這樣的陣仗,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緊張的手心冒汗。
江尤笑着摟住陳燈的肩膀,在陳燈耳畔輕聲道:“兄弟,從現在起,這片瓜田都是你的。”
說完,在陳燈感激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陳燈深吸一口氣,內心澎湃如海,他很清楚,江尤沒有身份緣故而疏遠自己,相反,還在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
這,就是兄弟。
他很感激江尤,同時,也暗暗發誓,若有需要,他肯爲江尤付出生命,這就是過命的交情。
李蕊蕊滿臉期待的來到陳燈面前,她從其他人的目光中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陳燈翻身了,未來必成大器。
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
“陳燈,其實我……“
“滾!”
不等李蕊蕊把話說完,陳燈立刻憤怒的回懟一句。
曾經把他當工具人,現在想要挽回自己,白日做夢。
他陳燈雖然不是什麼絕情之人,但絕對不是傻子,什麼人該捨棄,什麼人該放下,他心如明鏡。
不該有的留戀人,就該一刀兩斷。
“陳燈,你好狠!”
李蕊蕊愣了下,回過神來後,滿臉羞怒的瞪着陳燈。
她認爲自己能回頭,就該被陳燈歡心的接受,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我狠?如果我真狠,就不會只讓你滾!而是會,直接碾死你!”
陳燈咬着牙說道,他曾經對李蕊蕊那麼好,可換來的是什麼?現在,他只不過是悉數奉還而已,能叫狠?
“你……”
李蕊蕊張張嘴,還想說什麼。
可是,這個時候周寅走了過來,他一把拽着李蕊蕊的頭髮,把李蕊蕊往外面拉。
一邊往外走,周寅還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賤女人,都是你害得我,今天我要你跟同歸於盡。”
李蕊蕊見狀,慌了神,趕忙向陳燈求饒。
可陳燈彷彿不認識李蕊蕊一般,默默地看着一切,連表情都未曾改變分毫,只是眼底深處,有些東西完全消失了。
……
江尤來到外面,剛準備驅車離開,卻被緊跟出來的常豐給攔住了。
“江尤,咱們聊兩句?”
常豐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尤,眼神中已經讀不到的恨意,不清楚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徹底放棄了。
江尤瞥了眼常豐,根本沒有停留。
他拉開車門上了車,一腳油門離開,只是丟下一句,“沒興趣!”
常豐嘴角顫了顫,沒說話,沉着臉。
西裝男跟在身後,說道:“少爺,這小子太不給面子,咱們要不要?”
常豐擺擺手,說道:“不打緊,強者總有強者的怪脾氣!”
“呃!”
西裝男眉頭一挑,以他對自家少爺的瞭解,能說出這番話,證明常豐對於江尤的態度已經有了徹底的轉變。
“少爺,您是想?”
常豐眯着眼,望着江尤離開的方向,喃喃道:“不錯,我要他成爲我的助力。”
“那咱們要怎麼做?”
西裝男低着頭,等着常豐的吩咐,既然轉變了態度,自然也要轉變思路。
常豐微微含笑,說道:“叫上秦在天,咱們到秦伊夏的家裏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