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張望着,他們很想知道,江尤又會使出怎樣匪夷所思的手段。
只見,江尤五指微微彎曲,化作利爪,在張三爺面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他的手,未曾觸碰到張三爺,可那手掌劃過之後,形成的勁風,卻像一柄柄利刃,直接劃破了張三爺的衣服,割破了他的血肉。
五指如刀,氣若刃!
割!
斷!
哧啦!
隔空的一爪,比那真刀實槍的撕裂還要恐怖。
張三爺彷彿遭到了重擊,整個人成了一個小陀螺,翻滾着,跌落出去。
身上的衣服被割裂成一條條的碎片,身上的血肉被劃破成密密麻麻的血痕,張三爺在一瞬間變成了血人一個。
咚!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強悍如張三爺,卻也再沒有起來。
嘶!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所有人都看傻了,他們看得出張三爺的厲害,但也正是如此,才能感受到江尤的恐怖。
如此手段,還是個人嗎?
目瞪口呆的望着江尤,這分明是神一樣的存在。
啪!啪!啪!
江尤輕輕地拍着手掌,隨意的瞥了眼生死不知的張三爺,輕蔑一笑,說道:“這才叫撓癢!”
咕咚!
其他人都嚇得直咽口水,這要是撓癢,那多少人都的被撓死?
怕是隻有江尤這樣恐怖的存在,才能夠享受得起!
江尤轉過頭,看了眼葉不問,搞得葉不問一個哆嗦,差點兒嚇尿了褲子。
一臉輕蔑,江尤說道:“還要再找誰給你主持公道嗎?”
葉不問連連搖頭,他再也不敢了,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了!
張三爺的慘狀歷歷在目,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惹不起,更惹不得,面對江尤,他深知以後要夾着尾巴做人。
對於葉不問的迴應,江尤非常滿意,“那,墨雨呢?”
“她若願意,終身侍奉江尤先生都行!”
葉不問回答的乾淨利落,絲毫看不出來,剛剛他還在爲墨雨選擇江尤而氣憤,更不會想到,那個氣勢洶洶的葉不問,如今只有求饒的份兒。
“識相!”
江尤笑了笑,沒在追究,畢竟,犯不上!
只是,走回座位的時候,江尤忽然瞥了眼葉不問,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準備口棺材,你只有三個月可活了!”
“啊?”
葉不問滿臉惶恐的望着江尤,不明所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尤笑了笑,說道:“我的那本心法祕籍,厲害嗎?”
“呃!”
葉不問愣住了,隨後,他的臉色陡然大變。
難怪他從修煉江尤給墨雨的心法祕籍開始,就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對勁兒,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的身體原因,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手指顫抖的指向江尤,葉不問憤恨的說道:“你,害我?”
江尤一陣恥笑,“你也配?”
“若不是你自己貪心,會有如此下場?”
“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江尤懶洋洋的說着,在葉不問絕望的目光中,他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大馬金刀的坐下,他,還是能無所不能的男人。
咚!
葉不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絕望了,他後悔了,他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江尤作對的。
這下妥了,他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給玩死了,而且,是真的死。
在葉不問身後,陳甲和霍媛同樣是滿頭大汗,因爲他們也練了,雖然練得不如葉不問那麼快,那麼多,可心裏總是害怕。
乞憐的望着江尤,他們很想上前求饒。
只是看着江尤那冷漠的表情,他們畏懼了,他們怕剛開口就被江尤給滅了。
不過,他們明顯是想多了,那份心法祕籍,對於他們來說,有危害,但並不至死,因爲只有超越了宗師級,纔會遭到嚴重的反噬。
但這種惶恐和不安,註定會伴隨他們終生。
江尤坐在椅子上,豪爽的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隨後,挑釁的看了張豐一眼。
張豐氣的直咬牙,本想給江尤一個下馬威,但不成想,最後竟是自己丟了面子。
可看着江尤喝茶喝的那麼盡興,張豐眼底深處有一抹笑意閃過。
剛剛,她真怕江尤會不敵張三爺,那樣的話,她完全不敢想。
端起茶杯,她也想解解渴,只是,被江尤一把攔住了。
“咋了?”
秦伊夏茫然的看着江尤,不明白江尤的什麼意思。
江尤直白的說道:“今天是請我喫茶,你哪兒有資格喝?”
說着,江尤一把將秦伊夏杯中的茶水給倒在了地上。
“你……混蛋!”
秦伊夏本來還在擔心江尤的情緒,一下子全沒了,剩下的,只有氣憤。
墨雨坐在江尤身後,她看了看江尤,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默默地選擇了放下。
不遠處,秦在天和秦淑非常同步的鬆了口氣,然後靠在了椅子上。
他們是一樣的害怕,擔心江尤陷入險境。
現在好了,江尤不僅沒事兒,反倒是漲了士氣。
秦淑用力的推了一把秦在天,惡狠狠地說道:“大哥,我發現當秦家家主,用不上視力!”
秦在天撓撓頭,不是很理解,“怎麼講?”
秦淑冷嘲熱諷,說道:“瞎了眼的,放棄了這麼個優秀女婿的某人,現在不正是秦家家主?”
痛!
心痛!
氣血翻涌,秦在天差點要吐血!
“我知道錯了,你能別再提了嗎?我也後悔!”
“不能!我要數落你一輩子,讓你時時刻刻都在後悔的煎熬中度過!”
狠!太狠了!
秦淑的這個舉動,堪比殺了秦在天。
本來秦在天已經從被江尤恐嚇的夜夜難眠中恢復過來,可從現在開始,他又要在一個新的陰影下煎熬度日。
今生註定,他再難有一個安眠的夜!
張豐望着悄聲議論中的秦淑和秦在天,臉上的怒色難以遮掩。
他本是想借此機會殺雞儆猴的,但結果卻跟他所想的截然相反。不僅沒能讓秦在天和秦淑感到懼怕,相反的,那兩人竟然默默地讚許起了江尤。
這個,是他所不能夠容忍的。
但他也不着急,今天,他準備了諸多後手,張三爺只是其中之一,後面的手段還有很多,而且,他還有一個超級大殺器。
自信滿滿,張豐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他遠遠的望着江尤,擡起茶杯,打了個照面,一飲而盡。
“江尤兄弟,今日喫茶,目的就是要了卻咱們之間的恩怨和誤會!”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必然清楚我們張家和秦家的合作,而合作的籌碼,正是你旁邊的秦伊夏!”
“但我也清楚你和秦伊夏的關係,讓給你,不是不可以,可你拿了我們張家的恩惠,就得在我張家門下效力!”
“你,可願意?”
張豐直接攤開了,挑明瞭,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即便是強勢逼迫,他也不怕江尤翻臉。
可惜的是,他想多了。
江尤聽罷,不僅沒有暴怒,反而很平靜,懶洋洋的喝着茶水,迴應道:“想得還挺美!”
“可你覺得,我需要你張家的恩惠?”
“臭不要臉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滿是輕蔑,江尤分毫沒把張豐的話當回事兒。
張豐臉色一黑,說道:“你什麼意思?”
江尤兩手一攤,直白道:“一句話,玩蛋去!”
說着,他還朝着張豐擺擺手,那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一個小小的張家,竟然想讓他堂堂十一星尊王效力,真夠不要臉的。
張豐眯着眼,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既然不能得到,那就只好毀滅了。
衝着身後的九個武道宗師一揮手,張豐直接吩咐道:“我要他死!”
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九星戰陣,九位武道宗師聯合起來,利用張家的不傳祕法,足足有九星戰力,滅一個江尤,在他看來根本不在話下。
“是,少爺!”
九個人應了聲,當即跳了出來,朝着江尤喝道:“你,可敢一戰?”
江尤不耐煩的放下茶杯,喃喃道:“蜉蝣撼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