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行動官,自打從事這個職業,就常年與各種亡命之徒、犯罪分子打交道,也參加過很多危險任務。
所以她不怕壞人,甚至不怕犧牲!
可是……
那兩排站立的行屍,她還是怕的!
這東西,跟膽量沒關係,是正常人都會怕的。
所以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在有江楓握着她的手,她纔算是找到了安全感,麻着膽子從兩排行屍中間走了過去。
“江楓,你說……這些行屍會不會像電影中演的那樣,早晚‘活’過來呀?那不就成了羣魔亂舞了嗎?它們要是跑到社會上,會引發多大的動盪?在全國都引起轟動了啊!”
好不容易走了過來,司徒嫣強行平復了下心情,膽戰心驚的問江楓道。
“不好說。據我觀測,這尊享會所裏的行屍跟我以前遇到的還不一樣,是真正咬了人之後,也能讓人感染屍毒的,那小仲馬就是例子。”
江楓冷笑:“他在遇害之前,肯定就是被行屍咬了,所以你在視頻中看到的他的臉色,才很不正常!”
“那……如果這些‘行屍’都活了,或者隨着咱們破案,你最終找到了這裏面的幕後黑手……你有把握能對付的了他麼?”司徒嫣又忐忑的問。
“你說呢?”
江楓笑了笑,神色間,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我猜你肯定能!”
見江楓如此的胸有成竹,司徒嫣蒼白的臉色也總算緩和些了。
她這會兒也終於明白,江楓爲什麼在上午看完那小仲馬的視頻後,就果斷制止她親自帶隊的念頭,而是要和她一起來微服辦案。
如果真按照她以前的想法,正常帶隊的話,就算帶再多的人,都無濟於事!
因爲她們一到這裏就被那些異象和蠱蟲影響了,根本看不到會所內的真相。
到時候,無功而返不說,還會打草驚蛇!
由此可見,江楓不光有先見之明,還是實打實的爲她考慮,這讓司徒嫣潛意識中,又對江楓充滿了感動。
兩人繼續往前走,終於來到了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此時,大廳里布滿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不過在外面,可聽不到這麼火爆的聲音,足以見得,尊享會所的隔音設備,也是相當過硬的。
場子裏燈光閃爍,人羣隨着勁爆的音樂,忘情的扭動着身體。
T臺上,甚至還有幾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郎,正在跳着鋼管舞。
江楓目光掃動,觀察了一番。
來這裏玩的客人,基本都被異香和蠱蟲迷幻了,身處於幻覺中。
不僅如此,就連大量的服務員,保安,以及會所的工作人員,也處於相同的幻覺中。
也就是說,尊享會所的幕後黑手,欺騙了所有人!
眼下,陪着客人們起舞的公主們和男女公關們,盡數都是腐爛惡臭,全身斑駁的行屍!
常言道,與狼共舞!
那畫面江楓至今沒見識過,不過與行屍共舞,他今天卻見到了,真長見識了!
他們不但沒覺着什麼不妥,反而一臉的陶醉享受。
這簡直就是噁心到了極點,在江楓和司徒嫣看來,就是一個個活人,在抱着一具具屍體,又親又摸又啃的。
“江楓……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真的想吐了……”司徒嫣着實是看不下去了,胃部又開始翻涌。
“再忍忍!想要破案,這纔到哪?別表現出任何異常。”江楓捏了捏她的手心。
司徒嫣只好又一次強忍下胃部的不適。
她腦海中已經開始浮現出一個畫面:這個大廳裏,如果所有的行屍都突然失去控制,那將會是怎樣的局面?!
恐怕真就跟國外的那些喪屍電影一樣了!
而這裏,也將會變成一個屠宰場,一個行屍的樂園,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會兒更讓她感到疑惑的是,這尊享會所的幕後黑手,到底是從哪找來這麼多的屍體?
光憑這一點,槍斃他一百回都不爲過!
當正義感和社會責任感一上來,司徒嫣的心情終於又平復了許多,也能繼續配合着江楓逢場作戲了。
就在這時,忽然對面一個穿着旗袍的熟媚女人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着兩人道:“歡迎光臨,二位,我留意你們很久了,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尊享會所玩吧?”
江楓和司徒嫣定睛看去,
只見這熟媚女人,年齡三十幾許,姿色也算是上乘,風韻猶存。
更關鍵的是,她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行屍!!!
並且,她的肩膀上,也沒有蠱蟲,說明她並未身處於幻覺,而是和江楓和司徒嫣一樣,也能真切看到這裏的真實場景!
但她居然還表現的神態自若,巧笑嫣然,就顯得很詭異了。
“是的,我們第一次來。”江楓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你是?”
“我是咱們尊享會所的公關部經理,我叫梅姐!”
梅姐搔首弄姿的笑了笑:“這位小哥,看你還蠻帥氣的,而這位漂亮的小姐則更是氣質金貴,不知兩位想要玩什麼呢?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說哦。”
她一看就是風月場的老手了,待人接物水平不低。
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在行屍亂舞的地方表現的極爲自然,說明不是跟尊享會所的幕後黑手有關係,就是本身也是蠱師一類的人!
江楓眯眼觀察了片刻,確信她並非後者,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必然是尊享會所那幕後黑手的幫手!
“我們是來玩的,先找個大點的包廂吧,然後再安排。”江楓玩味的笑道。
“好呀,那二位就請跟我來樓上,正好還空着一間大包。”梅姐嫵媚的笑了笑,而後便率先轉身,往樓梯方向走去。
司徒嫣看着梅姐那駕輕就熟的背影,輕輕拽了拽江楓的手,示意她也看出了不對勁。
江楓則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便淡定帶着司徒嫣,一起跟上那梅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