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家裏接二連三出了變故之後,藺家確實早已名存實亡了。
許多骨幹都已退出,另起爐竈,就連一些家族老者,也都退出了藺家祠堂,自立門戶。
昔日也算輝煌的豪門,如今破敗不堪,甚至連家丁都沒剩幾個。
而名義上的家主藺蓮海,現在每天就沉醉於花天酒地中,他從京城邊緣找了一些外圍的模特,每天陪他喝花酒,縱情享受,盡情揮霍藺家留下的家產。
沒辦法,他也不想這樣,但除了這樣醉生夢死,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他人已經被江楓嚇破了膽,唯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家裏喝酒買醉,他才能忘記憂愁,繼續活在一種虛妄裏。
就在此時,兩個不速之客,來到了藺家的大門口。
“這特麼就是藺家?好歹也是個京城家族,門口的垃圾都沒人打掃?”王山皺了皺眉,看着腳下滿地的落葉,一看就是好長時間沒被清理過了。
“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地兒,怎麼看都不像東方尺效忠的地兒。”薛禮也皺眉。
東方尺再怎麼說,跟他們的實力也是旗鼓相當的,都是絕巔八、九重!
這樣的身份,放在幽冥殿可能不算什麼,但在俗世,就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沒必要在這樣一個破敗的門楣裏當供奉。
“錯是不會錯,進去看看!”
王山冷哼一聲,上前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偌大的木門,也算有一百多年曆史了,被他一腳踹成爆碎,木屑飛濺!
“靠,什麼人?”
裏面幾個僅剩的家丁,聽到動靜後立刻衝了出來。
他們瞪眼一看外面闖進來的不速之客,頓時怒了!
開什麼玩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藺家就算再不比當初,那也是世家的底蘊,這兩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這裏可是藺家?”
王山大步當先,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特麼的就你們幾個人,大家族的派頭呢?”
幾個家丁頓時無語了,這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耀武揚威踹門進來,還嫌棄自己家裏沒有人?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擅闖藺家大宅,你……”
那爲首的家丁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王山鬼魅般欺身而近,一手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住手!!”
其他幾個家丁見狀,又驚又怒,還想上前救助,卻被王山一個鋒利的眼神,直接給逼退了回去!
“我問你,東方尺在不在這裏面?”王山開門見山的問。
“東……東方尺?”那被王山捏住脖子的家丁聞言一陣驚恐:“你是來找尺大人的?”
“廢話!我問你他在哪!”
王山言辭俱厲,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的那家丁喉嚨咔咔作響,似乎馬上就要斷掉。
“東……東方尺大人,他不在裏面啊……”
那家丁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窒息,卻根本無從掙扎,眼珠泛白,絕望的回答道。
“不在?”
此時,後面的薛禮也走了上來,淡淡問道:“你還狡辯什麼,東方尺難道不是你們藺家的供奉?”
“東方尺大人……是我們藺家的供奉……但是他已經……已經……被人殺了啊……”那家丁痛苦的道:“不光是他……還有諸王大人……長春翁大人……”
王山聞言大驚!
他纔不管豬王和長春翁是什麼垃圾東西,但要說東方尺被殺,對他的刺激還挺大的。
不管怎麼說,東方尺也是跟他們一樣的絕巔九重高手啊,在這區區俗世裏也能被殺?!
難道是京城那些真正的一線家族或頂級家族出的手?!
可按理說不應該,東方尺比他們更有自知之明,且以藺家的地位,也得罪不到那些大家族頭上去!
“你敢騙我,信不信我讓你立刻暴斃!”
王山冷冷說着,手上再度用力,那家丁直接被捏的喉嚨都碎了,嘴角也汩汩冒出血來!
“這……這位大人!我們管事他沒有說謊啊!”
此時,剩下幾個家丁,欲哭無淚的對着王山說道:“東方尺大人真的死了!被江東一個江姓青年殺的,屍骨都沒帶回來……”
王山皺了皺眉,難道是真的?!
江東?江姓青年???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居然也可以殺了東方尺?!
“啪嗒”一聲,王山鬆手,直接把那名捏碎喉嚨的家丁扔了下來。
可惜那家丁到底還是沒撐住,早已斷了氣,癱在地上脖子扭曲。
“帶我去見你們的家主!”王山冷冷道。
“是、是……”
家丁們眼見着管事的死亡,肝膽俱裂,哪還敢不從,慌忙帶着王山和薛禮走到內宅去。
此時,藺蓮海仍舊在最裏面的宅子裏逍遙快活,開無遮大會。
他一個人挑戰五個嫩模,每個人都已喝的醉醺醺,那些嫩模也是千嬌百媚,不停的咯咯笑着取悅他,討他歡心。
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正是形容這樣的場面。
遠遠的,王山和薛禮看到裏面那淫靡不堪的畫面,頓時感覺自己小腹中的火焰也躥燒起來了。
不過,除此之外,他們還有濃濃的不屑!
“這就是你們藺家的家主?”
王山冷冷回頭,看着那幾個面無人色的家丁:“我讓你們帶我找藺家的掌舵人,你們膽敢耍我?!”
“噗通!!!”
家丁們一聽,直接對着王山跪下了,欲哭無淚道:“大人!我們不敢騙您啊!千真萬確,那就是我們的家主,老家主和其他繼承人都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了藺家……”
都死了?!
王山眉頭皺的很緊,這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下,他懶得再搭理這些家丁,直接和薛禮一起,大步朝着那間內室走了進去,同樣是一腳踹開了門!
“啊!”
裏面,五個赤條條白嫩嫩的美女正伺候藺澤凱喝酒呢,見有人突然闖進來,紛紛花容失色的驚叫一聲,忙抓過各自的衣服儘快遮上。
可惜,由於慌亂和緊張,她們蓋的並不合體也不嚴實,依然暴露出大片的粉白春光。
“你就是藺家家主?好豔福!東方尺到底是被你家窩藏起來了,還是真死在了江東?!”
王山貪婪的眼神從那五個美女身上收回,冷冷盯着藺蓮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