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盧副掌門,月姬如何將功補過?”鳳月姬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不詳的預感,但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濱海江楓,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盧睺端起一杯茶水,慢斯條理的喝了一口:“這個人,曾經爲了你,殺了你的凌師弟,外門弟子康糲,以及執法堂羅長老和兩位高徒,如此一個天陰門的仇人,我們自然不會放過,掌門這次派我下山,便是爲他而來!”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那個江楓給我引到一個無人處,我將他五馬分屍,再提着他的腦袋回山上交給掌門!”
鳳月姬心中一動,要不是剛纔江楓已經告訴她對付這些人,有十成把握,她還真被盧睺的一番話嚇住了!
至此,鳳月姬也徹底明白他們深夜來找自己的理由,他們初來乍到,不想像羅鷹那樣浪費時間,滿濱海的搜找江楓,便想走個捷徑,讓自己把江楓交出來,好讓他們儘快回去交差。
“副掌門,凌師弟他們到底是不是江楓殺的,現在還沒有斷論,至少月姬那晚被凌師弟蒙着眼睛,我沒有看到,至於羅長老和麻、刁兩位師弟……”
“放肆!!!”盧睺沒等鳳月姬把話說完,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聲,直接把名貴的茶桌拍成了四分五裂:“在我面前,你還想耍滑頭?你好歹也是我天陰門出來的人,竟敢向着那個姓江的雜種說話?”
鳳月姬感受到盧睺有意無意中釋放出來的氣勢壓迫,呼吸都變得困難,但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正面迎上盧睺的視線,不卑不亢道:“盧副掌門,月姬說的是實話!沒有證據,連你也只是猜測和臆斷而已!如果那晚救月姬的真是江先生,那他便是月姬的救命恩人,月姬怎能恩將仇報?要怪就怪凌師弟手段卑劣,強行把月姬綁架,咎由自取!”
“住口!鳳師姐,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敢跟我師傅這樣說話?”一直站在盧睺身後的苟雲飛忍不住了,見鳳月姬膽敢頂撞自己的師傅,站出來怒喝道。
而盧睺,表情也是極爲陰翳的盯着鳳月姬:“鳳月姬,你似乎忘了,你是天陰門的叛徒,私自下山,有悖山規,凌亦封抓你回去是理所應當的,掌門師兄親自發的話,難道你敢有怨言麼?”
“盧副掌門,月姬爲什麼下山,當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月姬也有自己的苦衷,但師傅不予通融,並且以閉關爲由不見我,我也沒辦法。而月姬也從沒有偷跑,我是光明正大離開師門的,只是你們給我安上個叛逃的名聲而已。”鳳月姬冷冷道。
“廢話!你自六歲上山,你一身的武功是誰教的?掌門師兄那麼器重你,栽培你,你就這樣報答他?當初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放你下山,是誤以爲你還是他們的大師姐,沒想到啊,你真是爲你的師弟們開了個好頭!”盧睺滿臉不屑。
“盧副掌門,師傅對月姬的恩情,月姬早晚會還他,但是也請你們給月姬選擇的權力,月姬如今已不想再回到山上了,請您見諒。”鳳月姬斷冰切雪。
“好了,這件事暫且不說了,只要你辦好我說的事情,你不想回去,我可以幫你向掌門師兄說情。”盧睺違心的說道。
鳳月姬深吸了一口氣:“盧副掌門,月姬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辦不到,月姬不會沒有證據就幫你們,更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放肆!!!鳳月姬,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盧睺站了起來,勃然大怒!
同一時間,苟雲飛對着鳳月姬出手了!
只見他身影一衝,已然搶功到鳳月姬身前,一拳生猛砸出!
鳳月姬大驚失色,急忙擡手招架,險險的抓住了對方的拳鋒。
然而苟雲飛再出一拳,速度卻更快,正面轟中了鳳月姬的肩頸,直接把鳳月姬砸退出去!
苟雲飛得勢不饒人,再度搶功,鳳月姬喫力與其招架了幾招之後,竟然敵不過,被其虛晃一招掐住脖頸,給原地提了起來!
“鳳師姐,曾經的我不是你的對手,只能仰望你,但現在,你卻是我的手下敗將,勸你識相點,不要掙扎了,否則,我一不小心,就會捏斷你的喉嚨。”苟雲飛把鳳月姬掐在半空,得意的笑道。
鳳月姬被掐的幾近窒息,非常難受,可內心中的震撼及屈辱,卻是比喉嚨更痛苦的。
她沒想到,除了凌亦封之外,她現在竟然也不是苟雲飛的對手,這個大師姐真是當的恥辱!
“鳳師姐,你很意外麼?看來你下山這幾年沒什麼長進啊,一直滯留實力沒有提升,而我苟雲飛雖然不才,經過師傅的栽培,卻已經晉升到了名家後期,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苟雲飛神色得意,表情滿是戲謔。
鳳月姬有苦說不出,她的實力確實停滯不前很久了,今晚要不是江楓,她還不知道自己練功走岔了穴,被這些昔日的師弟們趕超過去,也是無可奈何。
“師姐,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苟雲飛像是嘲弄自己的獵物一樣,看着掙扎不出自己手掌心的鳳月姬,笑道。
可鳳月姬即便已經被他掐的臉色蒼白,也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
眼見着鳳月姬就要被苟雲飛活活掐死了,盧睺擺了擺手:“算了,放開她!”
“是,師傅!”苟雲飛這才鬆開了手,愜意的看着鳳月姬在自己面前痛苦咳喘,可憐無助的樣子。
“鳳月姬,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的晚上我還會來這兒,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那個姓江的雜種帶到這裏來,否則,剛剛的痛苦我還會讓雲飛讓你品嚐十倍!”
不屑的說完,盧睺直接帶着趙淳,以及趾高氣昂的苟雲飛離開了,苟雲飛走出去前還特意又看了癱坐在地上的鳳月姬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