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施琅的怒罵,諸葛玉珩依然面色平淡的說道。
“操你祖宗!諸葛玉珩你還敢跟老子裝?那晚你也在場,你和江楓那個雜種就是一丘之貉,殺我父親和裘老的仇你也有份,你跑不了,早晚我會把這筆債從你身上討回來!”施琅怒吼道。
諸葛玉珩依舊面無表情,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用不着跟一個喪家之犬多費口舌。
“還有你們!你們對得起我爸麼?我爸生前對你們怎麼樣?如今你們卻要將施式的股份拋售,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爸的嗎?幸好我今天把閻少請來,否則,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就要讓施式改姓楚了!”
施琅見諸葛玉珩不搭理自己,又轉過頭,對着那十餘名股東怒吼道。
十餘名股東都低着頭沒說話。
按照輩分,他們一個個都是施琅的叔伯輩,施琅這樣對他們大呼小叫是很沒禮貌的,而他們都在施式掛着要職,施琅雖然是太子爺,卻只是個學生,更沒資格對他們發號施令。
其次,如果施琅真是自己站出來想要阻止楚氏,保護自家基業也就罷了,如今卻帶了一個閻宸來,這還不如楚氏,是典型的前門趨豹後門迎虎!
不讓施式改姓楚,難道改姓閻麼?
整個濱海誰不知道,閻家喫人更不吐骨頭!
“閻少,你都看到了!這就是我父親生前養的一幫白眼狼,大難臨頭,他們連一個有骨氣的都沒有,都想着各自飛,我父親怎麼就瞎了眼,招了這麼一幫叛徒!”施琅餘怒未息的又對着閻宸說道。
閻宸冷笑一聲,對那些牆頭草,他根本不放在眼裏,只繼續盯着諸葛玉珩說道:“諸葛玉珩,看樣子我閻家真是不比當年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你這是打算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了?”
“閻少,你硬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沒辦法,但我的立場不會變。”諸葛玉珩擡眼看着楚炎。
“呵呵,好!看樣子,你是真以爲我不敢動你了。”閻宸冷笑:“諸葛玉珩啊諸葛玉珩,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你在我閻宸眼裏究竟算個什麼!”
話音剛落,他身後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神色峻漠的走了上來。
站在諸葛玉珩身後的古洪大驚,立刻上前一步,擋在諸葛玉珩身前!
如今,古洪作爲楚氏集團的保安部長,又被諸葛玉珩提拔爲心腹,是走到哪都會帶着的可靠幫手,他的職責就是保護諸葛玉珩和楚菲兒的安全。
此刻,眼見這那中年男子要對諸葛玉珩出手,他自然要挺身而出!
可即便職責所在,古洪面對着那漠視一切的中年男子,也感到一股源自骨髓裏的壓迫力。
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說,諸葛玉珩和楚菲兒之所以能被困在這裏,也都是忌憚這個中年男子!
當初這中年男子跟着閻宸一進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就完全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讓以古洪爲首的幾個楚氏精英,沒敢輕舉妄動!
“嗯?想不到楚氏的能人都快死光了,還有你這樣忠心護主的狗?”
閻宸不屑的瞥了古洪一眼,對着那中年男子淡淡說道:“鍾叔,讓世人感受我閻家怒火的時候到了,壯我閻家之威,給他點顏色看看!”
鍾姓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閻宸這是要讓他殺雞給猴看,於是擡起一雙陰沉的眼睛,盯向了古洪,宛如看着一個死物。
“你想幹什麼?”古洪頓時全身緊繃起來,十足警惕!
“像你這樣的螻蟻,本不值得我出手,但大少爺發話了,我也只能勉爲其難了!”
鍾姓男子話音落下,身影一瞬,直接勢大力沉的一拳,朝着古洪砸來!
“嗤!!”
整個會議室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鍾姓男子一言不合就出手!
而且,就連再不懂武功的人,都聽到鍾姓男子那一拳擠爆了空氣,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
古洪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擡起雙拳想招架,可對方的拳速實在太快,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爆轟而至!
“咔嚓!!”
隨着刺耳的骨碎聲響,鍾青當場就轟爛了古洪一雙格擋的手臂,使得古洪的雙臂就跟紙糊的一般,血肉爆炸!
而後,古洪慘叫一聲,整個人飛退出去,重重撞碎了會議室的高窗玻璃才跌落下來,渾身扎滿了玻璃碴子。
“古洪!!!”楚菲兒看的大驚不已,急忙起身朝着古洪跑了過去。
可惜古洪此刻已經失去了兩個前臂,斷肘處鮮血淋漓,而他整個人也疼的不斷在地上抽搐,口中吐血。
諸葛玉珩神色一動,也很擔心古洪的傷勢,但他終究還是沒站起來,只是暗中捏了捏拳,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看向閻宸和那鍾姓男子!
“諸葛玉珩,看到了麼?你的人在我們閻家高手面前,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你現在還覺得我奈何不了你麼?”閻宸冷笑着對諸葛玉珩道。
他對鍾姓男子的出手很滿意,那鍾姓男子,是閻家兩大供奉的高徒之一,是閻家爲了幫他順利入主施式,專門派來幫他的。
古洪一個七品高手,在鍾姓男子面前根本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這更加助長了閻宸的囂張氣焰,令得整個會議室的人噤若寒蟬!
閻家果然還是那個閻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雷霆萬鈞!
那十幾名股東迫於忌憚,內心中已經開始向閻宸傾斜了。
“閻少,你就算把我的雙臂也打斷,甚至要我今天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做出任何損害楚氏利益的事!這是我對已逝大哥的承諾,對菲兒的承諾,更是我對楚氏上下所有人的承諾!”諸葛玉珩表情決然,視死如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