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位省城一線名醫的照看之後,獨孤劍身上的傷勢基本都被調理好了。
其實主要是臉,他被金世翔打的催肥了一圈,完全破相,再就是屁股也被金世翔那一腳踢的生疼,腚溝內腫了個大包。
醫師的建議是,必須好好躺幾天,精心調養,否則很容易糜爛、長痔瘡。
“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對該死的小兩口,我要把那個金世翔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獨孤劍趴在大殿沙發上被脫光了屁股,方便身後的醫師上藥。
每當不小心碰到痛處,他都會疼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就在這時,那門衛頭目趙彪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大殿內的獨孤金虹和獨孤劍,先是小心上來問道:“劍少爺,您沒事吧,您這是……?”
“媽的,滾出去!你進來幹什麼?”
獨孤劍惱羞成怒,狠狠抓起一個水杯朝趙彪扔去。
趙彪尷尬的躲了一下,賠笑道:“劍少爺,外面來了兩個人來找您,說是必須要見您……”
“我他媽現在誰都不見!”獨孤劍更怒了,他現在這狼狽樣,能見誰?
“可是——”
“滾!!!”
趙彪嘆了口氣,正要出去,忽然家主座上的獨孤金虹冷冷開口了:“到底是什麼人,來找小劍?”
“回家主!那兩人,自稱是從濱海來的,要找劍少爺負荊請罪,其中男的叫金世翔,女的叫……”
“你說什麼?!!”
獨孤劍一聽,驟然雙手一撐,險些爬起來,後面的醫師頓時把藥上歪了,一根手指差點捅進去,疼的獨孤劍又是悽慘大叫。
“媽的!竟然是他們,他們還敢來!!!“
獨孤劍咬牙切齒,對着後面的獨孤金虹道:“爺爺,就是那兩人打得我!媽的,那對狗男女還敢來,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獨孤金虹一聽,也是臉色鐵青,對趙彪道:“把他們給我帶進來!”
“是!”
趙彪這才知道那兩人是幹嗎的,頓時臉上也兇相起來,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忐忑的腳步聲,然後金世翔和南宮燕便被趙彪等人,氣勢洶洶的押了進來。
兩人別看在濱海南宮家中耀武揚威,可真正進入獨孤家古堡的那一刻起,就嚇傻了,路都不會走了。
他們可從來沒登臨過如此闊綽的豪門,簡直就像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來到了金鑾殿。
一進家主大殿,兩人又被那股撲面而來的威嚴氣息,給壓制的喘不過氣來,雙腿直打擺子。
進來之後,兩人第一時間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獨孤劍,而獨孤劍也光着屁股,惡毒的盯着他們!
兩人頓時下跪了!
“劍……劍少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我狗眼不識金鑲玉,居然不認識您,還把您給打了,我有罪啊,我該死!!”
金世翔一邊魂不守舍的說着,一邊狂抽自己的嘴巴子,那叫一個脆響。
“媽的!金世翔,你還真敢來,之前你在濱海不是很狂嗎?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現在來求饒了,你以爲,本少會輕易放過你們?”
獨孤劍目眥盡裂,恨不得立刻爬過去,把兩人生吞活剝了!
金世翔嚇得渾身一哆嗦,禁不住又尿了,他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劍少,您饒命啊!!!我是真不知道您的身份,你能屈尊紆貴去南宮家老宅,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事啊!我給您磕頭了,求您放我一馬,饒我一命……”
說着,金世翔就砰砰的給獨孤劍磕頭,腦門都磕出血來。
“還有我,劍少,您也饒我一命……”南宮燕亦哭哭啼啼的磕頭,絲毫不敢猶豫。
“想得美!趙彪,把他們兩個給我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們!!”金世翔嘶吼。
“明白!”
趙彪等人惡狠狠的點頭,就要提起地上的兩人,像兩條死狗一樣拖出去。
“慢着!”
忽然,獨孤金虹又淡淡的喝了一聲,而後目光冰冷的看着兩人問:“我問你們,你們到底是那江楓的什麼親戚?”
金世翔和南宮燕原本快嚇癱了,聞言又像撿回了一條命般,重新跪下了。
金世翔忙嚎道:“獨孤家主在上,您饒命啊!!我跟那江楓沒關係,是我未婚妻……是她!跟江楓有關係,江楓是她堂妹夫,我只是一個準女婿而已……”
“堂妹夫?”
獨孤金虹將冷漠似刀的眼神轉向了南宮燕。
南宮燕剎那間也嚇尿了,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的!”
金世翔冷汗涔涔的又道:“她叫南宮燕,有一個堂妹叫南宮傾城,江楓就是那南宮傾城的男人,他多年前被南宮老頭訂立了婚約,招爲了上門女婿……”
“放屁!江楓會是上門女婿?”獨孤劍大怒!
漫說以江楓的實力,他根本不相信江楓會是上門女婿。
就算是,那豈不是意味着,他竟然被一個上門女婿侮辱了?
“劍少,千真萬確啊!我怎敢騙您?!而且這次的事情,我們是冤枉的,都怪那江楓,是他害我不小心打了您……”
金世翔忙又對着獨孤劍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獨孤劍本就一直奇怪,就憑這兩隻卑賤的螻蟻,是何來的勇氣對自己動手的?
而且打自己的理由也很牽強,上來就是詆譭和嘲諷,難道……?
“劍少,您有所不知,那江楓就料到您今天會去找他,所以提前給我們下了套,對我們用激將法,讓我對您出手!我因爲一時上頭,所以……”
這就是金世翔想出來的辦法。
他通過江楓對獨孤劍的見死不救,猜測出江楓和獨孤劍其實是沒有談攏的合作,所以,才決定賭一把,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江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