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怨念的瞪了一眼笑到打跌的祁焱,她晃了晃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銬,想要吐槽都不知從何說起。
單從價值來看,這副手銬價值不菲,不愧是戰擎淵的東西。
仔細看還鑲嵌着些色澤不錯的碎鑽,沒準兒是專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玩情趣遊戲用的。
垂頭喪氣的坐回椅子上,楚慕語準備聽之任之,隨便他怎麼樣好了。
然而她都乖巧到這個份上,偏偏戰擎淵還火上澆油,要笑不笑的戲謔着問她:“喜歡麼,楚楚”
“喜歡。”
磨牙嚯嚯的給出和表情截然相反的回答,楚慕語蔫巴巴的問:“我還沒來得及穿禮服,先摘下來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不好。”
比起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戰家大佬輕描淡寫的斬斷了她的妄想,擡手扯着她身不由己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着自己可憐巴巴僵在半空的手,楚慕語認命的吸了吸鼻尖,退而求其次的說:“也行,那您跟着我一起去換禮服,爲了公平起見”
一邊說着,她一邊眉飛色舞的瞧了瞧戰擎淵勁瘦修長的身材,吞了下口水義正言辭的道:“我就勉爲其難的參觀一下您換衣服的過程。”
戰擎淵早知道她這個好色的毛病,望着她的眼神裏明晃晃的寫着嫌棄和無可救藥。
“楚小姐,建議你回頭照照鏡子,免得不小心弄錯了勉爲其難的意思。”
祁焱生怕這場好戲不夠精彩,對不起他大清早往郊外跑了一趟所付出的體力,添油加醋的諷刺她:“就算真的有人勉爲其難,那也是我們戰爺勉爲其難。”
楚慕語沒好氣的對他翻白眼,早知道這傢伙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笑眯眯的回敬道:“祁焱,我突然發現你長得不錯。”
“謝謝”
祁焱猜不准她的套路,搶在她再次開口前斷然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不要癡心妄想了。”
楚慕語陰謀落空,十分不爽的嘖了嘖舌,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面前深不可測的男人身上,可憐巴巴的討好着:“時間快到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從他走進這個房間直到現在,她總算說了一句合他心意的話。
戰擎淵眼神陰鷙的睨着她,用力一扯彼此相連的手銬,轉身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去。
“戰爺,您慢着點”
楚慕語的身材比例不錯,但是礙於一米六八的身高,腿再長也有個限度,沒辦法和身爲混血的戰擎淵相提並論。
一路小跑的跟上戰擎淵,楚慕語抽空對看熱鬧的祁焱惡狠狠的豎了根中指,換來後者更加猖狂的大笑。
大廳裏,一切準備早已就緒。
奧古斯丁似乎很驚奇她還能連跑帶跳的出現,對她去而復返的舉動但笑不語,很配合的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傭人們列成兩隊恭送戰擎淵等人離開,很有默契的忽略了楚慕語手腕上的裝飾品,彷彿世間所謂的婚禮,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這次,戰擎淵帶她走的是公館裏另一道側門。無憂 .51eshu.
推開價值堪比古董的房門,外面是一片悠然的景緻,彷彿整座山三分之二的場地都是這巨大花園的一部分。
分門別類的栽種着各色的喬木果樹,高高矮矮點灌木和噴泉雕塑相映成趣,足可見當年的主人在設計這裏時花費的心思。
顯然,戰擎淵不可能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亦步亦趨的踏上青石板鋪成的小路,楚慕語很有新鮮感的左右觀瞧,想象着畫中那位絕色美人在這裏打發時光,那一定是令人心馳神往的美麗景色。
想到這,她忍不住瞟了瞟煞氣十足的戰擎淵,走路時的動作更加小心了些,不想破壞哪怕一片樹葉的景緻。
這古怪的舉動很快引起了戰擎淵的注意。
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她的舉止,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頭,神色冰冷的一言不發。
反倒是祁焱饒有興味的開口:“楚小姐,你怎麼還突然淑女起來了這樣我會不習慣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楚慕語更加嬌羞,“討厭,人家本來就是淑女。”
“誰”
“人家~”
“人家是誰”
“”
她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這個祁焱絕對有毒
楚慕語憤憤不平的敗下陣來,沒多久聽到一陣熟悉的噪音,而他們很明顯是朝着噪音傳來的方向走。
很快,噪音的源頭出現在衆人眼前。
直升機停在後山一處樹林環繞的平臺上,螺旋槳的嗡鳴震耳欲聾。
沒想到今日之內還有搭乘飛機的機會,楚慕語心情複雜的跟着戰擎淵走了上去,選了個靠近舷窗的位置落座。
由於手銬的關係,戰擎淵別無選擇的坐在她旁邊,祁焱則笑呵呵的坐在她對面。
艙門關閉,直升機漸漸升空,一陣眩暈感隨之襲來。
楚慕語高燒未退,軟綿綿的窩在座椅裏,面色發白的等着前往目的地。
看出她身體不適,祁焱和戰擎淵交換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不約而同的各自找了事情打發時間。
半個小時後,坐落在海平面上的小島經過足足數日的佈置,總算迎來了這場儀式的主角。
站在淺金色的沙灘上,楚慕語再次震撼於戰擎淵的財力,望着眼前窮奢極侈的排場說不出話來。
海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習慣性的用右手去撥,卻忘記了還有手銬這麼一回事。
拷在一起的手腕被她牽動,戰擎淵眉眼深沉的看向她,漫不經心的道:“時間太短,只能佈置成這個樣子。”
楚慕語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隨即意識到戰擎淵以爲她不滿意。
“不不不,這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真的。”
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楚慕語試着從戰擎淵的角度看待問題,“想必能給前來參加的客人留下不錯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