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爺,夫人她又逃婚啦 >第170章 靈魂深處,有所共鳴
    公館二樓。

    楚慕語端着托盤回了自己的房間,意外的發現戰擎淵不在。

    帶着懷疑人生的小表情回到走廊,她有理由懷疑是戰爺臨時後悔,帶着她應得的獎勵跑路了。

    不甘心的眯了眯眼睛,楚慕語迫切的需要美色來安撫她飽受驚嚇的小心臟,當即掏出手機和漆黑一片的屏幕兩兩相望。

    懊惱的收起手機,正當她猶豫着要不要去找奧古斯丁哭訴自己的煩惱,不知何處飄出一陣寂靜悠揚的樂曲,在這夜色中悄然流淌,如夢似幻。

    即便是楚慕語這種不懂欣賞的小人物,也聽得出是肖邦的夜曲。

    彈琴的人技藝很高,和這首孤寂幽深的樂曲有着天然的契合,呈現出的效果近乎蠱惑人心,遠在聲名遠揚的墨果兒之上。

    循着音樂的來處走去,楚慕語若有所思的,突然有了想要見一見彈奏者的心情。

    她曾經聽人說過,音樂體現着演奏者的靈魂,是來自靈魂深處的語言,她向來對此嗤之以鼻。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確有所體會某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共鳴。

    說起來,奧古斯丁好像和她說過,最近會在音樂方面彌補她的缺陷,對方或許是新來的鋼琴教師

    站在樓梯上左右環顧,楚慕語側耳傾聽,還是摸不着頭腦。

    公館空曠華麗,悠揚的曲子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讓人很難判斷究竟是來自哪裏。

    靜下心閉上眼睛,楚慕語興致勃勃的玩起捉迷藏的遊戲,全憑本能的邁開腳步,最終停止在一段漆黑華麗的樓梯前。

    仰頭望着上面漆黑一片的空間,楚慕語啞然失笑。

    也對,這麼晚還能隨心所欲擾民的,恐怕只有這幢公館的主人戰擎淵本人。

    現在想來,她當時和戰擎淵在小木屋裏被迫同居的時候,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意識到她和戰擎淵擁有着極其相似的桀驁和肆意。

    沒想到一語成讖,這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啊。

    心有慼慼的在此駐足,楚慕語還記得公館三樓是衆人的禁地,自然不打算去碰戰擎淵的逆鱗。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到房間,她沒什麼胃口的吃了半碗麪條。

    把屬於戰擎淵的那一碗擺在桌子上,楚慕語溜到浴室洗了個戰鬥澡,換好睡衣滾到牀上,期待着豔遇從天而降。

    然而,戰擎淵打定主意要賴掉她的獎勵,醉心於鋼琴曲中不能自拔。

    楚慕語最開始還頗爲唏噓的聽着,奈何她實在沒什麼藝術細胞。

    眼皮伴隨着曲子漸漸沉重,她以爲自己等了很久,實際上不到十分鐘,就已經睡得人事不省。

    所以,等戰擎淵一曲結束,準備嚐嚐她親手準備的晚餐時,看到的就是呼呼大睡的楚慕語,還有桌子上糊成一團的麪條。

    拿起筷子紆尊降貴的嚐了一口,戰擎淵皺了皺眉,十分艱難的嚥了下去。

    之後,他看了眼浴室半開的房門,又瞥了眼睡得正香的楚慕語,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看在她剛剛還算聽話的份上,他破例給她一夜的安寧。

    三二 x.

    夜半時分。

    楚慕語做了個噩夢,呼吸急促的醒了過來。

    臥室內的窗簾開着,明亮的月光灑進房間,卻驅不散人們心底的黑暗。

    在這蒼白的月光下,她擡起雙手放到眼前,眼神茫然的反覆審視。

    瓷白的手指纖長,指腹處有着深深淺淺的小傷疤,並不像夢中那般,滿手都是洗不掉的血腥。

    對這樣的現實感到安心,楚慕語放下手,準備抱着名爲戰擎淵的冰枕冷靜一下,迷迷糊糊的摸了個空。

    躺在kingsize的大牀上,她莫名其妙的在枕頭上左右張望了一番,很新奇的發現戰擎淵沒來搶佔她的地盤。

    不認爲戰爺會放着她這樣質感上佳的抱枕不用,楚慕語琢磨片刻,再聯想到戰擎淵飢不擇食的把她按在餐桌上啃,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露出一個少兒不宜的曖昧笑容,她對戰爺的夜生活不感興趣,只是不爽男人沒收了本該屬於她的福利。

    知道對方平安無恙,她懶洋洋的重新閉上眼睛,心無旁騖的睡起回籠覺來。

    次日一早,娃娃臉的女傭照常進行喚醒服務。

    “少夫人,您再不起牀,少爺就要一個人去墨家了。”

    “隨便,讓他去”

    楚慕語睡得正香,拎起被子蓋在頭上,隨即又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等等,他要去哪”

    娃娃臉女傭笑嘻嘻的提醒:“墨家,或者說您的孃家。”

    楚慕語淡定不下去了,同時覺得莫名其妙:“why”

    “按照江海這邊的規矩,今天是少爺陪您回門的日子,不出意外的話,二位今晚會在墨家留宿。”

    楚慕語剛想學土撥鼠那樣大叫,眼角的餘光瞥見西裝革履的戰擎淵走了進來,連忙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戰擎淵對此置之不理,冷酷無情的掀了她的被子,“起牀。”

    “我不”

    楚慕語眼疾手快的抱住被角,嚶嚶嚶的試圖耍賴:“那場儀式沒有法律層面的意義,最多算是訂婚,沒必要走正規流程”

    後面的話在戰擎淵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漸漸消音。

    楚慕語蔫巴巴的放開被子,穿着她的小黃鴨睡衣起牀,非常不情願的配合了女傭的工作。

    十分鐘後,洗漱完畢的楚慕語換好外出的衣服,在餐廳裏叼了片吐司啃着,時不時偷瞄一下對面俊美無儔的戰家大佬。

    好不容易決定和墨雲端劃清界限,她這薄弱的意志力正處在岌岌可危的關鍵階段。

    既然想要戒掉名爲墨雲端的癮,短期內不見面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見得多了恐怕把持不住。

    但這話又不好和戰擎淵明說,只好期期艾艾的小聲說:“戰爺,您看啊,我和墨家又沒有血緣關係,怎麼能算是我的孃家”

    戰擎淵動作優雅的端着咖啡啜飲,另一隻手翻着份英文報紙,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

    “所以不如等我什麼時候找到親生父母,第一個請你過去做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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