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的張開嘴巴等着第二勺,她美滋滋的享受着戰家大佬的服侍,同時懷疑自己這一次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至於就是什麼樣的後福
楚慕語咬着軟滑的米粒,心猿意馬的瞄着戰爺線條優美的側顏。
能得戰爺親自伺候一回,算得上是了不得的豔福。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裏,兩個很有默契的沉默不語,直到喫完那一碗口齒餘香的肉粥。
見戰擎淵端着空碗準備離開,楚慕語伸出爾康手,抓住男人的衣角,軟綿綿的撒嬌:“戰爺,我還要”
“不行。”
戰擎淵冷酷的把衣角從她手中奪回,菸灰色的瞳孔冷淡的睨着她,“你失蹤五天,高燒未退,衣食住行都要謹遵醫囑。”
“不用聽他們的,我也是醫生”
楚慕語說到這裏,突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等等,我失蹤了幾天”
在她的意識裏,剛剛只過去了兩天。
看來,是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的高燒讓她模糊了對時間的概念。
她沒喫沒喝的病了五天,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蹟,但她當時真的切身感受到死亡的陰影。
要是戰擎淵再晚一天找到她,看到的大概已經是她的屍體。
心有餘悸的怔了片刻,楚慕語顧不得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倦,朝着戰擎淵伸出手,“戰爺,我的手機呢”
這段時間,她可是和墨雲端約好了,每日準時去研究所露面。
結果冷不丁的消失了這麼多天,戰擎淵不大可能向墨家解釋她的行蹤,完美錯過了墨夫人的生日,這回不得不補一份厚禮了。
“要手機做什麼”戰擎淵似笑非笑,隨手把碗放在一旁的牀頭櫃上,重新坐回牀邊,“你想聯繫誰”
楚慕語心虛的眨了眨眼睛,十分機靈的避其鋒芒:“墨果兒”
“嗯”
“您看,我這不是錯過了墨夫人的生日,怎麼着也得給墨家解釋一二。”
說到這裏,楚慕語頗爲遺憾的嘆息:“您送我的那串珍珠項鍊,被那男人當彈珠丟着玩了,不然倒是現成的禮物。”
戰擎淵眯了眯眼睛,擺明不信她的鬼話,“楚楚,這種事不用你親力親爲,奧古斯丁會替你辦妥的。”
楚慕語一時語塞,眼巴巴的想了片刻,還是沒想到合適的藉口。
畢竟她和墨家的關係非常差勁,找不出什麼情深義重的理由,只好實話實說:“我還想打給墨雲端。”
戰擎淵意味深長的瞧着她,嗓音低沉的道:“用不着,他知道你失蹤了,也知道你好端端的躺在這裏。”
楚慕語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的”
戰擎淵冷笑:“在你失蹤的第二天,他主動來這裏找我,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幫助。”
“嗯”楚慕語半信半疑,“說起來,戰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戰擎淵不假思索的道:“我在五天以內把江海翻了個遍,黃泉村是最後幾個還未搜查過的地點,碰巧你就在那裏。”電子書坊 .infoxs.
作爲一個有着千萬人口的超級都市,想要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可以想象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而且戰擎淵借用了戰雲棠的人脈和聲勢,付出的代價更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巨大。
哪怕是戰擎淵,獨自承受如此程度的損失,都一定會大傷元氣。
如果戰雲棠想要吞併戰擎淵手中的財產,眼下絕對是最佳時機。
想到這裏,楚慕語心中一動。
眼中不正經的笑意少了幾分,她半是探究半是玩味的問:“戰爺,值得嗎”
戰擎淵眼眸沉沉的望着她,沒有立即回答。
須臾,他探手揪住楚慕語的衣領,惡狠狠的吻上她蒼白的脣,輾轉反側的吮出一絲淡淡的血色。
眼神平添三分冷暗,戰擎淵瞧着那抹淡淡的豔色,修長的指尖捏了捏她略顯消瘦的臉頰。
末了,他言簡意賅的開了口:“我的女人,輪不到別人欺負。”
也就是說
楚慕語纖長的睫羽顫了顫,心跳一時間亂了節拍。
她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活到今天,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般身價,竟然可以和戰爺的半壁江山相彷彿。
如此的重視讓她受寵若驚,欲言又止的垂下眼眸,舌尖悄悄地抵着齒關。
她往日能言善道,說的大多都是輕浮的玩笑,真的到了真情流露的時候,反倒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在,戰擎淵並不需要她的感謝。
俊美的側臉悄然染上淺淺的薄紅,男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爲了防止楚慕語看出什麼異樣,他拿起被子蓋住一聲不吭的混蛋女人,端着碗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開以後,奧古斯丁和娃娃臉女傭共同走了進來。
“少夫人,您覺得怎麼樣”
“啊還好。”
楚慕語還沒有從受寵若驚的狀態中回過神,若有所思的看向西裝革履的管家大人,“奧古斯丁,你知不知道戰爺爲了找我,花了多少錢”
“我只能說,那不是可以具體計算的金額。”
奧古斯丁畢恭畢敬的笑了笑,繼續道:“除了錢以外,您失蹤的幾天中,少爺從來沒有合過眼,要是再找不到您,恐怕先出意外的人會是少爺自己。”
這下子,楚慕語不僅是受寵若驚,還受之有愧。
仔細想想,她待在戰家公館這些日子,一天到晚都想着往墨雲端那邊跑。
雖然和戰擎淵維持着未婚夫妻的名義,卻並沒有做什麼未婚妻該做的事。
心神不寧的咬着食指,楚慕語幽幽的問:“戰爺說墨雲端幫了忙,具體指的是什麼”
“經過少爺掌握的線索,帶走您的人很可能擁有武器,還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奧古斯丁頓了頓,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釋的通俗易懂:“如果直接派人過去,八成會引起敵人的警惕,混亂的情況下很可能誤傷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