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楚慕語的小命着想,戰擎淵單方面敲定了這個安排,後者只有乖乖答應的份兒。
一大早得知了這不幸的未來,楚慕語蔫頭耷腦的離開小木屋。
沿着詩情畫意的小路向前走,她花了點時間離開這附近,慢悠悠的擠進公交車,再轉乘了三站地鐵,提前十分鐘來到約好的地點。
擡頭看着金碧輝煌的建築物,楚慕語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做好了接下來這陣子喫糠咽菜的覺悟。
推開門走進酒吧,她在吧檯前落座,選了杯最便宜的雞尾酒,啊嗚一口吞掉了上面的櫻桃。
左等右等,眼看着時間快要到了,溫暖還是沒有出現。
正當楚慕語準備打個電話問一問的時候,酒吧的門再次打開,幾個俏麗明豔的女孩子衆星拱月的圍在一個男人身邊,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楚慕語微微眯了眯眼睛,認出其中一位不是別人,正是溫暖在大學裏的室友,硅膠美女蔣小溪。
至於那個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的男人
大概是楚慕語嫌棄的眼神太過刺人,那英俊輕佻的男人擡眸看了過來,眼中頓時帶了戲謔的笑意。
帶着這一大堆鶯鶯燕燕走到楚慕語面前,各種香水的味道混雜在在一起,對於楚慕語這種嗅覺靈敏的人來說,殺傷力堪比生化武器。
似乎是認爲她還不夠倒黴,男人玩世不恭的開了口:“親愛的,一個月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這丫絕對是故意噁心她
楚慕語默默的打了個冷顫,很不情願的配合着:“像祁總這樣的大忙人,身邊總有這些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們陪着,我想了又有什麼用”
祁焱樂了。
吩咐酒保給小姐姐們上了酒,他自己卻坐在了楚慕語旁邊的高腳凳上。
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意味深長的暗示道:“不要妄自菲薄嘛,只要你想的足夠認真,我不介意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
“真的”楚慕語半點不慫,擡手撥弄着耳邊的髮絲,用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的戒指閃瞎他的狗眼,矯揉造作的假笑:“祁總,說話算話噢。”
祁焱朝她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別給我在外面浪,晚上早點回去,聽到沒有”
知道這八成是戰爺的意思,楚慕語嗯嗯嗯的點頭,目光看向祁焱的身後。
“溫暖,這邊。”
說出這個名字的同時,身邊慵懶不羈的男人,以及幾米外的女孩子同時僵了一僵。
溫暖勉強牽了牽脣角,走上前來輕聲道:“楚小姐,你來了很久嗎”
“不算很久,比這位祁總早到了一點點而已。”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不自在,楚慕語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你想喝點什麼”
溫暖垂着眼眸,拘謹的走到楚慕語另一邊的空位上落座,“和你一樣的就好。”
楚慕語微微頷首,對着酒保打了個響指,卻聽到身邊的男人淡淡道:“紅糖水,加片檸檬。”
酒保應付完坐在另一邊的小姐姐們,走過來一臉懵逼的問:“老闆,咱們這哪有紅糖水”
酒保欲言又止,滿臉都寫着爲難兩個字。398小說 .398xs.
衆所周知,這條街上遍佈着江海三分之一的酒吧,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
隨便找一家進去,最普通的啤酒都是一百起價,哪有賣紅糖水的地方
奈何大老闆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嚇得他靈機一動,可憐巴巴的問:“您要是不着急,我叫個外賣來行嗎”
祁焱繼續冷哼,“你打算讓我在這等一個小時”
“抱歉,老闆,我這就去想辦法。”
酒保見勢不妙,暫且把工作託付給了另一個同事,轉身去找老闆要的紅糖了。
眼看着給酒保添了麻煩,溫暖微微蹙了蹙眉頭。
她沒有看向祁焱的方向,話卻是對他說的:“祁總,如果你不喜歡看到我,大可以直接說,何必爲難其他人”
祁焱倒是直接看向了她。
目光越過隔在二人之間的楚慕語,他十分不爽的盯着她,“既然知道我不喜歡看到你,你就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楚慕語小口抿着杯子裏甜滋滋的酒,若有所思的旁觀,做好了置身事外的準備。
溫暖白皙的小臉冷了幾分,固執的看着吧檯上理石的花紋,“我不知道這裏是屬於你的,只是拿到了打折卡而已。”
祁焱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這個不是重點,別在我面前裝糊塗。”
“好啊,我就是想來這種地方。”受不了對方咄咄逼人的語氣,溫暖氣呼呼的對上男人的目光,“祁總,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你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嘲諷的複述着這三個字,祁焱怒極而笑,“需要我身體力行的教你”
“我說了,你管不着”
說着,像是爲了證明她的堅決。
溫暖搶過楚慕語的杯子,把剩下的大半杯雞尾酒一飲而盡。
“啊”楚慕語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又看了看溫暖手中空了的杯子,哭笑不得的說:“溫暖,這種酒只是味道很甜,其實度數很高的。”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溫暖已經把空杯放回了檯面上。
她茫然的抿了抿脣,似乎還在回味那甜蜜的滋味。
楚慕語見了她這天真無邪的反應,連忙招呼着另一位酒保:“來杯熱椰汁,或者能解酒的飲料。”
而祁焱則是乾脆離開了椅子,繞開楚慕語來到溫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你到底要和我彆扭到什麼時候”
“”
溫暖黑白分明的水眸暗了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對着楚慕語說:“楚小姐,我們換家店好不好”
楚慕語倒是無所謂。
但是祁焱和溫暖的關係顯然出了問題,逃避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接過酒保遞來的飲料,楚慕語瞥了瞥神色陰沉的祁焱,索性把杯子塞進他的手裏,“你們慢慢聊,我在那邊看見了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