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英明,萬一又找錯,主子就當順便摸摸宗政昭顏的底,也不虧。好歹,那小妞曾經也是跟過他的。”男子身邊的下屬是個油嘴滑舌的少年,髮髻高高豎起,身材卻不像一般男人高大威武,許是還沒有發育完全。他皮膚白皙,像江南人。

    “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會錯?真是廢物!要你何用?簡直浪費我府上口糧!”男子怒瞪了他一眼,用詞雖不當,但語氣卻很歡脫,彷彿是在跟一個合作多年的夥伴對話。

    那少年縮了縮頭:“萬一再錯,那……那我下次少喫點兒。”

    “萬一再錯,你就跟九耳用一個食盆吧!”男子說罷,足下輕點,便已經從槐樹上飛躍而過,跳過前面的院牆,直奔前院而去。

    少年則傻愣愣留在槐樹上,心裏唸叨着:九耳那臭狗,平日裏喫得比我還好!如今養得又肥又大,跟它搶食,多半會被咬死!

    白衣男子不同於百里孤煙,他可沒有閒功夫等巡邏的家丁去後院幫忙。他只是將隨手抓來的槐樹葉,斂足了力道,刀片一般鋒利地扔出去,正巧砸中他們的關鍵穴位。家丁應聲而倒,他便疾風一般,直闖靈堂。

    犯傻的少年好不容易趕了上來,對白衣男子道:“主子,我在外面放哨,你儘管進去摸屍!”

    摸屍!

    呵!也虧他想得出這樣的詞來!自打五年前,春宵一夜,他只怕已經摸遍京城名媛們的屍體了,卻始終未能找到那個她!

    白衣男子輕功了得,只是足下一彈,便已經躍上橫樑。他身子一輕,便跳上了百里孤煙的棺木。

    棺木的四周都被封上了玄鐵打造的鉚釘,玄鐵是大靖國境內最堅硬的金屬,刀削不斷,錘打不彎,唯有用高溫澆注,才能將它熔化。白衣男子的眸光中藏着笑意,宗政昭顏將這棺木封得這麼死,明顯是心虛!

    白衣男子掌下力道非凡,懶得去管那麼多,直接一掌將整個棺蓋給震碎了!煙塵四起,幸而他掌風疾猛,很快將煙塵撥開,保證屍體沒被污染。

    撥開濃濃的煙塵,他終於看見了棺中的白衣女子。

    百里孤煙的屍體被化了濃妝,但即便如此,濃郁的脂粉世俗味兒也掩蓋不住她固有的孤傲脫俗的氣質。白衣男子竟對着一具屍體,看呆了片刻。

    “主子,快些下手吧——”外面的少年在催促,“你動靜那麼大,一點兒都不像做賊的。若是被太子爺當場逮住,有你難堪的!”

    “混蛋!宗政昭顏算個什麼東西?!爺會怕他?!”白衣男子怒斥回去。

    “屬下當然知道主子不怕他,但面子上總得敷衍着。”少年解釋道。

    白衣男子盯着棺木裏的女屍,伸手碰碰肩,又縮了回來,再碰碰她的腰帶,想要抽開,又覺得不妥……對一個女屍禮讓至此,他也算是君子了吧。

    最後,他乾脆直接一掌下去,將百里孤煙身上的衣物全部震碎!脫了個精光!女人曼妙的酮體,很快便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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