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淡淡瞟了一眼他的身體,肌理分明,身姿挺拔,確實有風流的資本。

    她握着剪刀的手,還停留在他的下半身。

    面具底下,容珏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心裏頭攛掇着: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連同他僅剩的那點布料也給剪了吧?屋頂上還有人看着呢,小爺一直英名,爲了老爺子的一句“隱忍”,毀於一旦!不但如此,今日連貞操怕是都保不住了!

    “放開我!”容珏的一條腿在掙扎,聲音裏帶着些許森寒的味道。

    百里孤煙眸光清冷如刀,狠狠剮了他一點,握着剪刀威脅道:“閉嘴!世子爺最好安靜一點,我膽子小,萬一被你嚇到了,手一抖,剪錯了地方,你這下半輩子可就不好過了!”

    容珏的眸光裏寒氣四射,咬牙切齒道:“你就不怕我喊人進來?!”

    “你喊啊!”百里孤煙一臉傲然,直接將他遮羞的最後一塊布料給撕扯掉了,“最好大聲點喊!讓大家都進來欣賞欣賞世子爺的雄壯身軀!呵……呵呵……”

    容珏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恨不得現在就掙脫束縛,將那個丫頭摁倒在地上,海扁一頓!無奈老爺子的話不能當耳旁風,必須聽着!再怎麼大的屈辱,都不如容家的興衰重要!

    “這是前世的仇!”百里孤煙扔開剪刀,見他已經不着寸縷,上輩子的怨恨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前世的仇?”容珏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那這一世的呢?你打算怎麼報?”

    “用不着你煩心,一早就替你想好了!”百里孤煙從梳妝檯底下抽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蠟燭,點燃之後,放到他眼前晃了晃,道:“這支蠟燭,我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慕容遠的。既然你財大氣粗,心甘情願替他擋刀,那你就代替他來試一試吧!”

    容珏強扯出一抹笑意,“蠟油這種把戲,爺玩得多了,綁起來玩,或許更痛快!”

    “是麼?”百里孤煙輕笑着反問,隨後便將手上的蠟燭移到了他的下半身,對準了那男人最爲驕傲又最爲脆弱的地方!

    容珏嚇了一跳,“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女人!你瘋了麼?!你廢了爺,你自己也快活不了的!”

    百里孤煙故作一臉無辜,朝着他福了福身子,道:“爺,我廢了你,我還可以找別的男人呀!”

    說罷,她的手微微一傾,滾燙的辣油就要順着蠟燭滴下來。

    “喂!喂!!喂——”

    容珏驚叫出聲,到最後變成了隱忍的慘叫聲。

    門外的金鳳來聽到動靜,忍不住來敲門,問道:“公子,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摔着了?要不要我們進去幫忙?”

    百里孤煙淡然自若地聳了聳肩,望着容珏。

    容珏渾身上下脫得乾乾淨淨的,又被人四仰八叉地捆在牀榻之上,怎麼好意思讓人進來?只能隱忍出聲道:“沒……沒事。爺只是覺得,琬姑娘的身子太銷魂,太令人慾罷不能了,所以動靜大了一點了。”

    金鳳來聽了,巧笑出聲:“好!好好!那爺您慢慢玩,悠着點,別玩壞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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