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贇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爹的事,爹自己有分寸!”

    上官墨低頭不語。

    偏院。

    拈香急忙闖了進來,一臉驚惶地指着院門口道:“主子,奴婢在園子裏發現了一灘血跡,血跡上還沾着白毛,奴婢擔心……”

    百里孤煙聞言,騰得一下站了起來,面如死灰道:“帶我過去——”

    拈香忙上前引路。

    彼時,容珏已經在園子裏等了半個時辰。因爲在外人面前,他必須坐着輪椅,不能輕易走動,故而他命霍青瀾潛入上官贇的荷香園,尋找老頭子要的東西。

    容珏坐得身子都要僵掉了,這時突然聽到園子裏有低弱的貓咪的叫聲傳來。

    “喵嗚……喵嗚……”

    那聲音斷斷續續,微弱非常,給人一種垂死的感覺。

    容珏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便發現那貓叫聲是身後的花叢中傳來的。他坐在輪椅之上,喫力地彎下身子,撥開叢叢枯萎的花叢,終於在沾滿血色的葉子中找到了那隻小雪球。

    白貓身上血跡斑斑,除了腦袋還是白色的,已經一點兒都看不出它原來的毛色了。白貓的身側還放着一隻匕首,匕首上血光閃閃,噁心至極。

    容珏眉頭一蹙,只覺得這隻小東西看着十分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他想也沒想,便將它抱入懷中,掏出衣袖裏的月白色帕子,替它擦拭傷口的血跡。

    “嘖嘖……”

    他禁不住搖頭。這小傢伙傷得太重,四肢的經脈全都被割斷了,能不能救活尚且不說,就算真的救活了,只怕也是個殘廢,一輩子都別想再站直了走路了。

    恰當此時,霍青瀾身形一閃,已經從荷香園裏溜了出來,看見容珏手上的貓兒,喫驚不已道:“主子,這不是九皇子殿下送給二小姐的雪域英蘭貓兒麼?你把它怎麼了?它怎麼渾身是血?!”

    “爺什麼……”都沒做。

    “禽獸!”容珏還沒來得及解釋,百里孤煙便已經來到他跟前。她目光兇狠地瞪着他,就像瞪着一隻怪物一樣!

    容珏知道她是誤會了,忙開口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話未說完,拈香便指着容珏腳下道:“小姐,你看那邊!”

    百里孤煙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藏在輪椅之下,粘稠的液體上已經沾滿了泥土。

    “主子,這……這你該如何解釋?”霍青瀾也愣在原地,一句爲自家主子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容珏順着他們的視線低頭看去,還沒瞧見那把匕首,下巴上便是一痛,結結實實地捱了百里孤煙一個耳光!

    “上官婧琬!你瘋了麼?!”容珏瞪直了眼睛,恨不得一巴掌甩回去。自打認識這個女人開始,他似乎一直在挨耳光,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百里孤煙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咬牙切齒道:“誰瘋了誰心裏清楚!”

    拈香怕他們二人爭執,又傷了容珏懷中小貓,立刻衝上前去,將貓兒小心翼翼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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