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驚豔人前?”上官婧眉伸出自己的雙手來,“女兒的這一雙手,醜得連自己都不願意看了!”

    大夫人眸光一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怕,孃親已經準備好了。”說着,她從身後的櫃子裏翻出一樣蕾絲絹花的東西來,遞到上官婧眉面前道:“將這手套戴上。”

    “手套?”上官婧眉驚訝地望着她。北方寒冷,皮毛質地的手套,她倒是見過不少,至於這種蕾絲質地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手套既防不了寒,又不能完全遮住女兒的手,戴着有什麼用?”

    大夫人又道,“你先戴上試試再說。”

    上官婧眉茫然戴上,盯着自己的雙手看了一會兒,禁不住叫出聲來,“孃親,這……”

    大夫人緩緩笑道:“你戴上這蕾絲絹花的手套,旁人根本看不清你雙手上的肌膚,但纖長的手型還是依約可以看得出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美。”

    上官婧眉也跟着笑出聲來,“若是戴着這樣別出心裁的手套,爲大家彈奏一曲古琴,必定會吸引不少視線!”

    “不錯!”大夫人又按住了她的右臂,指着她手腕中央道,“這手套夠長,又剛巧遮住了你守宮砂的位置,旁人也看不出你……”

    上官婧眉聞言,鼻頭一酸,微微垂下頭去。一想到守宮砂的事,她就恨得咬牙。她堂堂相府大小姐,京城第一美人,原本是註定要嫁給皇孫貴胄的,竟被那個臭丫頭害得貞潔盡失!

    “眉兒。”大夫人撫了撫她的臉頰,“我的眉兒,你的優勢已經不多了。三日後的家宴上,若是不能贏得九皇子的目光,贏得旁人的目光也是可以的,明白麼?”

    上官婧眉苦澀地點頭。

    生在王侯將相之家,感情的事,又怎麼能任由她肆意而爲呢?

    容世子府邸。

    容珏依舊昏昏沉沉地躺在牀榻之上,時不時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霍青瀾躡手躡腳走了進來,見容珏醒着,便低低喊了一聲:“主子。”

    容珏翻身起來,脣角因爲缺水,有些乾裂。他眯起眼眸,目光一凝,問道:“有事?”

    霍青瀾原本不想稟告的,但想到寧王吩咐的事不能不做,便道:“屬下近日來一直盯着丞相府,有新消息了——”

    “嗯?”容珏仰起眼眸,尾音旖旎。

    霍青瀾道:“上官贇爲琬郡主修建的琬居今日落成了,將於三日後舉辦落成禮,屆時會宴請羣臣,一同作樂。到時免不得載歌載舞,酒飽飯足之後,必定是相府最鬆懈的時候,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尋找寧王要找的東西。”

    “哦?”容珏哼了一聲,眼眸微微眯起,啞着嗓子問道,“那丫頭送請柬來了麼?”

    “咳……”霍青瀾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隨後擠眉弄眼道,“或許是琬郡主一時大意,給忘記了……”

    容珏那一雙原本氤氳着水汽的眸子瞬間陰沉了下去,目光灼灼道:“怕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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