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眉頭一蹙,“什麼事情?”

    冰漪便道:“奴婢也不清楚,但奴婢眼見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先後進了書房,所以奴婢心想,怕是兩個人又想着什麼法子對付小姐呢。”

    百里孤煙放下手中茶盞,站直了身子道:“隨我去看一看便清楚了。”

    荷香園書房。

    上官贇一臉陰沉地站在那兒,等到百里孤煙進門,他才清咳出聲道:“琬兒,你二孃有件事要同你說,你千萬要穩住。”

    百里孤煙有些心神不寧,轉頭望向坐在輪椅之上的二夫人。

    二夫人耷拉着一張臉,活像剛死了親人似的。

    百里孤煙上前走了兩步,問道:“二孃,出什麼事了麼?”

    二夫人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好半響工夫才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字:“琬兒,你母親她……”

    百里孤煙心頭一震,她是鬥不過自己,跑去找五夫人下手了麼?!

    “我母親怎麼了?!”百里孤煙焦慮問道。她既然佔用了上官婧琬的身體,就應該替上官婧琬守護住她的母親。若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憑什麼做她的表姐?!

    “你母親早年自己請求去了雲海寺,爲丞相府上下祈福。前陣子,雲海寺出了水痘,你母親也不幸染上了,據說病得很重,主持師太已經讓準備後事了。”二夫人惺惺作態地握住了她的手,“琬兒,你一定要節哀!”

    水痘?!

    百里孤煙面色一僵,那是小孩子常染的病,五夫人都一把年紀了,好端端地怎麼還染上了水痘?!怕是有人故意使壞吧!

    “爹爹,”百里孤煙回過頭,一臉正色地望向上官贇,“請爹爹讓女兒去一趟雲海寺,女兒懂些醫術,相信一定可以救回孃親的!”

    上官贇還沒開口,大夫人便打斷道:“那怎麼行?!你忘了當年承德大師的斷言了麼?!他說你命裏克母,註定一輩子不能和母親相見,否則一定會剋死你母親的!你若真的去了雲海寺,你母親或許還沒病死,就已經被你給剋死了!”

    大夫人說話毫不留情,句句都將百里孤煙往死角里逼。

    百里孤煙擡頭望向上官贇,畢竟上官贇纔是這個家的主宰,這件事必然由他來做決定。

    上官贇哼了一聲,淡淡瞥了她一眼道:“琬兒,你大娘說得也有道理。佛家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爹爹也心疼你娘,不想你孃親死於非命,但是……”

    話說到這裏,百里孤煙已經看穿他的心思了。

    “女兒知道了。”百里孤煙嘆息了一口氣。

    承德大師在上官贇心目中的分量,那可是無與倫比的!當年上官贇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的時候,承德大師就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將來得女人襄助,官路亨通,是一品大員的命!

    後來,果然沒過兩年,上官贇便娶了懷仁公主,官職更是三級跳,很快就官拜一品,封爲當朝丞相!從此以後,每次見到承德大師,上官贇都免不了要捐很多香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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