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風雅閣果真重新紅火了起來,將對面金鳳樓的生意一搶而空。

    金鳳樓廂房。

    霍青瀾一張死魚臉,瞪着茶几前悠然下棋的容珏,呵斥道:“主子,自己搶自己的生意,這樣真的好麼?!”

    容珏抿了抿脣角,反問道:“不好麼?”

    霍青瀾氣得跺腳。

    容珏又道:“金鳳樓沒有生意,那些個翠兒柳兒芊芊的,纔有空陪霍少溫柔鄉里享樂嘛!”

    霍青瀾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享樂是要花錢的,主子你又不給我走公賬!”

    容珏沒搭理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爺讓你放得消息,放出去了麼?”

    “放出去了。”霍青瀾抿脣一笑,“太子殿下好像有些坐不住了呢!”

    容珏玩味地摸了摸下巴:“你說,那個壞女人能不能降伏宗政昭顏?”

    “降伏也好,降伏不了也好,反正這兩個人主子您都看不順眼,您這是坐收漁人之利。”霍青瀾奉承道。

    容珏目光一凝,沒有再說話。

    太子府邸。

    一道黑影閃電一般越過圍牆,闖進主殿,單膝跪倒在宗政昭顏面前。

    “查到了?”宗政昭顏挑眉問道。

    血魘悶聲點頭:“那日在德音塔上,救下琬郡主的人叫做雲湛,是寧王的遠親,和寧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卡在這個時候入京,只怕是寧王有所圖謀。”

    “寧王?”宗政昭顏眉頭一皺,“真是本王的心頭大患吶!”

    “但是……”

    “說下去。”

    血魘擡起頭,“雲湛在金鳳樓對面新開了一家茶樓——風雅閣,請了琬郡主做茶女,如今風雅閣已經將金鳳樓的生意搶走了大半。主子,您是知道的,金鳳樓其實是容世子名下的產業,這姓雲的雖然是寧王的遠親,但又明着同容世子爲敵,倒是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了——”

    “就算他與容珏爲敵,也得緊盯着,誰知道是不是障眼法?!”宗政昭顏撫了撫額頭,面上露出些許疲憊之態來,“這江南七十二郡的郡守還沒有完全臣服與本王,京城裏頭,不能亂!”

    “是,屬下明白了。”

    血魘剛要離開,宗政昭顏又突然出聲將他叫住,溫吞出聲道:“琬郡主,近日可好?”

    “懷仁公主被判斬首,丞相府安寧了許多,琬郡主近來白天都呆在風雅閣,除了勞累些,其餘都很好。”血魘答道。

    “憑藉她一人之力,三日之內就能搶走金鳳樓所有的生意。可治國,可經商,可平家鬥,這個女人的智慧當真是無人能及了,若能爲本王所用,將來本王的帝王之路,或許會平順很多——”宗政昭顏不禁感概。

    血魘面色一沉,冷冷吐出一句話道:“殿下錯了,也不是無人能及的。”

    “嗯?”宗政昭顏挑了挑眉。

    血魘便反問道:“她的聰慧與當年的煙小姐,不相上下。”

    宗政昭顏有些反感地瞪了他一眼,“往後在本王面前,不要再提百里孤煙的名字!本王不想再聽到與她相關的任何事,更加不希望你拿相貌平平的百里孤煙與絕代驚華的上官婧琬作比較!她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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