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贇聞言,眉頭也不由蹙了起來,他一心想着娶親之事,方纔發現反常,竟也沒來得及開口問。

    三夫人嘴角露出一絲狠笑!總算被聖上覺察出來了,她就指望着聖上追查到底,查出今天的命案,使得這場喜事無限期的推遲!三夫人故意露出爲難之色,咬脣道:“回陛下,其實……”

    老夫人捏了一把汗,忙出聲將她打斷,對百里孤煙道:“琬兒,你三娘沒見過世面,不會說話,你替她說!”

    “是。”

    百里孤煙上前一步,將三夫人攔在了身後,朝着宗政宣款款一笑道:“回陛下,三娘與我孃親情同姐妹,平日裏要好得很。她做喜娘,一是爲了祝福我孃親,二是爲了沾沾我孃親的喜氣,來年想爲爹爹生個大胖小子呢!”

    三夫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料到這丫頭會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

    “老三有心了。”老夫人根本沒給三夫人說話機會,而是側面肯定了百里孤煙的回答。

    宗政宣聽了,面上滿是笑意,對上官贇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前兩點,愛卿做得比朕還要好。”

    上官贇忙道:“陛下過譽了。”

    就這麼一來一往,三夫人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得不生生嚥了回去,心裏頭恨得緊。

    行過一個接一個禮儀,已經到了傍晚,新娘被送入洞房,而新郎則在外頭陪酒。

    至此,三夫人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她心裏頭怨憤得很,一刻也不想在外頭多呆,拉着上官婧初的手,匆匆回了閣樓。

    百里孤煙的餘光恰巧瞥見了她們二人的身影,加快步子跟了過去。

    閣樓裏。

    三夫人讓上官婧初點了一盞燈,這昏黃的燈光與後院的燈火輝煌,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母女兩人,心裏頭不由就生出幾分清冷來。

    上官婧初拍着三夫人的後背安慰道:“孃親,這次的事雖然弄巧成拙,但總算也除去了一個二孃,對我們來說沒什麼不好的,你就別再唉聲嘆息了。”

    “沒什麼不好?!”三夫人怒眉一挑,瞪向上官婧初,“沒了老二,上官婧琬跟老五更是無法無天!如今老五得你爹寵愛,上官婧琬又蒙聖上隆恩,封了琬郡主,她們兩個比起我們兩個,身份地位都高了一節,以後我們該如何同她們鬥?!”

    上官婧初咬脣,“也不是非要鬥。孃親,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隱藏實力,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或許我們應該更加低調一點。五娘是個軟弱性子,如果我們不再刁難她,她必定不會再糾結於今天所發生的事的。”

    “那上官婧琬呢?!”三夫人冷眉一橫,“老五是個軟柿子,可是那上官婧琬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你以爲她會輕易放過我們?!”

    “這……”上官婧初眸光微微一斂。

    “三娘說得不錯!”

    恰當此時,百里孤煙長臂一伸,閣樓的大門“啪嗒”一下就被推了開來:“我上官婧琬就是得理不饒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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