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願意啊?”容珏尷尬地對上她的視線,就這麼被她拖着拽着,塞進了被窩裏。

    這下,百里孤煙終於安心入睡,容珏卻一整晚都沒能睡着。

    翌日清晨。

    容珏趁着百里孤煙尚未起身,扯下一塊衣衫,白衣遮面,便從偏院飛身而出,以登峯造極的輕功,閃電一般消失在雲端。

    上官贇還醉倒溫柔鄉,身邊的暗衛便給他發了暗號。

    上官贇趁着五夫人尚未醒來,急急起身,穿上衣裳,快步進了書房。

    “什麼事?”他坐在書桌面前,一臉懨懨之態,沉聲問道。

    暗衛一襲黑衣,單膝跪倒在門口,恭敬回稟道:“主子昨日大婚,屬下怕有人趁亂盜取機密,特意留守在書房,果真讓屬下等着了——”

    上官贇眉頭一擰:“是什麼人?!”

    “昨晚,屬下追到偏院,就沒了他的蹤跡。那人武功路數很雜,屬下辨認不出。”暗衛想了想,又道,“但是今兒個一早,屬下瞧見他從琬郡主的房間逃了出來,也不知琬郡主是否認識那人——”

    上官贇目光一沉:“你說琬兒?”

    “不錯!”暗衛又道,“琬郡主既然能與那人和睦共處一夜,極有可能與他是一夥兒的!”

    “不可能!”上官贇一口否決,“琬兒是我女兒,她沒必要做背叛我的事!要知道,只有忠於我,她的未來纔會一片光明——”

    “那屬下就不清楚了,屬下已經將名單轉移,屬下告退。”

    說罷,那暗衛身形一閃,很快便消失在門口。

    百里孤煙起身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走了,和上次在山洞裏一樣,他也是不辭而別,不過這次,他留了一紙書信。

    百里孤煙展開書信,便見書信上用極其精簡的文字寫道:琬兒,爲了你的聲譽,昨晚的事,我希望能夠成爲我們之間的祕密,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雲湛親筆。

    看到紙箋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她這纔想起來,他手上未愈,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用左手艱難握筆的樣子。

    “琬兒,琬兒——”

    恰當此時,門外傳來上官贇的聲音。

    百里孤煙披上外套,走到門口,給他開了門,問道:“爹爹,這麼早,您找琬兒有什麼事麼?!”

    上官贇的腦袋不時往她屋裏瞟。

    “爹爹?”百里孤煙輕喚出聲。

    上官贇回過神來,解釋道:“琬兒,是這樣的。我聽眉兒說,昨晚她屋裏遭了賊,看到賊往偏院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遇上?”

    什麼賊?多半是上官婧眉看到了雲大哥的身影,想要讓爹爹上門捉姦吧?

    “沒有遇上。”百里孤煙鎮定自若道。

    上官贇眼眸之中滿是疑問,腦袋又朝着她屋裏探了探,“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百里孤煙連連搖頭:“琬兒一直呆在屋裏,別說是賊了,就連個蒼蠅都沒瞧見。我這偏院也沒什麼貴重物品,我若是賊,也會往大姐屋裏跑,不會鑽我這個窮地方的。爹爹,你讓大姐多小心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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