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事重重地走到容珏面前,顫抖着聲音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容珏狀似心疼地握住百里孤煙的右手,指着她右手上的一道劃痕,蹙眉道:“你的獅子,方纔傷到我媳婦兒了。”
茜莉婭微微一震,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來,扔過去給他,“每天敷一次,三天內就能好。”
容珏將藥瓶扔了回去。
茜莉婭蹙眉望着他:“你!”
容珏懶洋洋道:“爺要你跟在我媳婦兒身邊,給我媳婦兒當丫鬟,等到我媳婦兒的手傷好透了,你才能離開——”
“你讓本宮給這個賤女人當丫鬟?!”茜莉婭氣得跺腳。
容珏眸光一狠,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方纔說誰是賤女人?”
他話音剛落,茜莉婭身後的一堆雪橇犬又立刻涌了上來。
茜莉婭只覺得身後陰風陣陣,背脊發涼。她瑟縮着脣角,咬牙道:“本宮……我,我是賤女人。”
容珏禁不住在心底低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就這麼一嚇,就給嚇住了。
“你嘴巴太毒了,我娘子鐵定不喜歡。”容珏說罷,回眸望了青兒一眼。
青兒與他相視一笑,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來,遞到容珏手中。容珏將藥丸扔過去給茜莉婭,冷聲吩咐道:“喫下去——”
茜莉婭也不問有沒有毒,想也沒想就吃了下去。眼下,她只要不被那羣小狗咬死,就算是中毒而死,也算死得痛快!
茜莉婭眉頭一皺,想要開口問他做什麼,偏偏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容珏聳了聳肩,懶洋洋解釋道:“剛剛給你喫的藥,會讓你三天不能說話。我娘子喜歡安靜,你那麼聒噪,會影響她休息。三日之後,我娘子的手傷一好,你就可以離開——”
茜莉婭“咿咿呀呀”地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後來她發現這一切只是徒勞無功,只能放棄。
容珏一個閃身,很快又回了馬車。
百里孤煙從昏迷中轉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馬車裏,而她的身子就坐在茜莉婭和冰漪。
百里孤煙警惕地望着茜莉婭,蹙眉咬牙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自己被茜莉婭擒住了?她們這是要去哪兒?這一切都是德妃的意思麼?德妃爲什麼不乾脆殺了她呢?難道她於德妃而言,還有什麼利用價值麼?又或者說,她想讓她死得更慘一點?
百里孤煙的腦海裏滿是疑問。
這是冰漪也漸漸轉醒,一把護在百里孤煙身前,警惕地望着茜莉婭公主,呵斥出聲道:“你……你別過來,別想傷害我家主子!”
外頭騎馬的青兒聽到了裏面的動靜,連忙下令停下馬車,掀開車簾,對百里孤煙道:“琬郡主不必驚慌,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茜莉婭公主已經與我們達成協議,願意留下來照顧郡主,直到郡主的手傷治癒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