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見她這般認死理,嘆息道:“好吧,既然孃親認死了爹爹,那女兒就想想法子,替孃親治好爹爹的雙腿。”

    “嗯。”五夫人莞爾一笑。“好孩子,你爹爹果然沒有白疼你。”

    百里孤煙背過身去,禁不住吐了吐舌頭。上官贇對她的疼愛,她還真沒感受到過。

    五夫人又道:“好孩子,我那好閨蜜,你雲傾阿姨,再過幾日就要進城了。你若是得空,到時就陪她一道逛逛街,讓她多瞭解你一些。如今那風雅閣的雲湛都已經死了,你就沒必要再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了!”

    百里孤煙尷尬地扯了扯脣角。

    五夫人接着道:“你四妹都已經嫁人了,你再不嫁人,孃親真擔心你會老死相府。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答應孃親,對你雲傾阿姨客氣一點。”

    “哦。”百里孤煙心不在焉地應承了一聲。

    金鳳樓廂房。

    霍青瀾正悠然自得地喫着葡萄,容珏一個閃身,便闖了進來。

    霍青瀾嚇了一跳,立刻從躺椅上翻身而起,轉而走到他跟前,低低喚了一聲道:“主子。”

    容珏淡淡瞥了他一眼,眸光眯成一線,冷聲道:“爺這些日子不在,京城之中可有什麼異常。”

    霍青瀾挑眉搖頭:“沒有。五殿下被關禁閉,九殿下沒有任何動靜,太子殿下……屬下沒盯着他。你一出城,太子殿下和血魘就都不見了。”

    容珏眼眸微微一眯,笑道:“太子是跟着我們一道去了西域。”

    霍青瀾微微一震:“那主子,您的身份……”

    “安全得很,”容珏挑眉一笑,“宗政昭顏針對的人是上官婧琬。”

    霍青瀾很八卦地貼着臉上去,問道:“那太子爺究竟將琬郡主怎麼了?屬下方纔就聽說琬郡主平安回城了呢!”

    將她怎麼了?

    他還能將她怎麼了?

    不過是弄巧成拙,讓他白撿了個大便宜罷了。

    容珏不由伸手抹了抹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寵溺地笑意。

    “對了!”容珏眸光一震,吩咐霍青瀾道,“以後每個月的初五,幫爺盯着點那個壞女人。倘若她有什麼反常,立即將她帶回來見爺!”

    “每個月初五?爲什麼是每個月初五?”霍青瀾眉頭一蹙,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了媚香蠱。

    容珏不想同他解釋更多,扯了扯脣角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霍青瀾若有所思地點頭,又道:“主子,王妃來信了,再過幾日,她就要回京了。”

    容珏眉頭一蹙,不耐煩道:“如今京城混亂得很,她偏要挑這個點過來……”

    霍青瀾眉梢微微揚起:“主子,寧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您又不是不清楚。她本來就同我們這些人有些區別的,盡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但很多都被北疆的人們奉爲經典。”

    提及自己的孃親,容珏第一次挺直了腰桿兒,露出幾分自信來。

    他的孃親確實與衆不同。

    神馬,草泥馬,尼瑪……這一堆不知什麼“馬”的詞,全都是他母親教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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