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眉便道:“她醒來之後,纏身多年的惡疾竟然一朝痊癒!整個相府裏的人都知道,琬妹妹生來就患有哮喘之症,由大夫悉心調養了十多年,依然是一點都不見好轉!如今喝了個毒藥,就突然好透了,不是被妖孽附了身,是什麼?!”
宗政宣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低頭問臺下的相府一衆女眷。
相府的一種女眷當中,說得上話的老夫人一臉莊嚴,沒有吱聲,其餘人如四夫人、上官婧瑤,還有一衆沒有名分的庶妹們因爲嫉妒,紛紛站出來指責百里孤煙,恨不得陛下當場就將她亂箭射死了纔好!
“大姐說得不錯!琬姐姐自殺前後,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上官婧瑤拔高了聲音道。
這時,百里柔雪才攜着自己的丫鬟緩緩站了出來,抽泣着跪倒在宗政宣面前。
宗政宣眸光一震:“雪兒姑娘,你這又是做什麼?!”
百里柔雪拭去眼角的淚水,隨後道:“陛下,臣女也能證明琬郡主是妖孽所化!”
“哦?!”宗政宣不由瞪大了眼睛。
百里孤煙沉默跪在原地,並不出聲,她倒是很想聽聽,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些什麼說辭。一個人說她是妖孽,宗政宣未必相信,他們所有人都說她是妖孽,那便由不得他不信!
容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一抹單薄孤寂的背影,心底深處不由生出幾分心疼來。衆叛親離,以一人之力,抵抗萬人羞辱的視線,她的內心,該是怎樣的冰冷?
宗政宣的眸子轉了轉,負手而立,沉聲道:“朕記得。”
“陛下,當時臣女騎得是一匹小馬,且是臣女平日裏的坐騎,臣女早就騎慣了,那馬兒性情十分溫順,沒道理突然發瘋。”百里柔雪咬脣道,“當時,上官婧琬離臣女最近,一定是她對臣女的馬兒施了咒,纔會致使馬兒失控,使得臣女從馬背之上摔落!”
宗政宣心頭一震,怒瞪向百里孤煙,呵斥出聲道:“妖孽!柔雪姑娘所言,是否屬實?!”
百里孤煙靜默不語,只是一動不動地跪着。
百里柔雪冷哼出聲:“陛下,她既然不出聲,必定是默認了!臣女當時就覺得奇怪,瞧見了她那泛着綠光的眼神,但臣女又怕是自己看花了眼,以免錯怪了好人,不敢稟報陛下。如今承德大師既然指認她的妖孽,臣女爲了大靖國着想,也只能出來證實!”
宗政宣眉頭一擰,怨憤道:“傻丫頭,你早該將這些境遇說給我們聽的,否則也不至於讓妖孽活到今日!”
百里柔雪眼中含着淚光:“陛下,她畢竟是臣女的表妹,臣女又怎麼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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