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棠被她嗆得面色通紅,說不出話。

    宗正少卿一擺手,便默默進了軍帳。

    桑玥得勢,冷冷挑眉望了袁棠一眼,從他身邊高傲走過。

    袁棠氣不過,要帶着人馬硬闖出去。

    桑玥回眸,遞了個眼神給塵封,塵封很快便將袁棠攔住,沉聲道:“袁副將,既然王爺已經下了命令,你自然不能違背,否則就是擾亂軍紀!”

    袁棠被迫撤回了人馬。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桑玥將剛剛烤好的野味送入軍帳,便見軍帳之中已經空無一人。

    她眉頭一蹙,對門口的守衛問道:“王爺去了哪兒?”

    “屬下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走的?”桑玥的心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一炷香之前,當時塵封總管正在與袁副將糾纏……”守衛默默回答。

    桑玥聽了,額上青筋跳起,眼眸之中滿是憤怒!

    他不讓旁人跟過去,竟然瞞着她,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衝過去救那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人!可笑!可恨!

    桑玥將手上的羊腿狠狠摔在地面,原本姣好的面容扭曲成一團,面目猙獰到了極致!

    她轉身出了軍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翻身上馬,打算衝進城去,看看那個臭丫頭究竟是怎麼迷惑她的男人的!

    到了軍營門口的時候,袁棠突然出現,用一截長長的木棍將她攔住,冷聲道:“桑玥姑娘,王爺已經下了命令,誰也不許進城救人,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要違反軍紀?!”

    容靖遠將百里孤煙丟在瑟瑟的寒風之中,拿不到虎符,始終不願離去。

    百里孤煙猜想着冰漪應該已經前往城外,向宗正少卿求救了。她的目光始終望着城門的方向,希望這種寒冷的煎熬可以快些結束。

    等了有半個多時辰,城門口始終連個人影兒都瞧不見。

    容靖遠冷冷出聲:“你指望宗正少卿來救你?”

    百里孤煙眉頭微微一蹙,沒有說話。

    容靖遠又道:“他絕對不會來救你。爲了不與寧王府爲敵,他不敢放自己的人馬進城!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等等看……但這兒寒風瑟瑟的,我一個男人自然撐得住,若是把你給凍壞了、凍死了,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百里孤煙冷冷挑眉:“我若是死了,你便一輩子也別想拿到虎符了!”

    “你——”容靖遠突然眸光一狠,匕首反握,直逼她的喉頭而去,在她的頸子上擦出一條血痕來!

    百里孤煙仰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容靖遠冷嘲出聲道:“上官婧琬,你別以爲本王真的受制於你!本王完全可以不要虎符,先殺了你再說!”

    百里孤煙的雙拳在身側握緊,目光灼灼地望向對方的眼眸,有些難以判別他話中真假。

    寧王府地窖之中。

    容珏原本鎮定自若,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之後,便有些坐不住了。

    “琬郡主還沒有回來麼?”他眉頭擰成一團。

    霍青瀾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沒有……王爺,也還沒有回來。”

    “糟了!”容珏突然翻身而起,也不管他背上的傷。

    霍青瀾趕忙問道:“主子,怎麼了?”

    “老頭子性格果斷得很,他若是單爲了虎符而去,拿不到虎符,早該回來了。現在遲遲不歸,怕是對琬兒動了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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