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魘知道上官婧琬這個名字早就成了宗政昭顏的心結,如今宗政昭顏也不過是想找個藉口,將那丫頭束縛在身邊罷了。一來,可以任由他折磨,二來,興許也能牽制住宗政少卿。

    宗政少卿與上官婧琬之間的曖昧,是正常人都能看得出的。

    “屬下遵命。”

    宗政少卿的軍營之中。

    一連好幾日,百里孤煙每每在容珏的帳中呆了超過半個時辰,宗政少卿便會進來,請她去隔壁軍帳喝藥。

    容珏眉頭緊擰,禁不住問出聲來:“琬兒,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必須得天天喝藥?”

    百里孤煙呆呆地望了他一眼,難以啓齒。

    宗政少卿冷冷瞥了容珏一眼,道:“雲兄弟,這是琬郡主自己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

    容珏沒有再出聲,眼睜睜看着他們二人並肩出了軍帳。

    等到他們走後,他騰地一下翻身而起,齒縫間冷冷吐出幾個字道:切,你不讓爺問,爺就自己去查查看!爺倒要看看,那個臭丫頭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大病!

    嗯!最好是肺癆、敗血症之類的,早死早好!

    百里孤煙近來的孕吐症狀愈發明顯了,看見什麼喫的,都覺得噁心。

    冰漪端了一碟子蜜餞過來,遞到她嘴邊道:“小姐,九殿下說了,您要是覺得藥苦,就就着蜜餞喫,不影響藥效的。”

    本來就只是安胎藥而已,自然不影響藥效。

    百里孤煙撇過頭去,撿了一顆放在嘴裏,還沒來得及吞嚥,心頭便是一陣噁心,完全吐了出來。

    冰漪見狀,驚詫不已,疑惑出聲:“小姐,你怎麼吐了?有那麼難喫麼?”

    她一邊問着,一邊伸手自己拾起一顆,放入嘴中,嚥下去之後還回味無窮道:“貢品就是貢品,比起咱們相府裏頭的蜜餞,好喫得不止一點半點——”

    百里孤煙面色慘白,伸手推了推道:“快拿開——”

    冰漪嚇了一跳,連忙將蜜餞端得遠遠的,而後試探着問道:“小姐,你該不會是……”

    她還沒有說完,自己就將自己否定了,連忙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雲大哥都傷成那樣了,你們兩個,怎麼可能……那個那個呢?”

    百里孤煙好不容易壓制住心頭的噁心,順了順氣,心平氣和地坐到牀畔上,心中思量着:且不說她腹中的孩子父親不祥,即便這孩子是雲大哥的,一樣是件麻煩事。容珏那個小心眼兒的,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這個孩子?!

    冰漪見她不說話,倒有些疑惑了。

    “小姐,難道——”

    百里孤煙心知瞞不住她,乾脆對着她坦白道:“冰漪,我確實懷孕了。”

    躲在帳外的容珏聽得目瞪口呆,竟然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記憶有些混亂,記不清同這個丫頭只是做戲,還是已經假戲真做——

    百里孤煙又接着道:“只是我腹中的孩子,不是雲大哥的。”

    容珏方纔迷惘的一雙黑瞳,瞬間變得深不可測,緊抿的嘴角也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來。

    好傢伙!

    上官婧琬,你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就別怪爺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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