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和賢妃娘娘都在場的,只是賢妃娘娘走得早些。”因爲八皇子的事,伽藍故意避諱,不提賢妃。她一臉驚詫地望着宗政宣,“怎麼了陛下?那宸良殿,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李德富立馬上前,不等宗政宣開口,便神經兮兮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那宸良殿是良妃的住處……”

    “良妃?”伽藍一臉不解。

    “當年良妃捲入巫蠱一案,陛下將她斬首示衆了!可那個女人一直不安寧,宸良殿每到夜半之時,都會有女人的哭聲……”李德富一邊說着,一邊望向宗政宣道,“陛下,這淑妃、德妃和賢妃約貴妃娘娘去宸良殿賞舞,顯然是不安好心的。”

    宗政宣心如明鏡,自然早就猜透了。

    他冷着張臉,對李德富道:“小李子,傳淑妃、德妃覲見,朕要她們當面對質!”

    伽藍面色驚得煞白,彷彿這才意識到其中殺機,驚恐地抱緊了宗政宣的手臂道:“陛下,你……你是說,德妃姐姐和淑妃姐姐要殺臣妾?”

    她一面說着,手臂一抖,一個精緻的香囊便從衣袖間滑了出來。

    “這是什麼?!”宗政宣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香囊,舉到伽藍面前,一本正經地問道。

    “啊!”伽藍撫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宗政宣道,“回陛下,這是裝那催情香的香囊,方纔與八皇子對峙之時,他指着這香囊說是德妃姐姐和淑妃姐姐的所有物,臣妾以爲他是想要故意嫁禍給德妃姐姐和淑妃姐姐,故而將香囊收起,沒有追問。”

    宗政宣聽了,將那香囊細細打量了一遍,而後眉心的褶皺便愈來愈甚。

    “好個德妃!好個淑妃!”宗政宣冷冷出聲,聲音響徹整個伽藍殿。

    “陛下宣臣妾與淑妃妹妹何事?”

    恰當此時,德妃和淑妃緩步上前,朝着宗政宣微微一福身子,行了個禮。

    宗政宣怒瞪了她們一眼,而後呵斥出聲道:“什麼事?!你們竟然還有臉反問朕?!給朕跪下!”

    宗政宣聲音陰狠,不留絲毫餘地。

    德妃和淑妃嚇得腦袋一低,乖乖朝着地上跪去。

    良久,德妃才擡起頭來,一臉正色對宗政宣道:“陛下,有什麼事你不妨同我們放開了說,你不給個理由,就讓臣妾和淑妃妹妹跪着,臣妾不服。”

    德妃一貫知書達理,但性子也傲,讓她跪在那新入宮的小賤人面前,她是一百個不情願。

    淑妃性子溫柔一些,不好出頭,便沒有說話,只等宗政宣開口。

    宗政宣淡淡掃了她們一眼,而後將伽藍手中的香囊以及香爐的剩下的香灰,朝着她們面前一扔,冷聲道:“什麼事?你們自己看看吧!”

    德妃認得那香囊的料子,驚訝出聲:“這是……是五段錦?”

    “可不是麼?是朕賞賜給你的,宮中上下獨一無人的五段錦!”宗政宣冷嗤出聲,“你卻用它來裝那害人的催情香!害貴妃險遭他人迫害!”

    《世子爺的狠毒妃百里孤煙容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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